深圳租房遇到的灵异事件

               

深圳租房遇到的灵异事件

——出租房发生的怪事

首先希望大家不要对以下所讲的灵异事件真实与否有过多的猜疑,对很多不相信灵异事情的朋友就当看一篇故事。科学一直告诉我们,所谓灵异,鬼,神都是迷信。科学给我们解释了很多以前我们无法解释的事情,但仍有很多科学是无法解释的,比如:宇宙的最外层到底是什么?生命物质是从哪里来的?百慕大三角洲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金字塔到底是谁建的?外星人是不是真的存在?科学交我们学会理性,但也存在局限性。对于我们而言既要保持足够的科学理性,也要对未知世界保持足够的敬畏。

这个故事主要讲述的是我和朋友刚刚毕业来深圳时遇到的灵异事件,发生在我们所租的出租屋里。由于内容涉及很多真实的人和物,在后面的内容我会进行适当的处理,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零八年我们大学毕业,带着四年积攒的知识,带着年轻懵懂的激情,怀抱梦想来到深圳。深圳是无数年轻是人的梦想天堂,在我们更加年轻的时候,在我们还坐在课堂的时候我就听到过关于深圳的各种传奇与神话,当然也有那些心酸悲伤的故事。不管深圳是天堂还是地狱,我们都决定来深圳闯一闯。于是,我们班上紧四十几个人就有近二十位同学来到了深圳。

故事就发生在我和另外三个同学租的一间出租房里。先简单地介绍下我们四个人,第一位同学姓刘,是我们班专业知识学得最好的人之一。对计算机,尤其是软件编程有着十分的热情,典型的计算机工科类学生,带着厚厚的眼睛,皮肤黝黑,平时不爱打扮。但性格开朗,思维活跃。平时我们都叫他刘有才,发生灵异事件之后我们发现他是我们中间胆子最大的人,于是我们开始叫他刘大胆。所以在后面的故事中我将称呼他为刘有才或者刘大胆。第二位同学姓孙,平时的外号就孙权,为了避免和历史人物姓名重名,以后就叫他孙泉。孙泉性格较安静,身材中等,很英俊,尤其是穿衬衫或西服特别帅气。第三位同学姓曾(zeng),是个生活很细致的人,有的时候甚至是很苛刻,爱干净,讲穿着,感觉像个女人,平时我都叫他妞。这里我们就叫他曾女人,或者曾妞。第四个人就是我了,姓陶名木。虽然这不是我法律意义上的姓名。但平时认识我的人都叫我陶木,亲切点的叫阿木、木木。曾女人一直叫我陶小姐,一是我平时叫他女人,二是我体形比较单薄,和五大三粗才算男人的传统观念有一定出入。我性格开朗内敛各半,人不算聪明,除非是灵光咋现,平日里人有点木木的感觉,尤其是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和我的名字和像。
首先介绍我们四个人是为了大致介绍下我们的性格,因为在后面的内容很多都和我们的性格有关,尤其是胆子大小的程度。我们四个人胆子最大的当属刘大胆,其次是孙泉。我和曾女人胆子较小,不分伯仲。

我们租的房间是在罗湖区一个叫笋岗村的小区,在八楼,单间,十五六平米,带一卫一厨。他们三个因为刚到深圳,为了方便找工作,就租了个离人才市场较近的房间。我由于提前来深圳,已经找了份工作,在福田区车公庙的一栋写字楼里上班。为了节省开支我们四个人挤一个房间,地上铺四张席子,我们的深圳生涯就开始了。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们来深圳开始遇到的不是来自找工作的艰难,不是来自生活上的心酸,而是发生在我们房间的种种怪事。
房间的门牌号是804,房租840(业务管理费40),相信对沿海城市稍微了解的人都知道,沿海地区(包括港台)人都比较忌讳4字,很多住宅和办公楼层及门牌号都不使用4字。比如以前我所住的楼层,门牌有1号、2号、3号、5号,唯独没有4号。再比如我现在所在的写字楼根本没有4字,4都用3A代替,4层为3A层,14层为13A层。而现在我所租的房间门牌号恰好有个4字,莫非这种种怪事和这个4字有关。
刘有才三个租房间的时候我正在公司,我是晚上下班后才到房间,房间已经打扫干净。第一天平安无事,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只发现在厨房的墙壁上布满黄黄的油迹,可能是上一任房客在厨房做过饭,时间久了,墙壁有些发黑。怪异的事情是从我们住进房间的第二天开始的,下班后坐了近一个小时的车,回到房间看见他们三个都躺在地上谈论今天他们情况,投了几份简历,碰见些什么公司。十点半的时候大家有点累,开始准备休息。孙泉和曾女人先进浴室洗澡,刘有才是第三个,刘有才洗完后我拿好衣服准备进浴室,在浴室门口刘有才突然对我说,陶木,刚才我洗澡的时候发生了些怪事情。我停住问刘有才,恩?什么事情?算了算了,不说了,等下你不敢进去洗了,刘有才说完就没理我。我以为刘有才是开玩笑故意下我,就没太在意还对刘有才说,靠!想吓人啊!以为我是厦(吓)大的吗!我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心里却有点犯嘀咕,到底是啥怪事情?看刘有才一脸认真的样子。进浴室后我开始仔细检查了下浴室,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唯有窗户上糊的报纸有些陈旧了,开始泛黄。洗完澡后我就说刘有才,靠,你丫刚才还差点真吧我吓到,搞得我在浴室洗澡心里不踏实。刘有才看了看我,一脸颜色地说,你真的以为我是在吓唬你?曾女人接过话问,刘有才是什么怪事啊?说啊!我们大家都被刘有才吊起了胃口,同时也有点紧张。刘有才很认真地说,刚才我洗澡的时候香皂不小心掉到地上,捡起来的时候你猜我看见了什么?你看见什么了?我们三个几乎同时问道。“头发,有一缕长长的头发粘在香皂上”刘有才一边比划一边说“我可以肯定那是女人的头发,我使劲用水冲都冲不掉”头发有什么奇怪的啊!以前这里住了女孩留下来的,很正常啊!我不屑地看着刘有才说。刘有才听见我这样说,就转头对曾女人说,我们进来是不是已经打扫过了房间,该冲洗的地方我们都冲洗了。曾女人点点头表示肯定。曾女人接着说,陶木,其实昨天我冲厕所的时候也发现便池里有女人的头发,而且还有些红红的东西,但我不敢告诉大家,还有就是我们刚搬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门上贴着三张符,我们三个都看见了,在你下班来之前我们已经把符给撕了。听完留有才和曾女人的话我开始害怕起来。问孙泉说,孙泉是真的吗?孙泉刚才一直没说话,而且平时孙泉是最不会说谎的人。孙泉说,门上的符确实是真的,而且白天上午不是有个老太婆很奇怪地从楼下跑上来问我们是不是住进来了吗?对对!曾女人接过话说,上午有个很奇怪的老太婆,突然问我们是不是住进这里来了,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又什么都不说下去了。

听完他们的话,我身上开始起鸡皮疙瘩,看得出曾女人也很害怕。尽管如此我心里半信半疑,晚上还是不停第想起他们讲的怪异事情。我想要是他们合起来骗我,过一两天就会忘记,否则这里还真呆不下去。严格上讲我是个无神论者,但毕竟我的胆子小,从小就如此,对于那些未知的事情总感到害怕。记得很小的时候,每当奶奶给我讲以前的一些灵异事情,晚上我都会做噩梦。

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刘有才他们给我说的怪异事情并非谎言,我们的噩梦菜刚刚开始。
白天依旧在公司,因为我是新员工,所以得处处听人使唤。经理叫我做的事情要做,主管叫我做的事情要做,老员工叫我做的事情还得去做。谁叫我是新来的呢,就装回孙子吧,不是有那么有一句话吗,爷爷都是从孙子做起的。人一忙起来就不容易想起其他事情,在公司的八九个小时里我丝毫没有想到过昨天晚上的事情,直到下班的路上我才开始想起昨天晚上的怪事情,心里有点发毛。

一个小时后回到了笋岗村,由于房东只给了两套钥匙,分别在曾女人和孙泉的身上,所以我只好按门铃。随着门铃的嘟嘟声,心里莫名地紧张起来,自己都开始嘲笑自己——胆子还真小。门铃按了很久,里面始终没人开门,心里突然咯噔一声,出什么事了?没有犹豫,我赶快掏出手机打曾女人的电话,电话拨通后,没人接。再打,还是没人接。直到第三次拨打曾女人的电话才听见曾女人的声音。我急切地问,女人你在哪里?怎么不开门啊?曾女人说,你在哪?是不是在房间的楼下?我们在网吧呢,你先别上楼,千万别,等我们回来,我们马上回来。听了曾女人的话,心里开始害怕起来,靠!不会又吓人吧?莫非白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叫我别上楼,再说没钥匙我也上不去啊,即使上去了也开不了门啊!

十几分钟后,曾女人,刘有才,孙泉三个人回来了。我问曾女人说,妞,你们怎么三个都去网吧了,还以为你们在房间,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开门。曾女人看了看我没有说话,三个人都保持着沉默。我笑了笑,调侃刘有才说,刘大胆,你们白天不会遇见鬼了吧?是不是女鬼啊?漂亮吗?哈哈。曾女人突然用凶狠的眼光对我说,陶木,闭嘴。曾女人的奇怪反应更加让我摸不着头脑,平时曾女人都喜欢和我开玩笑,很少这么凶,而且我在曾女人的脸上发现了恐惧的神情。喂!女人?到底怎么了?莫非你们真的…….我认真地问曾女人,一边想象白天可能发生的事情,身上立马一阵冷汗。女人到底怎么了?说吧!

曾女人看了看孙泉说,说吗?孙泉点头说,告诉陶木吧,他也住这里,让他知道也好,以后还可以小心点。曾女人和孙泉把我的好奇心完全给吊起来了,尽管心里还有些害怕,但还是急切希望知道他们白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曾女说早晨我去上班后没多久刘有才去南山科技园面试去了,房间就剩下他和孙泉。他们一直睡到十多点,起来的时候人还是昏沉沉的。他们俩个就坐在铺在地上的席子上聊天。说明下,由于我们刚来深圳,一是还没决定长期住在哪里,这里只是临时住处。二是我们没那么多钱,为了尽量节省,我们没有买床,就在房间的地上铺了四张席子。所以席子晚上的时候就是床,白天就当凳子。房间很小,旁边放了点行旅就没有多余的地上,一般在房间我们都坐在席子上。曾女人和孙泉起床后脸都没洗就坐在席子上聊天。曾女人说,以后要是我们要是都在附近找到工作就继续住在这里吧。四个人毕竟很省钱,一个月平均三百来块就可以搞定。就在这个时候,曾女人忽然听见有个女人的声音连续回答了两声:“好!好!”开始曾女人以为是孙泉在回答他。但他分明听见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曾女人脸色吓得苍白,连忙求证孙泉,问孙泉刚才有没有听见。孙泉说他也听见了,而且声音是从厕所里传出来的。他们两个越想越害怕,于是穿好衣服就出来了,然后一直在附近的网吧上网不敢回去。刘有才面试回来后听了他们讲的事情后也有些害怕,尽管他胆子大,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都是他亲身经历的,还是难免感到恐惧。最后他们三个说好等我回来一起商量下该怎么办。因为晚上他们已经不敢回去睡了。

听完曾女人的话,我身上一阵冷汗,但毕竟这件事情不是我亲身经历的,而我又是个典型的怀疑主义者,所以还是有点不相信。曾女人说,我们大家想想,今天晚上怎么办,我是不敢上楼去睡了,要不今天我们去网吧过夜吧。还是孙泉冷静,说,今天可以去网吧,但也不能每天都去网吧啊,这也不是办法。曾女又说,要不我们今天去网吧,明天再去租别的房子,我是真不敢再去住了。

就这样,我们四个人一直再楼下讨论该怎么办。最后我们得出结论,让房东退房租是不太可能了,假如房东在我们住进了之前知道804这间房有问题,既然租给我们,那么房东就做好了准备,想退是几乎不可能的。假如房东不知道房间有问题,房东一定以为我们是在说谎,找借口退房,房间我们是签了合同的,至少住三个月。我们已经付了一租一压1600多,要是我们直接就这样走了,那么这1600多就一分都拿不回来。刚来深圳我们身上都没多少钱,况且还得做好长期呆下去的准备,得尽量省钱。所以说我们想离开这个房间希望渺茫。最后我们还是举手表决,今天要不要进去住。只有曾女人没有举手,刘有才和孙泉胆子比较大,而且明天还得赶早去面试,晚上要是在网吧过夜,晚上睡不好明天肯定没精神去面试。我虽然胆子不是很大,但一天呆在公司,又坐了一个多小时车,身体很累。而且明天还得早起上班。况且我心里还有点怀疑,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嘛!曾女人是实在害怕了,始终不同意进房间去。最后我们只好尽量劝说曾女人,说,既然昨天我们晚上没处什么大事情,那么今天晚上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况且我们四个人一起,晚上我们就让曾女人睡中间。

经过大概办个多小时的劝说,最后曾女人终于勉强同于回房间睡。其实我们大家心里都在害怕,但我们实在想不出更好的问题,在深圳,我们没有亲人朋友,没有工作,没有足够的钱。所有的事情我们只能自己去抗,所有的困难我们只能自己去面对,所有的心酸我们只能自己去体会。

大概晚上十点半的样子我们进了房间,大家都有点沉默,但安静却又使我们感到害怕。于是我们尽量去说些轻松的话题,尽量使我们自己减少恐惧。可就在我们努力找话题聊天的时候,突然门铃响了,要知道,我们在深圳可没有什么熟人,更没谁知道我们住在这间房间。我们顿时陷入了沉默,谁也不敢出声,面面相觑,房间只剩刺耳的门铃声。


在大家沉默了半分钟后刘有才开口说,谁啊?莫非是小亮。说明下,小亮也是我们的同学,他住在附近,说近也不算近,说远也不算远。到现在为止只有小亮知道我们住在这里,认识我们的人就再没其他人知道我们的住址了。开门吧,开门,别自己吓自己了,刘有才接着说。由于我离门最近,没多想我就起身拿起门铃话筒。谁啊?话筒里没有声音。我又问了句,你是哪位?还是没声音,我回头看了看他们,他们都死死地看着我。刘有才问是谁?我说没声音。刘有才起身跑过来接过话筒问,请问是哪位?对方还是没声音,但对方没挂掉。孙泉和曾女人也好奇起来,分别走到门口。曾女人拿过话筒中放在耳朵边听了下,忽然大叫一声,啊!随即把话筒扔了。几乎是半哭着说,操他妈的,变态,变态。曾女人的反映也吓了我们一大跳。忙问曾女人,怎么了?怎么了?曾女人脸色苍白,人呆呆的,嘴里不停地念着,变态,变态,变态。身体不停地颤抖。刘有才马上紧紧抱着曾女人的肩膀说,没事,没事。

大概有几分钟的时候,曾女人缓过神来大叫道,走,走,我不在这里住了。说着就准备穿衣服走人。我和刘有才,孙泉相互看了看,虽然不知道曾女人刚才听到什么。但知道一定是一些可怕的时候,心里也开始害怕起来。于是我们都开始拿好东西准备出去过夜。没其他可去的地方,只有去那家我们熟悉的网吧。在路上我们一直想问问曾女人刚才到底听到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害怕起来,但看见他的状况很糟糕,都不敢问,心里疑惑重重。

到了网吧后我们询问了下通宵的价钱,网吧管理员看了看时间说,现在已经快11点,通宵没人13块,时间到每天早上八点。我们四个要了靠在一起的四台电脑,打开电脑后,刘有才发消息问我,刚才你听到什么了?我说没听到什么。刘有才说,真的吗?你说吧,没关系。我说我真的没听到,你听见什么了吗?刘有才发了个沉默的表情过来。我说,好吧,我把我听到说出来,你把你听到的也说出来了。刘有才发了个赞同的表情。于是我和刘有才用消息开始聊起来。
我:“好像是喘气声,但当时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刘:“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也不是很清楚,不敢肯定”
我:“你确定是女人的声音吗?”
刘:“不能完全确定”,“你刚才在房间为什么说没声音”
我:“当时没听清,感觉像喘气声,又不是很像,我以为是街上的杂音”
刘:“应该不是,不然女人不会吓成那个样子”
我:“女人也听到了喘气声?”
刘:“估计是!”
我:“是不是后来声音越来越大,你看,我开始听见一点点声音,你就听到比较明显,女人可能是听到更大的声音”
刘:“嗯!有可能”
我:“刘有才,会不会是谁在开玩笑啊?真的有……”
刘:“呵!不知道”
我:“你相信世上有鬼吗?”
刘:“或许吧!”
我:“靠!你不是无神论者吗?怎么现在变了?”
刘:“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你不怕啊?”
我:“怕!女人更怕,我们该怎么办?”
刘:“………”

我和刘有才随便聊了下就没有再聊了,我大脑里开始有关强烈的疑问。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于是我开始在网上乱搜起来,搜到一些相关的资料:鬼,又称亡灵,传说是死亡所留下的的魂魄,常被认为是死人的幽灵。鬼是确实存在的,人死后有鬼魂的存在,鬼魂是一种什么东西呢?其实,鬼魂和身体的关系就象电磁波和对讲机的关系。鬼魂也就是一种磁场,有记忆的磁场。鬼魂和肉体是这样的关系:人分肉体和鬼魂两部分,身体为鬼魂服务,鬼魂又依赖于身体,器官的存在是为了身体健康保留,这样才使鬼魂不消失。

然后我在一个论坛里又搜到一些关于鬼的分类资料:【附录1】。虽然半信半疑,但心里却越来越害怕,越害怕却越想知道别人有没有遇见过什么灵异事件,在网上一搜索,随便看了几个就出了一身冷汗,实在看不下去,心里想,明天我们该怎么办。突然感觉悲伤起来,没想到我刚来深圳就碰上这档子事情,本想好好拼搏一番,哪怕是失败了我们也心甘情愿。可是事与愿违,很多事情我们都无法把握,有时候只好去期待,只好去听天由命。明天我们会怎样呢?
附录1【鬼的分类】
饿死鬼
形成原因:旧社会穷苦人活活饿死怨气所致。
出现方式:常有气无力的向你要饭吃。
害人指数:20
防范方法:由于是穷苦人家,心一般都很好,只要按它的话作不会有生命危险。

吊死鬼
形成原因:上吊自杀而死,怨气所致。
出现方式:常为女性,手握一根绳子,上有血腥,要求你带回家。
害人指数:30~99
防范方法:由于上吊致死,看怨气轻重而定,不过说什么也不要答应她把绳子带回家。

血糊鬼
形成原因:难产而死,怨气所致。
出现方式:通常产妇可看到,为女性,手提一血红色布袋,内有血物,污秽。
害人指数:80
防范方法:由于是旧社会难产而死,现在难碰上,不过碰上就……最好不要理会她。

落尸鬼
形成原因:相传为水中的精怪。
出现方式:化为死鱼之类引诱你上当。
害人指数:20~70
防范方法:不要理会,不要贪小利而失去了生命

落水鬼
形成原因:溺死者怨气所致。
出现方式:游泳者在水中会有一人拉住脚,又称“鬼扯腿”。
害人指数:60
防范方法:火焰低的人一但碰上很难逃脱,最好是骂脏话。

哨声鬼
形成原因:小孩死后形成。
出现方式:吹口哨时会有人跟着你的哨声,却不见其人。
害人指数:无
防范方法;只是小孩子死后开的玩笑,不会害人。

无头鬼
形成原因:旧时被斩首怨气所致。
出现方式:无头或手提头颅。
害人指数:70
防范方法:生前穷凶极恶,碰上最好不要怕,与之作战!

僵尸
形成原因:尸体暴露后受日月精华而形成。
出现方式:并不像电视中一样身着清朝服装,只是双目无神,身体僵硬,双爪前伸。
害人指数:55
防范方法:如果是医生,可以用锐器刺它的穴位,安全的办法即到高处,它并不会跳跃。

哦痨子鬼(湖南方言)
形成原因:话多的人死后形成。
出现方式:作出狗壮“哦哦”嚎叫。
害人指数:20
防范方法:只会让你吓一跳

欠债鬼
形成原因:阴间恶鬼。
出现方式:常大呼“还我的……”、“我死得好惨……”。
害人指数:
防范方法:由于你欠他什么没给,一般没方法可以逃脱

还情鬼
形成原因:无意中救下一鬼,阴气所致。
出现方式:为数不多的好鬼之一,碰上还情鬼,事事顺心
害人指数:负100
防范方法:善待此鬼,此鬼虽为还情,但不久便去,但距我所知最长一个还情鬼呆了三年之久!

还魂鬼
形成原因:人死后七天生前去过的地方都要去一次,称之为“还魂”“回煞”周星施《还魂夜》中的那个老奶奶。
害人指数:0~99
防范方法:如果是死者的亲戚朋友也许可以幸免,不然无一能跑过!最好不要被他(她)看到

黑无常
形成原因:传说为阴间鬼使。
出现方式:身材高大,黑面,头有一高帽,上书“一见就发”手拿索命钩。
害人指数:无
防范方法:将死之人可以看到,由于索命鬼使,并不会伤级活人,火焰低的人在快断气人的身边也许会看到。

白无常
形成原因:传说为阴间鬼使。
出现方式:同黑无常一样,只是手拿哭丧棒。
害人指数:无
防范方法:同黑无常一样。

咋哪子神(湖南方言)
形成原因:车祸致死的。
出现方式:使你迷路,无法走出,又称“鬼打墙”。
害人指数:负100
防范方法:为不多的好鬼之一,所以称作“神”,因为前方有危险它才会让你迷路,不要害怕,一直向前走,解除解除自然可以走出

影子鬼
形成原因:不明。
出现方式:夜间出没,你会看到一怪影超过自己的影子,而这个影子根本不属于你!
害人指数:85
防范方法:脱下一只鞋子(男左女右)抛向天空,鞋底朝天方可,然后一只脚跳七七四十九步猛然回头大喝一声“快滚!”

怨气鬼
形成原因:暴死或自杀怨气所致。
出现方式:多种多样
害人指数:90~99
防范方法:被此物寻上还是快快准备后事吧

死婴
形成原因:产后即死或是被丢弃的婴儿死后怨气所致。
出现方式:一般在厕所发出哭声。
害人指数:70
防范方法:求它不要害你

梦鬼
形成原因:多年怨气所致。
出现方式:作同样的恶梦,总梦到这脏东西。
害人指数:65
防范方法:在枕边放金器。

丧气鬼
形成原因:喜宴上暴死怨气所致。
出现方式:喜宴上看到个身着孝服或素服的不言不语满脸衰愁东西即为此物。
害人指数:100
防范方法:无(我一个朋友即死于此,所以才知道此物的厉害)

喜气鬼
形成原因:丧事中暴死后怨气所致。
出现方式:丧事上一人身着红衣满面春风。
害人指数:100
防范方法:同上面那种一样,无

上身鬼
形成原因:多年怨气。
出现方式:不见其物,只闻其声,会感到全身一个冷站,迷迷糊糊,醒来时很累。
害人指数:无.
防范方法:只是借用人体作它未完成的事,不会夺去生命。

夜*
形成原因:残疾人死后怨气所致。
出现方式:漂浮半空的残疾人。
害人指数:99
防范方法:生前残疾,死后厉害非凡,求他也许有一丝活的希望。

凌晨三点左右实在很困,我就趴在电脑前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被一个满脸是血的女鬼追赶着,我拼命逃跑,但无论我怎么努力,女鬼始终纠缠着。醒来的时候身上全是汗,看了下时间已经快7点了,和他们三个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坐车去公司。由于昨天没睡好,上班的时候人很困,心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的事情。到底是谁按的门铃?曾女人到底听到了些什么东西?804房间以前到底住过些什么人?世界上到底有没鬼?我一边心不在焉地工作一边思考着心中的疑问,算错了一个数据。结果被领导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并警告我,要是我工作不努力很可能随时会被辞退。妈的,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
被领导警告之后我还是没办法安心工作,人稀里糊涂的。我不知道孙泉他们三个现在在哪里?一天都没有和他们联系。下班后我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刘有才问他在哪里?刘有才说在网吧,让我直接去网吧找他们。等我到网吧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华灯初上,五彩斑斓,深圳变得妖艳起来,只是此时的我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夜色的妖媚。我问孙泉,你们一天都在网吧吗?孙泉说没,他上午去华强面试了,下午才回来的。刘有才和曾女人一直在网吧呆着,上午在椅子上睡觉,下午在网上投简历。大家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回房间。

怎么办?今天晚上我们还在网吧过夜吗?我先想大家提出问题。大家相互看了看彼此没有说话,情绪很是低落。没办法,我们必须要考虑下晚上怎么度过。于是我们四个人在附近一家快餐店吃晚饭,然后讨论该怎么办。

首先,曾女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回去睡。即使每天留在网吧他也愿意。不过我们觉得在网吧过夜只是个权宜之计。由于我们在深圳没有太多熟悉的人,只有前面提到的小亮。小亮也已经上班,在一家连锁快餐店做见习经理,工作虽然不是很高,但供吃供住。我们最后给小亮打电话,把事情大概和小亮说了下,问能不能在他睡个人。小亮听了之后说马上就过来,小亮是个有神论着,所以虽然他是住在公司的房子,而且公司规定不允许外人过夜,但小亮还是觉得想办法安排一个人去他那里过夜。最后我们决定让曾女人跟小亮去住,我们三个自己想办法。

曾女人和小亮走了之后,我们三个就在街上随便溜达。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三个都沉默着,深圳的夜比内地要更晚更长,我们一直从人才大市场走到地王,然后又走回来。最后我们都累了,我们三个蹲在笋岗村大门的石狮旁边,街上开始冷清下来,只有偶尔的一些车辆还会从门前的路上经过。大概快到凌晨1点的时候,我们还继续蹲在门边,没有话语,虽然很困却没有什么睡意。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听见“嘭”的一声巨响,只见留有才猛地起身站起来对我们说:“走,上楼,睡觉去”借着路灯微弱的光芒我看见刘有才手里的半截啤酒瓶,刚才的声音就是刘有才把啤酒瓶敲碎在大门石柱上发出来的。

我和孙泉就跟在刘才的身后,一直从一楼爬到八楼。进房间后我们都小心翼翼的,刘有才很严肃地说了声睡觉吧,我们澡也没洗,就默默地躺在席子上,开着灯,尽管我们很困,尽管我们很疲劳,但我们根本无法入眠。躺在席子上就像躺在针毯上一样,今夜才刚刚开始,在未来的几个小时里,对我们而言就像一个漫长而KB的世纪,像一个监牢,囚禁着我们的肉体,煎熬着我们的心灵。这漫长的夜,真的不会再有什么乱七八糟怪异的事情吗?但愿吧!或许吧!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这个世界很多东西都让人难于预料,你无法知道你下一天会出什么事情,你也无法知道你生命里后面的日子会怎样。很多很多的事情总是在你期待的时候无影无踪,无意中却突如其来。晚上我和孙泉刘有才三个人就这样躺在地上,心里一直害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哪怕是一点声响都会引起我们的恐惧。很幸运的是晚上一切平安,什么事情都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在惊恐中睡着了,第二天八点多我醒了,孙泉也醒了,只有刘有才还在睡眠中,看了看外面的阳光我突然有种重生的感觉,阳光真好,早晨真好!一看时间已经八点三十了,我赶紧洗脸换衣服去上班。我上班的时间是九点,从笋岗村站到招商大厦站一般要四十到六十分钟的时间,看来今天要迟到了。我匆匆忙忙地赶到站台去赶209路,很幸运的是一到车站就来了车,路上也没有怎么堵车,赶到公司的时候晚了十分钟。公司有个规定,迟到十分钟内不扣工资。虽然不扣工资,但主管显然不很高兴,一副棺材脸拉得老长。我在心里暗暗骂了句:操!管你妈爽不爽,不爽就开除老子,老子才不在乎。我刚坐下后,主管跑过来问我,小陶,怎么迟到了?我冷冷地回了句,堵车。然后就开始工作没搭理她。这里介绍下,我在一家投资公司旗下的网络项目做编辑类工作,虽然和我的专业有点出入,但好歹也算IT行业。再说现在找工作很难,尤其是7、8月份,刚出来的毕业生太多。以前我也见识过人才市场的场面,就和周一梅林关挤公交的场面一样。工作机会确实很难得,因此我在工作中尽量去迎合他人,尽量做得最好,尽量不去惹领导不高兴。像我常和朋友同学说的一样,在公司我完全就是个孙子。本质上我是个不受拘束,不畏强权,自由散漫,缺乏稳重性格的人。或许是昨天晚上让我受了惊吓,所以在经历昨天晚上的事情后我又开始表现出我原始的性格出来。我冷冷了回了一句堵车之后就没有搭理主管。我的主管姓刘,是个三十几岁的女人,样子有点土,但很利索能干的感觉。总的来说我对她印象不算特差,平时也不是很抵触她。但她有个特点,总喜欢板着个脸,这点是我受不了的。我知道今天我的行为肯定会让她不高兴,但我顾及不了那么多了,我心里总想起那些事情。

早晨离开房间的时候我就对孙泉说有什么事情随时电话联系,但一天我都没有接到孙泉或刘有才的任何电话或短信。晚上回来的时候孙泉和刘有才在笋岗村门口等我,他们告诉我今天都有面试,但感觉都不怎么好。尤其是孙泉去面试的一家公司,在数码城,公司规模不太,但特看不起应届毕业生,面试的时候面试官很不礼貌。面试官问孙泉学过什么课程,孙泉告诉他后,他就说大学生学个屁,都在玩在谈恋爱。面试官接着又问孙泉会什么技能,孙泉告诉他会什么后,他又用刻薄的语言告诉孙泉,说大学学的知识早就落后了,一文不值,狗屁不是。最后孙泉强忍着怒气和面试官谈到试用期待的月薪多少时,孙泉说两千五至三千,面试官很不客气地说公司给我们应届生一千都不值得。最后孙泉也火了,摔门走人。

这个世界上什么垃圾人,什么垃圾公司都会有。以前我面试也碰见过类似的公司,起初我都会忍着,后来我也不会留面子给他们。记得有一次我去一家做培训教育的公司去面试,在凤凰大厦,一个职位五十多个人来面试。下午两点开始到那家公司后就开始考试,考完之后我们在会议室等他们改试卷,等了两个多小时后,公司的面试人员慢悠悠地走进会议室宣布没念到名字的人先离开,后来才知道没念到名字的人就是没及格的人。很幸运第一轮我过了,最后只剩下不到二十个人。然后接着开始和他们面试人员面谈。轮到我的时候,他们看了看我写的试用期待月薪两千五的时候说,他们给不了那么多,我问多少,他们说一千三。当时一听我觉得是在开玩笑,在深圳随便一个超市营业员都有一千五。况且在关内工作生活,每月两千五也只是基本够吃用。听完他们开出的薪资我露出了个尴尬的微笑,这是我无法接受的。本来打算客气一句就走人。结果对方却很不客气地说了一句,你要是觉得薪资太低你现在可以走了。一听这话我的火就大了,虽然我很愤怒,但我还是很克制,只是克制中带有杀气。我说,什么?走?你们白白浪费我一下午时间说走就走。你们要是只能给出这么点工资,就别叫我来面试,或者提前告诉我一声。你觉得深圳还有那家公司会给一个应届本科生月薪一千三吗?你觉得一千三能活下来吗?事实上通过我在深圳几个月的了解和一些在企业中担任一定职务的亲戚朋友所说的情况,一般企业对一个本科应届生试用薪资通常在两千五上下。多的能给三千四千,少的也一般不会低于两千。面试我的两个人虽然知道自己理亏,却态度很恶劣。最后我叫他们把他们的经理叫过来,我说,你们这样太无耻了,这样的薪资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接受的。最后他们说经理不在,无耻就无耻。既然他们都承认了自己无耻,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走出凤凰大厦我很失落,可以说那次面试是我最失落的一次。到不是因为这次面试的失败,而是突然发现,以前一直觉得好歹大学毕业也有了一定的门槛,找工作多少有一定高度。尽管我们早就意识到现在一个本科毕业早就不算什么。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们在某些人某些企业眼里已经和一个没有任何文凭,没有任何技能的人是一样的了。那天我慢慢地走到岗厦地铁站,然后进了罗湖方向的地铁,一直在地铁呆了很久。直到晚上我才出来。那天我很失落,想了很多,之后人也突然坚强了很多。

晚上我们三个又在惊恐中度过,我们都突然怀疑起来,前几天发生的事情是真的吗?真的在这间房间曾发生过怪异的事情吗?直到曾女人的一个电话,我们才又重获记忆,又重回恐惧的生活。
好好检查一下房间,看看墙壁是否隔音,然后可以把固定电话线给拔了.

同平时一样,看完新闻联播我就去睡了。以前最大的梦想就是每天睡足八小时,现在好了,自从失业,我每天嗜睡,已经一个月没见过太阳了。朋友都戏称我是“蚕的传人”,也算是实现理想了。
但今晚跟平时不一样,也许是睡得太多,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明明很困,可头脑清醒的很,怎么也睡不着。
翻来覆去已到了凌晨,我想算了别睡了,起床打开电脑上3W逛逛。我想回去到枕头底下拿香烟,看到床铺,浑身一激灵——床上还躺着一个“我”,睡得正熟。
不会在梦里吧?我拧拧自己的耳朵,很疼,回头看看电脑,开机屏幕才刚显示。
我小心翼翼地过去拨弄“自己”,却发现身体烫得惊人,我根本碰不得。
我拿起电话打了119,然而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搬了张凳子放在“自己”旁边,努力地想,希望想出点什么头绪,可什么也想不起来。
窗外响起了消防车的嘶鸣,我才想起自己拨的不是110,而是119。

我打开大门,想对消防员打招呼,可他们似乎看不见我,没看见他们用多大劲,却迎面把我撞得从窗口飞了出去——确实是飞了出去,我住在七楼,我给撞飞了出去,然后就飘在窗口外的半空中,我想回到室内,可怎么手舞足蹈也动不了,就象悬在太空中的一粒浮尘。
消防员喊不醒躺在床上的“我”,就把“我”直接送去了医院。
我想,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如果说这就是“死亡”,那么“死亡”似乎倒也没什么可怕——我不用吃饭,不需要为生计发愁、奔波,却仍可以看电视、上网冲浪,兴许还可以干点什么别的。也许,从现在开始,我可以干我想干的一切。
渐渐地,我发现我可以利用一些窍门来移动自己,大概折腾了半个小时,我想我有资格宣布自己会飞了,其实就和游泳差不多。虽然动作象狗刨,不怎么雅观,但毕竟可以在半空中移动——可惜怕风,如果不抓住些什么,一阵小风能把我吹去老远。
一只猫窜了过来,蹭过我的脸。感觉它的身体也好烫,烫得我有晕过去的感觉,幸好这只发生在身体接触的那一瞬间。

我在房子里转来转去,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好。想想消防员既然把另一个“我”送去医院抢救,也许我还没“死”。我该去医院看看。

外面有些小风,我不敢“飞”,实际上路也走不好,我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来到医院,找到我的病房,有几个医生正在诊断,旁边围了一圈工作人员似乎在看热闹。
“真是一个奇怪的病例,没有失血,但血压狂低,心跳越来越慢,现在五分钟才一下,呼吸根本就没有,对外界刺激也没有反应。这种状况至少保持了二个小时了。以前从没听说这种事情。”一个年轻女医生说。
“少见多怪,”老医生显然遇到过很多疑难杂症,“我从医这么多年,碰到不少怪病,都能查到不少病例,所以我总结了一句话:只有第一,没有唯一。以前肯定也发生过这种案例,只不过或被误诊或没公开罢了。”
“为什么不公开呢?”
“为了出成果呀,如果还没研究出成果,傻子才会往外说。”
“那这个算不算?”女医生显得很兴奋,似乎她马上就要出个惊人的成果,就等着拿个怎么奖了。

外围的人们身体也很烫,他们简直是组成了一道火墙,我无法进去,只好退到了门口,而人们进出的时候,总会碰到我,我就被几把火刀割来割去,忍无可忍,终于又退出了病房。

由于是晚上,医院没什么人,我想去妇产科走走,也许能找到投胎的“同类”,就去看看,结果什么也没发现,却听到医务室里有两个值班医生在闲嗑牙。
“还没说服6号病人剖腹产?”
“她坚持不肯。”
“想法子呀,先吓唬吓唬她,然后说出了任何后果由她自己负责,不由她不服。”
“可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能看出来根本不需要剖腹产,我有些怕。”
“你脑子进水了,病人懂个屁,还不是我们说什么是什么。她如果认识个同医院挨得着边的人,早就托他说人情了。”这位医生有些不耐烦了,“随你便吧,反正是你没完成指标,自己看着办了。”
另一位叹气了:“上个月没完成顺产指标,这个月没完成剖腹产指标,这算咋回事呀!”

我算长见识了,原来顺产和剖腹产居然是按比例摊指标的,只是不知道这个指标有什么样的依据。
我还要听下去,却感觉有人在呼唤我,回头看去,墙角站在一位少妇,我才注意到我们是一丝不挂,我知道这肯定是不可避免,但还是很不好意思。
她打量了我几眼,然后说——我没看到她动嘴,但确实“听”到了她的讲话,我想这大概就是心灵感应了。
“新来的吧?色彩鲜明,挺新鲜的。”我才注意到她的身体没有色调,只有饱和度。以前我研究图像的时候就经常想,颜色分了饱和度、亮度、色调、对比度四维,如果只有一维会是什么样子?我想象不出来,没想到今天居然亲眼看到了。
“是的,我也不知道有多久,但就发生在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发现我自然而然地也具备这种“心灵感应”的能力。
“自然死亡?这很少见,”她很羡慕,“没有任何感觉就过来了,不象我们,你知道我那时有多痛苦吗?我是因为难产。”
“那小孩呢?”
“他……”她有些悲伤,“有一天我没看好,他溜出去玩,被太阳照个正着……”
她紧接着换了话题:“告诉你一些常识,我们怕阳光,据说是因为阳光中的紫外线,听一些前辈说,过强的紫外线会使我们变成新的紫外线。所以你看到哪个倒霉的跑到阳光下,就得躲得远远的,因为他放出的紫外线会把你一块儿报销了。”
听得我毛骨悚然,我经常过夜生活,现在却渴望阳光。
“自然紫外灯也得躲着,以前这儿很热闹的,我们有上千位同伴。今年夏天蚊子太多,医生家属就来推销灭蚊灯,蚊子没受什么影响,我们却没剩几个了。
“还有风也是我们的天敌,别说大风能把我们的魂魄直接吹散了,就是一阵小风也能把我们吹到天上去,万一没能及时下来,太阳一出,就灰飞烟灭了。
“还有,凡是带血的动物我们都不能靠得太近,这儿曾有过一位科学家——可惜有天给吹到半空中了,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一位挺好的老头,可不能就这样没了——他说我们可能都是类似电磁场的东西,血液流动产生的磁场会伤害我们,就象磁铁能改变铁一样。我也不懂,但不能靠近他们是事实,有个同伴不小心被一个孕妇压着了,才几个小时,魂就散了,就象一团烟,越来越稀薄,慢慢慢慢就化在空气中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赶紧拉他出来?”我有些气愤,我以为他们是太胆小的缘故。
“拉他?”她仿佛看个白痴一样看了我老半天,然后大笑起来。“拉他?怎么拉?我们轻得比烟还轻,力量比人们的呼吸还小,一张纸都能压得我们动弹不得。”
“怎么可能,”我有些鄙视她的抵赖,“我还拿过话筒打电话呢,可惜就是出不了声。”
她笑得更厉害了:“牛皮客!别说提起话筒了,你背我一下试试,我是没有重量的,可如果你能背起我,我就给你磕头。”
我有些生气。我一向以信用自重,说我是牛皮客对我来说简直是一种羞辱。我真的走过去,想背给她看看,然而我才碰到她,就“听”到她一声凄厉的嘶喊,只是感觉一热,她瞬间就没了。
我很害怕,赶紧往病房赶去。
我回到病房,医生已经散了,只剩下两个护士好奇地对“我”左看右看。其中一个护士忽然提议:“我们割他点东西下来吧——听说这是个罕见的病例,吴医生说他象个冬眠的青蛙,以种新陈代谢的速度,就是活几千年也没问题,我们割点东西下来,做成标本,真要象吴医生说的那样,能成为研究长寿的样例,我们就卖到国外去,肯定发财,而且发大了。”
“对,我也割点,再帮宿舍的几个姐妹带点。”
我又气又急,岂能就这样把我肢解了!我做过不少动物标本,这次倒好,我自己就要成标本了。
“说干就干,我去拿东西。”
“我也去,我去要点福尔马林。”
以前我经常对装修的人们深表同情,因为他们呼吸着含甲醛的空气,这回我就要给泡在甲醛溶液里了,不知道又会有谁同情我。

她们好半天没来,我急,却没半点招,这时已经清晨,太阳逐渐升高,忽然一缕阳光透过窗帘射在我身上,我脑子闪电般一个念头:“我完了。”
然而我的当然没完,否则就不用写日记了,我猛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我复活了,按吴医生的说法,我是复苏了。

曾女人给我们打电话说,他在小亮宿舍过夜碰巧被小亮公司的领导看见。最后小亮被扣了一个奖金。小亮和曾女人过来的时候我们是在楼下见面的。小亮一脸的歉意,表示没有帮上忙,这倒反而让我们觉得不好意思。既然小亮那里没法住了,我们只好叫曾女人回来住,并说了我们已经连续在这间房间住两个晚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曾女人还是不想住回来,曾女人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打算住回去,太他妈吓人了。刘有才接过话说,没事了,或许以前的事情只是巧合吧,这两天我们还不是住了,死不了。曾女人有些激动,死不了才怪,吓都吓死了,怎么可能是巧合,那天晚上我明明听到……曾女人说着突然停住了。听见喘气声是吗?我说,我和刘有才都听见了,也没什么可怕的。说实话,当时我这样对曾女人说的时候,心里很虚,完全是为了安慰和劝说曾女人。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总不可能天天去网吧住,也不可能把身上仅剩下的一些钱去住宾馆吧,一边住着房子一边又去住宾馆,这不是有病吗?

曾女人听了我的话后有些激动,说,什么啊!那是什么喘气声,妈的,那分明是…曾女人刚要把什么话说出口,又嘎然而止。我们立即好奇地看着曾女人,不是喘气的声音?莫非那天晚上曾女人还听见什么奇怪的东西?你听见什么了?我问。我!我!曾女人在激动下有些口吃,我听见的分明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声,而且还是那种很凄惨的尖叫声。
曾女人的话让我汗毛一下竖起来,不会吧,我和刘有才明明听见的是喘气声啊?怎么会是尖叫声呢?我看了看刘有才,刘有才也有些疑惑。我在心里想,会不会是曾女人害怕为了不想回去住编的谎话呢?但从我对曾女人的了解和这几次曾女人被吓到时候的表情,不像是假的,曾女人说的应该是实话。

前面我说了,尽管我们班近二十位同学来了深圳。除了我们几个其他人都不住在一起,有些是借住家人或亲戚家里,有些是和女朋友或男朋友一起住,有些也没怎么联系。所以我们找不到其他不要钱的住处。
我们四个人包括小亮都陷入了为难中,但基本上我和孙泉,刘有才三个人还是勉强可以继续留在这里住,只有曾女人坚决不同意。最后我们发生了一些矛盾,并在大街上吵起来。
刘有才努力劝说曾女人,说,女人,你就回去住吧,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住,再说我们也不愿意住这里啊,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吗?曾女人听了别过头看着别处不说话。刘有才继续说,哎!我们也是倒霉,一来深圳就遇见这样的事情,但我们实在没办法了,今天你就和我们一起在这里住吧,昨天前天两天我们三个也在这里住了,也没什么事情,我就不信,有什么东西还能吃了我们,先住几天吧,明天我们去找房东谈谈,我也没办法在这里长期住下去。曾女人愣了愣说,不住,我一个人去网吧,以后再说。刘有才突然发火了,说,去,你去,就你是人,命重要,我们反正都是贱命,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妈的,我还就不信那个邪,今天我还就在这804住。说完刘有才转身一个人上楼。曾女人其实是个很在乎朋友很重感情的人,即使会牺牲一些自己也不愿去伤害朋友。显然,假如曾女人一个人去了网吧,我们心里会很不爽,毕竟我们是一起遇见这些事情,我们应该一起去面对。曾女人看见刘有才的反应就停止向笋岗村石门口走去的脚步。我们看见刘有才一个人上去了也马上跟上去,自从发生过怪异事情后我们谁也没有一个人在房间呆过。我们不放心刘有才一个人呆在房间。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谁又知道不会发生什么?
突然发现,经过这几天的事情,我们也变得多疑,变得谨慎,变得脆弱起来。我们上来之后,小亮陪曾女人也上来了。小亮稍微呆了下就回去了,因为房间的气氛让他紧张,估计他也害怕吧。

最后我和孙泉打破了尴尬的局面,我们开始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办,因为我们必须要想出一个办法,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在刘有才和曾女人都保持沉默的时候我对孙泉说,孙泉,要不我们明天找下房东吧!明天你有面试吗?孙泉说没有,明天星期六呢!孙泉的话一下提醒了我,明天是周末。或许是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了,我都忘记了明天不用上班。那明天大家都应该没什么事情吧!这样,明天我们一起找下房东,把事情说一下,我看了看刘有才和曾女人说道。刘有才点了点头说行,曾女人还是不说话。房间里又陷入了一段沉默,依据现在的情行,估计是讨论不出什么头绪来。我从口袋抽出一只烟,递给女人,然后自己点燃一支。说明下,我们四个人中只有我和女人是烟民,孙泉从不抽烟,刘有才偶尔会抽几支。

正当大家依旧继续沉默的时候,刘有才突然看了看我说,陶大小姐,来,给我也来一支。我笑了笑将烟扔过去。刘有才的调侃式话语使得房间的气氛轻松了许多,我趁机说,明天我们找房东之后再去仙湖植物园玩一下吧,反正明天大家都没事情,再说我们来深圳还没到哪里去玩过呢!行吧?门票也不贵,就20块。刘有才和孙泉都点了点头说行。女人还是不说话,默默地抽着烟,或许曾女人不是不同意,只是刚才和刘有才闹了点不块,他还在耿耿于怀。我碰了碰曾女人说,妞,怎么样,明天爷陪你去玩下。平时我和曾女人开玩笑的时候总是相互称爷。曾女人被我的话逗笑了,说,好好,陶小姐,我听你的。

房间的气氛终于缓和下来了,我一看时间不早了,说,大家洗澡吧,洗完了睡觉,明天去玩。刚刚僵持的氛围虽然缓和下来却被我一句话又带入了惊恐境地。一提洗澡睡觉大家又开始害怕起来,上次浴室里发现的长头发让大家KB万分,现在谁也不敢进去洗澡。曾女人说,谁去洗啊?我才不敢进去。不单是曾女人不敢一个人进浴室,我也不敢。要不,这样吧,我们就别进去洗吧,就在阳台用桶乘水洗吧。这里详细叙述下房间的结构,这间房间为长方形,旁边有个门,门连接的是浴室,厨房和阳台。浴室,厨房和阳台加起来和房间是一样长,紧贴着房间,相信在深圳租过房子的人都知道,深圳单间基本都是这种结构。

我的提议得到了大家一致赞同,于是我们开始洗澡,房间到阳台的门半掩着,这样我们就能保证既不让洗澡人的裸体完全暴露在我们的眼前,又可以让洗澡的人感觉他没有被单独呆在一个空间里。我们四个先后洗完早再简单洗掉衣服后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估计是周末的原因吧,外面还是比较热闹。笋岗村门前的马路上过往汽车的声音不时传进房间,让我们减少了许多恐惧感。

我们四个人开着灯躺在席子上,聊些平日的琐事。随着夜的越来越深,外面也开始越了越安静,大家谁都不敢提关灯睡觉。眼睛开始不争气,但大家始终不断找话题,不断聊天。最后或许是大家太困了,慢慢的只剩我和女人还在聊,刘有才和孙泉开始睡着了。我知道曾女人应该是我们中最害怕的,尽管我也很困,但我还是陪着女人聊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有点半睡半醒的状态,但我隐约能听见女人还在和我说话。突然,女人很紧张地把我摇醒,陶木,陶木。怎么了?我被曾女人摇醒后奇怪地看着女人问。女人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指了指浴室的方向说,你听。我顺着女人所指的方向,听了听,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什么?没什么啊!我说。有,刚才我明明听见了...你再听下,曾女人说。就在曾女人说话的时候,我突然好像是听见了什么。女人接着特别紧张地说,听见没,刚才,就刚才。女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嗯,听到了。大概几秒钟后我和女人又同时听见了一个声音。我立即说,快把他们叫醒。曾女人迅速摇醒了刘有才和孙泉。刘有才和孙泉醒来后看见我们慌张的样子,猜到了些什么,忙说,怎么了,怎么了?

曾女人没有说话,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就在孙泉和刘有才仔细顺着女人手指方向侧耳倾听的时候,有个很清晰的声音又响了下,是一个女人的抽泣声。我们四个都听见了,大家立即紧张地靠在一起。然后我小声地问大家,怎么办?大家看了看没说话。这时候,抽泣声似乎比先前大了些,几乎相隔一秒就响一声。

喂,我们出去吧。曾女人小声提议道。这时候,刘有才说,会不是会是隔壁传来的。大家都摇了摇头,不可能,这声音分明就是厕所里传来的。平时我们看见隔壁确实住了女生,但声音不可能透过墙壁还有这么清晰。走吧走吧,大家一致看着刘有才说。刘有才看了看大家突然站起身来抓起地上上次我们留下的一个啤酒瓶说了句我操就要往浴室冲。孙泉赶快站起来拖住刘有才,我们三个都惊慌地说,别,别,我们出去吧。奇怪的是就在这个时候抽泣声突然小了好多。我们迅速穿好衣服就出门了。下楼后刘有才还又些激动地说,操他妈的,我就不信,活人还怕鬼,妈的,老子砸死她。我们都劝刘有才,千万别,我们还是别得罪好。虽然这几天一直都发生怪事,但我们都没受到什么伤害。听说鬼魂也分善恶,要是房间那个真的是鬼,那应该也是善鬼。

出来后大街声已经看不到人的影子,看了看时间才晚上三点多。经过刚才的恐吓我们已经睡意全无,我说,怎么办?我们去哪里?刘有才无所谓地说,就在这里溜达吧,等天亮。从这天起刘有才开始有了刘大胆的称号,比起我们三个刘大胆似乎没有什么害怕的样子。

就这样,我们四个走了下感觉有些累,就走回来蹲在笋岗村石门的石狮子旁开始讨论刚才的事情,奇怪的是比起前几次我们的恐惧似乎少了好多,反而不觉得那么害怕?莫非是我们惊吓过度了?就在我们正聊着的时候,突然发现曾女人不见了,大家立即惊慌地相互问起来,女人呢?女人呢?我们借着微弱的路灯,环顾四周,没有半个人影,包括曾女人,曾女人不见了。
“女人,曾女人……”我们几个开始喊起来,但没有人回应。除了我们三个人再也看不到其它任何人的踪影,只有一些路灯和一些店面前的招牌有些亮光。对了,打曾女人的手机,刘有才说。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曾女人的电话,但电话处于无人接听状态,再打还是无人接听。怎么了,曾女人到底去哪里了?一个很可怕的想法几乎同时闪现在我们的脑中,莫非曾女人被……?我和刘有才、孙泉三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屁屁!还真有那种事?靠!又不是演电影,我还真不信,刘有才很坚定地说道。接着又大声地呼叫起曾女人的名字,曾女人,曾女人,死哪里去了?刘有才,我在这。突然曾女人从不远处的一扇半掩的玻璃门中走出来。靠!你去哪里了,吓死我们了。我们迎上曾女人问道。还以为你被什么东西给拖走了呢,你去哪里做什么?怎么都不说一声?

通过曾女人的描述,我们才知道我们一场虚惊。刚才我们大家在溜达的时候经过一家开着灯的门面,里面亮的是粉红色的灯光。正如很多人平时所见的一样,粉红的灯光是一种信号,暗示着那里是从事性工作的地方。刚才我们经过的时候,曾女人向里瞄了一眼,突然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出来就把曾女人拉进门了,并动手动脚地诱惑曾女人。曾女人虽然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但毕竟没见过这种场面,很惊慌。曾女人一边惊慌推开那位暴露的女人,一边说做什么,我没钱。那位暴露的女人不相信,甚至用类似B社会性质手段的方式搜曾女人的身,曾女人可能是有点吓傻了,乖乖地被那女人搜身。当然,曾女人还告诉我们,那暴露的女人也几乎是粘在他身上。女人说,要是身上有钱还真有可能把持不住。那位女人,二十六七的样子,个字不是很高,但很丰满。用曾女人的话说,胸前很壮观,波涛汹涌,手感细腻。通过曾女人的话我们可以知道,尽管曾女人刚才被惊吓到,但还是趁机吃了那位小姐的豆腐。

听完曾女人的话,我们都哭笑不得。我问,你怎么也不接我们的电话啊?曾女人说,刚才出门太急,手机和钱包都忘了带了。幸好没带钱包,否则刚才那女的会让我出来?我们取笑曾女人说,估计是你自己不想出来吧。

一场虚惊平静之后,我们都开始有些困。大家提议找个地方坐下或躺下吧。我想到了在罗湖人才市场前面有一块平地,有一些椅子和石墩,平时晚上都有很多人在哪里纳凉,像个简易的公园。我们四个走了一会就到了那里,然后躺在椅子上睡着了。其实那个时候天已经开始泛白,路上也不断有些车辆经过。经过一夜的折腾,大家都疲惫不堪,一觉就睡到了早晨8点多。

早晨的阳光异常灿烂,而与此正好相反的是我们此时的心情,沮丧且灰暗。我的头有点痛,很疲劳。走吧,我们现在去找房东,我们决定先去找房东。顺着路拐个弯就回到了笋岗村。听曾女人他们说房东住在离我们住的地方百来米左右的一栋楼里九楼,听说这两栋楼都是房东的。我们来到房东所住的楼下按响了房东的门铃,门铃响了好一伙都没人应答。我们有点奇怪,怎么没人呢?房东不在家吗?不至于一个人都不在家吧。我们继续按着门铃,还是没人应答。当我们不死心还打算再按门铃的时候。突然,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手里拿着一些装满东西的黑色袋子,应该是出来倒垃圾的。你们找谁啊?中年妇女看见我们在按门铃问我们说。我说,哦!我是住前面楼的,想找下房东,按了好久没人。中年妇女连忙说,哦,找房东是吧,不巧了,上个礼拜他们一家刚刚出去旅游了。你们还是等房东回来吧。中年妇女一边和我们说话一边走到不远处将手里的黑色袋子扔进垃圾桶里。这位妇女身材有些臃肿,皮肤粗糙,看起来四十多的样子,或许真实年龄没有那么多,估计平时从事的多半是苦力或比较辛劳的工作。

我们得知房东没在家,心中很是失落,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愣愣地站在门口。中年妇女看见我们还在门口就问,你们找房东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房东可能这一两天就会回来,你过一两天再来吧。要是房东回来了我会告诉他你们来找他的。哦!我也是住在这里的房客,已经住了十来年了,和房东很熟,我会帮你们告诉他的。听了这位妇女的话感觉她是位很热心的人。我们忙说谢谢,谢谢。说完我们转身打算离开,这个时候中年妇女突然叫住我们,小伙子,小伙子,你们是哪个房间啊?房东回来了我好告诉他,让他去找你们啊!我回过头说,804。中年妇女哦了一声正准备关门进去,却又突然回头看着我们说,804?八楼?嗯!是啊!我们点点头表示肯定。但就在中年妇女得到我们肯定后分明有一刻发愣的神情,然后她立即恢复平静说,行行,好的。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

中年妇女的异常反应没有逃脱我们的眼睛。刘大胆说,刚才你们看见没,那妇女奇怪的表情?看见了,看见了,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比如说我们那间房间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我说。嗯!完全可能,曾女人接过话说,要不我们去找她问问吧。曾女人的提议没有得到我们的赞同,那位妇女即使知道了什么,估计也不一定会说,再说,我们这样莫名其妙突然去问她,她说的可能性更小。最关键的问题是,我们也不知道她具体住几号房,总不可能在门口干等着或挨家挨户去敲门吧。现在大家都很疲劳,再说我们到底能从那位妇女口中得到些什么呢?是对我们有益呢?还是有弊呢?我们无法知晓。

但有一点肯定的是,在我们所住的那栋楼,或者是那层楼,再或者就是804房间一定有故事

先吃点东西吧,现在人又困又饿的,睡眠不足,受惊吓。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我们自己就先垮了。在我的建议下,我们四个人选择了一家饺子馆饱饱地吃了一顿。用我朋友的一句话说,人要是饿了,吃狗屎都是香的。这顿饺子我们吃得都很香,擦了擦嘴我们走出饺子馆,人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今天是周末,外面的人很多,我们按照原先的计划去仙湖植物园玩。这里要说明一下,去植物园玩是我的主意,其实我还藏了一个小小的心思。自从我们遇见种种怪异事情之后,我曾告诉过我身边的一些人,其中很多人都劝我去仙湖植物园的寺庙里去求拜佛求平安,能辟邪减灾,据说很灵验。

我们走到附近的站台找到了去仙湖植物园的车。可能是离始发车站比较近,上车后看见有不少空位。我们四个都坐在车厢的后面,很快他们三个都睡着了。而奇怪的是,我却没有睡意,坐在公交车上,穿梭在这座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思绪万千。

我在深圳已经度过了近五个月的时间。春节过后不久我就来到深圳,五月回学校答辩,然后又回到了深圳。尽管在深圳度过了一百五六十个日子,但时刻感觉自己在深圳只是个过客,深圳是一座快节奏的城市,也是一座年轻的城市,不易让人产生归属感和认同感。曾记得十几年前深圳有位小女孩写过一部叫《花季雨季》的小说其中说的那样,深圳就是一座文化沙漠。十多年过去了,深圳是否积攒自己的厚度?当无数怀抱梦想的人们来到深圳又离开深圳,深圳,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于我,深圳又将意味着什么?
仙湖植物园门口人满为患,深圳总是这样,一到周末到处是人。我们四个买好门票我就直接找寺庙或者其他可以求平安的地方。找路人问了下,仙湖植物园有个弘法寺,平时很多人来这里求福保平安。当然这个时候我只有向他们三个坦白我这次带他们来仙湖的目的。他们三个表示理解,并希望这次真的能给我们带来平安,我们实在是吓怕了,每天都处在惊恐中的痛苦不是其他人可以理解的。

没多久我们就找到了弘法寺,门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都是进去烧香拜佛的,我们也加入其中。弘法寺看起来不是很大,但金碧辉煌,在正门的上方写个四个大字,大雄宝殿。门框的上边写着佛光普照,旁边有一些雕石护拦,庙宇给人神圣庄严的感觉。经过大概三十分钟的等待终于轮到我们了,走进殿内,我们由一个小师傅引领取香拜佛,小师傅告诉我们由于烧香的人过多,希望我们不要耽搁太久时间,佛祖有灵,心诚则验。我们四个依次分别取香拜佛,之前我特意告诉他们,等下我们一定要心诚,否则我们就白来了。要是佛祖灵验,它一定会保佑我们的。

跪在佛祖面前,我在心里默默念着,我陶木及四位同窗好友,平日虽有嬉笑不羁,但心地善良。从家乡远来深圳求职寻生活,无论多大苦难我们都做好了迎接的准备,无论生活有多大心酸我们都将一往直前。今日特求佛祖,保佑我们工作顺利,生活平安。近日我们四人遇见些不详之事,希望佛祖能够为我们化解凶险,帮我们度过难关…….很显然,这些话语对很多人而言都充满愚昧和封建的色彩,但对此时的我,是十分的虔诚的。我们四人拜佛之后就准备起身离开,这时我突然想起前些日朋友叫我来这里一定要找大师求一道平安符回去,然后将平安符贴到门上,这样效果会更好。而且我的朋友还告诉我们,这里的大师特别神奇,很多人遇到些怪异事情,经过大师化解以后最后都平安无事。于是我跑到小师父身边询问道,打扰了小师傅,请问下我们如何能见到你们的方丈大师。我们有要紧的事情。小方丈看了看我们说,今天方丈很忙,你们有没有提前预约,没有预约请去前面登记下,等排到你们的时候,方丈自然会会见你。听了小师傅的话我忙说,谢谢,谢谢,不过我们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情,麻烦小师傅向方丈传达一下,希望我们今天能见到方丈。小师傅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孙泉三个,说,你们是否是四人一起前来的。小师傅的话让我们很奇怪,他怎么知道我们一起来了四个,莫非是刚才我们四个一起说话被他看见了。我说,对,我们是四个一起来的。哦!小师傅似乎舒了一口气,说,施主这边请,我们方丈交代过小僧,今日会有四位年轻的施主前来烧香拜佛,让我在这里候着,来,这边请。说着小师傅将我们引入后殿,一边跟着小师傅我心里一边嘀咕。方丈大师知道我们要来,这也太神奇了吧,感觉就像电影似的。他们三个也很奇怪了地看了看我,心里自然是疑问万千。不过最近我们所经历的一些事情让我们深信,即使以前再不相信的事情,现在都可能发生。我们小心翼翼地跟着小师傅向殿后走去。

绕过一些狭窄的过道,我们来到一间房间门前,外面的喧闹立即被隔断,此处极其安静,淡淡的檀香从房间飘出来,让人很安逸。这应该是一间有一定年头的房间,门和窗户都是木质雕刻,古朴庄重。小师傅敲了敲门说,方丈大师,他们来了。片刻之后,里面传来一个洪亮而浑厚的声音说,请施主门进来吧。小师傅吱呀一声将门推开,我们眼前顿时一亮,房间里面很宽敞,在正前方有一尊佛像,佛前前面背向我们的坐着一位大师,这应该就是方丈,我们走进去后,没有说话,方丈也没有转身,而是默默地念着什么。

此时此刻的我们,有点缓不过神来,这分明就是电影里的场景。这是现实世界吗?

大概一分钟过去了,大师还是没说话,我们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又不敢说话,只好等着。终于大师转过身来看了看我们说,来,几位施主请坐。我们顺着大师所指方向在旁边的几个垫子上盘腿坐下。趁机打量下大师,大师有着长长的胡子,面容慈祥,身穿袈裟。我刚想开口告诉大师我们来的目的,大师突然示意我不用说,却同自言自语般说道,昨日我梦见四位年轻人仓皇于我面前走过,老衲猜想这几日会有施主前来找老衲。听完大师的话我们很不解,世间还真有这样的事情?能未卜先知?或许是大师道行高深,能够预感。当然还有种可能,大师是个骗子,在编造谎言来骗财。但不管如何,既然我们来了,就得先看看再说,何况我们这次是抱了很大希望来的。大师,我们有事情求于您。我们最近…我刚刚想把我们所遇到的事情告诉大师,然后希望大师能够帮我们化解。这时候大师却打断了我的话说,来,四位施主过来再上柱香吧。听了大师的话我们只好在大师的指引下在正上方的佛前分别上了香。上完香后大师终于开口问我们所遇何事。听了大师的话,我们总感觉好像大师知道我们遇到了什么,为何而来。于是我们简单地说了下我们所遇事情的经过。大师沉默片刻说,我先给施主们念一段经文吧。说着,拿起身边的经书开始给我们念经文,我们自然是听不懂大师念的是什么,但我们依然虔心倾听。大约十几分钟过后,大师又说,施主暂且等老衲片刻。说完大师就出去了。在房间内,我们四个搞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大师到底在做什么,但我们丝毫不敢造次,静心等待。这时候,我才开始真正打量起这间房间,总的来说,房间很简单。四周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些经书,正上方是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有佛像,香坛等其他佛物。看起来这间房间很有年头,但却很干净,人在其中感觉特别安逸,不愧是佛家之地,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慢慢地我们地心平气和起来,突然想,倘若某天厌倦了尘世的喧哗,来这种地方度过余生也不失为一种美好的选择。闻着淡淡的檀香,我们等待着大师。

过了许久,大师回到房间。大师坐定后,让我们靠近他坐下。然后大师问我们,施主们平日为了生计奔波,难得有清闲来寺庙,今日相见也是一种缘分,施主们内心此刻是否安宁些?呵呵!听完大师的话我们才明白,刚才大师迟迟不和我们谈正题原来是觉得我们内心不够安宁。经过刚才的等待,确实我们内心平静许多。也许只有真的静下心来才能于佛祖更好的交流吧!谢谢大师,我说。大师看了看我们并没有直接说关于我们所遇的怪异事情,而是和我们谈起了佛道。大师说,施主们对生死有何看法?大师的话让我们有点不知如何是好,说实话,平时我们还真未去考虑过什么生死,从小就被教育好好读书,读书出来好好找工作,然后就应该是取老婆生孩子,然后教孩子好好读书,再好好找工作,然后….或许这就是我们的一生吧。大师的高见是?我说。大师看了看我们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继续说道,施主们可曾相信轮回?这…我们三个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大师又道,人生其实为两个阶段,生为一个阶段,死为一个阶段,两者同样重要。人即使百年终老,其实并未灭亡,而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只是凡人肉眼所不能见。佛家讲究缘分,你我今日相见是一种缘分,诸位施主同居一室也是缘分,生者与死者相遇也是一种缘分。我佛家又以助人救人为本,老衲今日送施主一句话,佛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相遇本身缘分。施主们,今日就到这里吧,哦弥陀佛。大师说完便转身做诵经状,独自念念有词。

就这样,我们被刚才的小师傅引领离开。直到我们出了弘法寺,还是未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情。用刘有才的话说,简直就是拍电影。在回来的路上,我们一直在回想大师的话。然后才发现,我们忘了向大师求平安符,有些后悔。当然,我也为刚才猜测大师是个骗子而感到惭愧。就在我们快到家的时候,曾女人突然很神秘地和我们说,刚才他出寺庙门的时候,小师傅递了张字条给他。还没来得及看呢!我们立即让曾女人拿出来看看。曾女人拿出来之后,上面写着:请施主将胸前玉佩取下,挂于浴室!嗯?我们很不解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曾女人带的玉佩和浴室的怪事也有关系,我们仔细回想了下,突然发现,几乎每次只要曾女人出现在804房间就会有怪事发生。
为何要将玉佩挂在浴室?我们四个不得而解。我仔细观察了下曾女人的玉佩,是一块蓝色玉石,上面有些深色花纹,给人阴郁的感觉。莫非是曾女人的玉佩引来女….?孙泉说,不管大师是什么意思,我们照做吧,大家点头同意。于是曾女人将玉佩摘下来,我们四个一起进玉石将玉佩挂浴室的墙壁上。

晚上,我们决定留在房间过夜。一是我们去寺庙拜了佛,心里踏实了很多。二是听了大师的话,我们感觉应该不需要再如先前一样感到恐惧了。倘若我们真的会有危险,大师就应该提醒我们,他不会见死不救的。吃过晚饭后刘有才提起了大师对我们说的话。大师不断提到缘分,我们和谁的缘分?刘有才说,我们四个早就认识,要说缘分,那到确实是。中国这么多大学,我们偏偏进了同一所大学,大学那么多专业,我们偏偏学了同一个专业,毕业去处那么多,我们偏偏一起来深圳闯荡。我们这也是缘分。但和我们想要大师帮我们化解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呢?对!我说,这缘分应该不是指我们之间。那是和谁之间的呢?想到这里,大家突然安静了,莫非是…..?我们相互看了看。曾女人说,我们和那女….曾女人立即感觉有些紧张。曾女人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我们都已明白。不过这实在有些荒唐。人和鬼之间也讲究缘分,像电影《人鬼情未了》?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这样吧!刘有才提议道,我们好好分析下吧,来给我纸笔。我们找出纸笔给刘有才。曾女人问,做什么?玩笔仙。说起笔仙,还真让人害怕,记得原来在学校的时候就曾好奇玩过一次,还真发生了些事情,至今让人感到后怕。屁!玩什么笔仙,我是来把我们今天的事情梳理一下,在纸上画出来比较情绪,刘有才说。刘有才先在纸上画了一个问号,然后问我们,今天大师说的话你们感觉他话的意思是在表达什么?孙泉说,缘分,今天大师不断说缘分,应该这是一个重点。对!刘有才点头,然后在问号的下面写下了“缘分”,还有什么?刘有才又问。我说,大师最后不是送我们一句话吗“佛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相遇本身缘分”。救人?刘有才突然看着我说,大师是不是说要我们去救人?救谁?莫非是就那女…可她不是没了吗?她都不是人了。孙泉说,你们记不记得大师说,人死了其实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那么说她其实只是另一种形式存在而已。

刘有才在纸上又写上“救人”两个字。刘有才说,主体是两个,一个是我们,一个是那个…我们就用问号代替。相关词汇两个“缘分”“救人”。然后刘有才开始在纸上画线,我们三个也很好奇地看着刘有才在纸上划着。过了几分钟刘有才突然抬起头来说,我们明白了。什么什么?我们三个好奇地看着刘有才问。刘有才又拿过一张纸说,你看,是这样。刘有才在纸上分别写上“问号”和“我们”。然后在其中画上两条平行线,平行线上面写着缘分,下面写着救人。刘有才解释说,你看,首先,我们遇见问号是一种缘分,然后我们和问号之间存在着“救人”这样一层关系。你看,这到底是谁救谁,是我们救问号,还是问号救我们。听了刘有才的解释,我们觉得很有道理,那到底是谁救谁。曾女人说,应该是问号救我们,她都已经那个了还要救吗?不对!我说,大师不是说了吗,她只是另一种形式存在。那就是我们救她了?曾女人问我。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孙泉说,有可能,我们听见过哭声,而且哭得很凄惨的感觉,会不会是她有什么冤情?由于存在于另一种形式而无法实现,需要我们帮她拯救她。听了孙泉的话我们觉得有道理。以前听说有些含冤而死的人,由于积怨太深而无法转世。只要消除其心中的怨恨,她才会得到转世为人的机会,我说。不会吧!曾女人不是很相信,要是真的那样,那我们怎么帮助了,她又不能告诉我们什么。哎!我看大师可能也是瞎扯!或者是我们瞎想。

奇怪的事情这时候突然又发生了,就在曾女人说完话的时候,我们又突然听见了一声哭泣声。和上次听见的一模一样,同样是浴室传来的。我们四个吓了一跳,但比上次遇见的时候,我们镇静了许多。这时候哭泣声开始一声声连续响起来,听了让人觉得恐惧。但仔细聆听,发现声音感觉很悲伤,很委屈,也很阴森。这时候刘有才突然对着卫生间的方向说,你是不是真有什么委屈和怨恨,要是真的有的话,我们会去帮你,但你不要来吓我们。如果是像我所说的那样,你走吧,别再来吓我们了,我们会帮助你的。奇怪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哭声突然停止了。

此时此刻,我们简直眼前的事实,但事实就是事实,不容怀疑。尽管我们可以花一切努力去刻意怀疑自己的感觉器官,但当我们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而面对赤裸裸的现实时,我们就得相信这一切。哭声突然消失了,似乎她真的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话,感觉到了我们说话的用意。但究竟我们如何去帮助她,如何去消除她心中的哀怨,这些问题让我们毫无头绪。我们远来深圳是怀抱自己的梦想而来,我们不是神职人员,我们也不是佛祖。我们有自己的狭隘,有自己的生活。但事情已经如此我们该如何是好?

刘有才,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曾女人问道。刘有才无辜地看了看我们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随便说说,莫非她真的相信了我们,要是我们不去帮助她,她会不会真的由个善鬼变成恶鬼,然后纠缠着我们不放?刘有才的话确实有些道理,倘若真是那样,那我们的深圳奋斗生涯注定要披上悲剧的色彩。哎!孙泉叹了口气说,怎么就会被我们碰上呢?难道就因为我们住在这里?对了,我说,曾女人你的玉佩是什么时候戴在身上的,以前怎么没看见你戴过,为什么你的玉佩会和这件事情有关系。曾女人看了看我说,我也不知道啊!怪不得每次都是我先发现那些事情,原来是和我的玉佩有关系。这样吧!刘有才说,看样子我们必须要面对这些事情了,逃脱也不是办法,一方面我们继续努力去找工作,另一方面我们试图去做这些事情。有几个问题是关键,女人的玉佩,上次那位我刚住进来碰见的老太婆,她不是上次想说什么又没说吗!还有就是和房东住在一栋楼的中年妇女,最后就是我们的房东。我想这些事情肯定存在某些联系,通过这些或许我们就能找的问题的根本,最后可能解决问题。我们不得不去佩服刘有才,头脑灵活,思维清晰。不亏是计算机专业的高才生。我们对刘有才刚才的分析给予了赞赏,刘有才却反而害羞起来。

晚上尽管我们仍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一个晚上,接下来的几天也都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我们似乎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白天,我去公司上班,刘有才三个继续找工作。有时候我们都怀疑是不是以前那些奇异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几天后刘有才找到一份软件开放的工作,公司在华强的经济大厦,试用月薪2800,还算不错。刘有才第一天去报道的时候遇见了一件事情。下班回来讲给我们三个听,刘有才说,刚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他的一位同事不知道他刚进公司,在门口遇见的时候不停用英语同刘有才讲话。他的同事把他当成了非洲人,还以为是国际友人呢。听完刘有才的话我们笑得前俯后仰。那个时候是午夜,就在我们乐不思蜀的时候,曾女人又突然神秘兮兮地说,大家仔细听,有声音。我们一听立即紧张起来,又有声音莫非那位女鬼反悔了,还是这些天我们忘记了她的事情又来吓我们了。房间立即安静下来,我们仔细听了听然后都暗暗笑起了,确实我们听见了女人的声音,不过不是哭泣声,而是叫床声。

在我们房间窗户对面是另一栋楼的窗户,相距不过几十公分。非常奇怪的事情是,那间窗户的窗帘从来没有拉开过,一天到晚都是拉拢的,但里面确实住着人。因为每到晚上都会亮起绿色的灯光。有一段时间我们很不解,里面到底住着什么样的人。不过后来我们慢慢明白。刚刚听到的叫床声就是从对面传过来的,而且几乎每夜都有。没有什么太多的怀疑,对面住的是一位小姐。在深圳,尤其是像笋岗村这样的中低档小区做小姐的很多,平日晚上我们下楼几乎都能看见巷子里站着小姐模样的女孩。深圳是个竞争异常惨烈的城市,无论做什么工作都随时充满了竞争,今天不工作明天就可能食不果腹,做小姐的也不例外。在深圳很多时候是没有尊严的,也没有同情,每一个人都在为了生活垂死挣扎。有几个晚上凌晨三四点我们听见楼下吵吵闹闹,听见很多女孩在街上喊“先生玩一下嘛”“先生别走啊”或者“下次再来啊”。那些都是在拉客的小姐,不难想象,即使做小姐这个行业也有着如此残酷的竞争。记得刘有才曾戏言道,在深圳最轻松的职业应该就是当二奶了,尽管他们和小姐的性质类似,但却没有太多的竞争,只要找到包养你的人,至少一年半载就不用再找顾客了。做小姐的和做二奶的就像零售和批发是一样的。但能够批发的人不多,所以很多人只好改为零售。因此很小姐都梦想着去做批发,况且做奶奶比做小姐好呆也高两个辈份。事实上刘有才的戏言含有轻蔑的成分。

或许我们都是八零后的吧,或许我们已经开始体会在深圳生存的坚信吧。从内心深处我们没有丝毫轻视。每一个在深圳的人都是为了生存而挣扎努力,只是有些人无奈选择了自己不喜欢的道路。不同道路的人也许永远都无法理解对方,谁能去体会那些小姐呢,她们过着日夜颠倒的日子,每天都摒弃尊严去面对陌生的男人,任由他们禽畜般蹂躏她们的身体,摧残她们的心灵。她们很多都还年轻,她们本该去骄傲于她们的美貌,本该去展示她们的智慧,然而不知何故她们选择了城市寄生虫般的生活,充当了无数龌龊男人的胯下玩物。或许那些做小姐的也和804的女鬼一般心中充满了怨恨吧。

曾女人错把叫床声听成了女鬼的哭泣声,让我们嘘唏不予。但我们却突然想到,我们真的该去为那含怨的冤魂去做些什么了,既然我们已经答应了。几天后我们试着去寻找那位老太婆,然后却发生了我们意料之外的事情,我们甚至都无法去相信那件事情是真实的,比那天刘有才与女鬼对话的事情更难让人相信。

我们首先想弄明白的是我们刚住进来的时候,那位奇怪的来太婆当时到底她想对我们说什么,而她没说的又是什么?据曾女人说,那天老太婆是从七楼上了,老太婆的头发花白,耳朵戴了黄金耳环,脸上有着深深的皱纹,看起来还很是慈祥。于是我们先在七楼挨个敲门询问有没有一个老人家住在这里。结果问遍了整个七层还是没有,我们发扬不到黄河不死心的精神,从一楼一直问到八楼,搞得很多人都反感,可结果还是没有,根本就没有那样一个老人存在,甚至都没人看见过类似样子的一个老人。这就奇怪了,怎么会没这个人。这栋楼大门有密码,一般不是这栋楼的房客是不会知道密码,也就进不来。莫非是专门给这栋楼打扫卫生的阿姨?可也不像啊,那位老太婆差不多七八十岁的年纪,每天在八楼上下打扫卫生她也做不了。最关键的是,这栋楼根本就没人打扫公共卫生,平时都靠我们自觉爱护。

曾女人,刘有才,孙泉,你们三个是不是记错了老太婆的样子了?这栋楼根本没有这个人啊?我很疑惑地问他们三个。不可能,曾女人说,绝对没错,正是因为老太婆上次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印象特别深刻,绝不会错,不信你问他们两个啊。刘有才两个给了我肯定的回答。莫非老太婆不是这栋楼住,只是某种原因她那天进楼来了?那她为什么又突然问我们是不是住进了804呢?

我们又想到了上次那位中年妇女奇怪的表情,所以我们相信老太婆绝对不是一个无关的人碰巧问了一句我们巧合的话。最后我们暂时放弃了去寻找老太婆。但很巧合的是两天后,我们在楼附近的路上碰见了那位中年妇女,她很热情地告诉我们房东刚刚回来,让我们有什么事情去找房东就赶快去吧。我们很感谢她的热情,于是就和她聊了起来。还是刘有才头脑灵活,和中年妇女客套了几句话,就把话题引到了我们所住的804房间。

刘有才说,大姐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原来住了什么人啊?中年妇女笑呵呵地说,我也不是很了解,估计也是在附近上班的人,没什么人,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人啊。凭我的感觉中年妇女说得不是很诚实,说话的时候眼神飘浮得很厉害,这是说谎人的典型特征。而且刘有才也只是随便问问她804层住过什么人,而她回答却似乎刻意在强调804没住什么特别的人,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刘有才又继续说,大姐,我们都是刚来深圳,笋岗村是不是很乱啊?治安不太好吧,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比如打劫啊,或者出现什么凶杀案什么的?我们听出了刘有才用意。中年妇女说没有没有,这里挺安全的。没事,你们都是男孩子没什么危险,小心点财物就可以了。刘有才笑了笑说,真有那么安全吗?可能我们现在住的房子以前就发生过什么凶杀案什么的,哈哈!刘有才分明是借开玩笑在套话。奇怪是这时候中年妇女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然后慌忙地说了一句,我还事情以后聊,转身就走了。中年妇女的再一次奇怪反应让我们坚信,在我们现在住的房子里肯定发生什么事情。

刘有才,我说,你是不是怀疑我们现在的房间发生过凶杀案?听你刚才和那位中年妇女的谈话,分明是等于在问我们的房间是不是以前发生过什么凶杀案?刘有才沉默片刻说,还真有可能,你没看见刚才那妇女的反应吗?不会吧!曾女人似乎不愿去相信这种猜测。深圳还真的有那么危险啊?刘有才说,女人,经过这些时间的事情,你还相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吗?曾女人不说话,无奈地赞同。

趁周六,晚上我们打算去找房东,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去。我们有一个目的,尽量争取退房,不管怎么样我们住在这里还是很不踏实,总感觉不是生活在现实世界里。周六我和刘有才下班后和曾女人、孙泉四个人一起吃的饭,吃完了饭后大概八点多,我们去按房东的门铃。很快房东给我们开了门,我是第一次见到房东,是位四十多的男人。体格比较高大,面部皮肤粗糙,有很多疙瘩,感觉让人有些害怕。房东问我们找他什么事情,我们说了个谎,说由于大家找个工作离这里都十分远,住在这里没有办法去上班。我们想请房东帮个忙让我们退了房子,第一个月房租就算了,把押金退给我们。尽管我们说得很委婉,甚至感觉都像在央求。但房东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久久都不正面回答我们。这个时候坐在我们身边的曾女人突然碰了碰我的手臂示意我看房东家的右面墙壁。我看了看墙上,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挂了一副照片,里面有一个老太太,还有两位中年人应该就是房东和他老婆,还有一个小女孩。看起来十二三岁的样子。曾女人悄悄和我说,照片上的老太婆就是我们要找的老太婆。我仔细看了看画像中的老人,还确实和曾女人上次描述的一样。

房东看见我们在看墙上的画像,就趁机转移话题说,哦!那是我家的全家福,我妈,老婆和女儿。听了房东的话我说,房东一家刚刚旅游回来吧,奶奶(房东他妈)也去了吗?有一点很奇怪,我们进房东家后只看见房东一个人,没看见其他的人。房东突然表情有些沉重说,没,我妈没有,她三年前被车撞了就走了,没抢救过来。房东的话就像一颗BoB!!!一样,嗡的一声在我头里爆炸了,三年前就死了?我们四个人当时腿就软了,瘫坐在房东家的沙发上不能动弹。

曾女人始终无法去相信这个事实,他无法去相信前不久他见过并且与之交谈过的人是一个已经死去三年多的人。太变态了,太变态了,在我们仓皇逃离房东家后曾女人还是嘴里念念有词。不可能,不可能,孙泉在我们都安静坐在房间时候说,我不相信,你们相信吗?我说,我也不相信,这怎么可能,通常我们听说过死去“还生”的人出现我们面前那有这个样子的。不是说我们无法和那些人直接交流吗?怎么还能对话。刘有才说,其实我到听说过类似的事情。恩?什么事情,你真听说过?我们很好奇刘有才的话。刘有才说,对以前我在家里的时候听说过,而且还是我们家的事情。

刘有才说,我有个伯父,十多年前他的儿子也就是我堂兄在广东沿海一带打渔。后来与人发生了矛盾被杀死扔到海里。很多天后尸体漂浮在水面上被人发现报了案,pol.ice通知我伯父去的时候,我堂兄的尸体已经严重腐烂,但是pol.ice还没找到凶手。要是想破案就必须保存尸体,然后要花很多钱。由于我伯父是个吝啬的人,心也很冷漠,为了省钱就没有花钱去破案,直接在海边一个很荒凉的地方挖了个坑把我堂兄埋了。我伯父连火葬都舍不得花钱,骨灰都没带回来。后来我伯父家人包括我们一家都很责怪我的伯父。就下来的几年,就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伯父家,每到十二点以后就有人敲门,然后门外就有人说,爸妈,我回来了。或着会叫我其他堂兄的名字,说,XX,哥哥回来了,快开门。声音很象我死去的堂兄。我们伯父一家都很害怕,尤其是我伯父。有的时候,我伯母听见敲门就问,你是谁啊?外面就会回答说,妈,是我啊,我是XX(我那死去堂兄的名字)。我伯父一家都不敢去开门,然后就听见我那死去的堂兄在门外哭,说,爸妈,你们好狠心啊!把我扔在外面不带我回来,我在外面很可怜啊,没亲人,住的地方风吹日晒,怎么样怎么样的。经常一哭就是一个晚上,连隔壁的人都听见哭声。弄的整的村子都人心惶惶的。有一次隔壁邻居清早去田里干活,还看见过我死去的堂兄在我伯父家门口一个人坐在那里吸烟。而且曾经一个年纪很大的邻居还和他打过招呼,我死去的堂兄说他在外面有多么可怜,说着说着就哭了。而且那位邻居还和我死去的堂兄一起抽了支烟。后来很多村子里的人都见到过我的堂兄。最后有人就劝说我伯父一家去把我堂兄的尸体弄回来,说别让我堂兄一个人在外面了。最后我堂兄一家人就去广东,花了很长时间找到埋我堂兄的地方。到了那里才发现,堂兄埋的地方不知道被什么给刨开了,尸骨露在外面。我伯父一家就把我堂兄剩下的尸骨全部运回来,而且很隆重地给下葬了。后来我伯父家就再也没发生过那些事情了。但我的伯父很愧疚就开始信基督教。不过听我村的人说,偶尔清早,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能撞见我死的堂兄,我堂兄说,他现在过得很好。

听完刘有才的话,我们都出了一声冷汗。我问刘有才,死了的人还真的能象活的人一样和活人说话。刘有才很认真地说,我绝对没骗你,我那堂兄的事情是真的,我伯母也亲眼看见过我死去的堂兄。是伯母亲口告诉过我,而且我听见其他见过我堂兄的人也说过。听完刘有才的话,我们真的不敢相信。刘有才说,我保证我说的是真的,至于我们上次见到房东他的妈的事情我就说不定。

后来我们四个人还是克服了对其他的怀疑作出了一些分析。第一是,房东骗了我们,他妈没有死。那么房东骗我们一定有他什么目的,房东是什么目的呢?关于房东他妈是不是死了,我们以后可以通过其他熟悉房东的人打听到,三年前要是发生了车祸一定有人会知道。第二是,如果房东他妈是真的死了,我们暂且相信象刘有才讲的他堂兄的事情一样,死去的人也能象活人一样和活人说话,那么房东他妈出现是为什么呢?有什么目的?还是想告诉我们一些什么?关于这两点的具体原因我们不得而解,但有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些都和我们在804听见的女孩的哭声是有关的。

这所有的疑问,直到一个星期后我们才有了些头绪。是伴随一声女人的惨叫开始的。

孙泉在这个星期也找了工作,不过是去了他爸爸朋友的公司,也算是走关系。本来孙泉也想靠自己去找份工作,但现在竞争实在太激烈了,而且通过这段时间我们发现,找工作也是个运气活,很多时候需要运气。或许只有我们这些刚从学校出来的人还会多少计较“关系”这个词,但依我看来,大没有必要,关系其实也是一种资源,一种能力。我们四个人现在就只剩曾女人还在找工作,曾女人显得有些失落。孙泉的工作是技术支持,但孙泉上了几天班说完全就是打杂,比如他在公司工作就是谁电脑出现死机他跑过去重启下;那台打印机没墨了他去添点墨;再或者就是公司饮水机没水了他去往饮水机里倒点水。显然对孙泉的专业知识丝毫没有巩固的作用,更不用说进一部学习什么专业知识了。孙泉对工作显得不是十分满意。不过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吃饭比什么都重要,如理想,如尊严。

我在公司也一直做着打杂的活,正如和多人一样认为这是对我们的锻炼。但很多的时候我总有个疑问?我们真的需要这些锻炼吗?上星期三我的主管刘姐让我和公司的策划去外面发宣传单。说实话,当时我的心里很不愿意,这些事情为什么不给其他人去做呢?我们公司还专门有营销类的部门。前面我提过我的主管是个正处在更年期女人,每天都板着一副棺材脸。我知道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好从命,我始终相信,孙子早晚会变成爷爷的。和我一起去的策划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看起来年纪和我差不错。策划名字叫邓敏,专门负责公司活动组织策划。邓敏个头一米六八左右,瘦瘦的,但该丰满的地方还是很丰满,长期披着一头酒红的长发,是我公司的美女之一。邓敏性格很活跃,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听说她已经毕业了有两三年。我和邓敏拿着一叠宣传单出门派发,邓敏看见我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对我说,小陶同学,怎么了?不高兴啊?邓敏的话让我觉得很亲切,但我还是冷冷地说,还不知道你有没有我大,你才是小同学。哈哈!邓敏笑起来说,不管年纪谁大反正你是刚从学校出来的,我好歹也是老江湖。切!我不屑地切了一声就没说话,开始发传单。邓敏死死地看着我,露出凶狠的目光说,哼,你牛,等下请我吃饭。发了一下午的传单,人晒得皮都快掉了,疲惫不堪,准备回公司刷卡下班回家。邓敏去却硬要拖我去吃饭,说要我请客,原因是我要为我刚才那不屑一顾的“切”声赔罪。说实话,我和邓敏不熟悉,进公司后还没没真正接触过,只是因为她是个美女才记住了她的名字。

我和邓敏在华强一家湘菜馆吃饭,一吃就一个多小时,我说还是赶紧回去打卡,再晚公司关门了没打卡要扣工资的。邓敏格格笑起来说,果然是小同学,我们是外出为公司办事,出来的时候有登记没打卡也没关系。邓敏一笑让我很尴尬,我没说话继续吃饭。喂!陶木,你很闷啊?平时有什么爱好啊?正如邓敏说的那样生活中我确实有点闷,但还不至于象今天一样闷。我之所以不太活跃一是因今天主管要我发宣传单不高兴。另外是我不想在漂亮女孩面前表现太活跃了,否则人家以为我会有什么想法。漂亮点的人通常都有这种想法,总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对她们有想法。我很怕让女人以为我有什么想法然后露出一副“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的表情,虽然我不是癞蛤蟆,但我觉得女人的那副表情让我很受伤。邓敏看来不是那种女孩,我也就放开了和她聊。没什么爱好,最近感觉什么都不顺利,先这样过吧,我说。邓敏听了很好奇地说,不顺利?工作还是生活?我说,工作就这样吧,到还将就。那就是生活了?邓敏说,我发现你经常没什么精神的样子,生活出什么问题了?没钱吃饭了?没有没有,听邓敏这样一说我连忙否定。那是什么?邓敏接着问。我说没什么,然后就接着吃饭。

过了几分钟,邓敏说,陶同学你信不信,我会算命。我看了看邓敏一副认真的样子笑了笑没说话。不信啊?来把手给我,邓敏说着就把我的手拖过去。邓敏的手很纤悉,握着我的手掌的时候我的脸竟然一阵火辣,让我很不好意思。邓敏看着我的样子抿着嘴笑起来,然后一本假正经地看起我的手掌来,并假装严肃地不断点头。过了一会邓敏突然抬起头来说,陶木,你撞鬼了。

邓敏的话让我一惊,我迅速抽回我的手,或许是我太过于紧张我死死地盯着邓敏。邓敏也先是一惊,然后挣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说,陶木,你真的撞鬼了?你才撞鬼了,扯什么呢?或许是我的声音太大了,惹得周围的人都看着我。吃完饭邓敏抢着埋了单,出了湘菜馆邓敏追着我说,陶木,你别生起啊!恩?行不行?邓敏在我面前做了个鬼脸。我笑了笑说我没生气。邓敏说她住在香蜜湖,从华强坐地铁回家很方便,所以要我和她在华强北逛一下。后来我才知道邓敏看见我刚才的反应猜我一定是真的遇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邓敏对这些事情充满了好奇。最后我在她苦苦追问下我把我遇到的事情大概地和邓敏说下。邓敏既好奇又怀疑,说周末一定要来笋岗我住的地方看看。

周末邓敏直接和我从公司来了笋刚村,虽然我多次拒绝邓敏,但邓敏不但没放弃反而更加强了她的好奇心。刘有才见到邓敏的时候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还偷偷地问我邓敏是不是我最近的相好。我当然否定了刘有才的猜测,并告诉刘有才邓敏是听了我们的遭遇并想一探究竟来的。邓敏见到刘有才、孙泉和曾女人三个的时候很大方地打过招呼。我们五个在楼下一家餐馆简单吃完饭后决定去找那位奇怪的中年妇女。

原本我们不知道那位中年妇女到底住在哪里,一次曾女人看见中年妇女和人聊天,中年妇女叫人帮她搬东西上楼的时候说她家在三楼。我们一行五人直接来到中年妇女住的那栋楼下,由于我们不知道密码无法进去,只好等有人进去的时候我们跟着进去。进楼后我们很快在三楼找到了那位中年妇女,后来我们知道中年妇女姓李,以后我们就称呼她为李婶。李婶打开门看见我们的时候很是吃惊,然后又很释然地说了一句,哎!我知道你们早晚会来找我的。李婶的第一句话让我们不解,直到我们和李婶聊过之后才明白她那句话的意思。我们到李婶家的时候李婶和她十二岁的儿子在家,李婶给钱打发她儿子出去买东西后说,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们看李婶这么爽快就直接问,刘有才说,李婶,房东他妈三年前已经死了吗?李婶听了后有些奇怪说,你们问房东做什么,你不是想知道关于你们现在住的那间房的事情吗?刘有才说是是,我们随便问下。李婶说,房东他妈三年去是去世了,被车给撞了,哎,多可惜,一个很好的老太太,身体也好,突然就被车撞死了,有人看见说是被人故意撞死的,后来也没什么结果,或许是人家看错了,再说也是一个老人,去就去了吧,房东就把她妈安葬了,肇事的司机赔了些钱。得到房东他妈已死的确认我们身上顿时一阵发冷,只有邓敏不知道怎么回事,看我们表情不自然还问我怎么了?我没有回答她。然后李婶给我们讲了关于发生在804的事情。

李婶说,三年前,笋岗村发生了一件凶案,一位二十几岁的女孩被杀碎尸。就是住在804的一位女孩,后来是有人在楼下垃圾桶发现了尸体才报案的。杀害女孩的人将女孩的尸体一块一块装进黑色的塑料袋子里面,每天往楼下的垃圾桶扔进一包,最后被一个捡垃圾的人发现。事情发生后来了很多警车,我也是看见警车才知道那里出了事情。听说杀害那位女孩的
人是她的男朋友,女孩是一位外来的大学生,长得很漂亮,由于在深圳很长时间没找到工作,最后不知道怎么样去做了小姐。听说女孩挣了钱都是给他的男朋友读书,女孩的男朋友是她大学同学,女孩毕业来了深圳,男孩子在读研究生。直到男孩子毕业后来了深圳,有一天男孩子发现他的女朋友在做小姐,就把女孩子杀了。不过我也听说后来这个案没破。pol.ice抓住女孩的男朋友后经过调查认为女孩不是她男朋友杀的,pol.ice看了楼里的录象也没发现任何问题。录象里看见女孩的男朋友走的时候女孩还送了他,女孩是在她男朋友走后才被杀了,不过听说女孩男朋友走后楼里的监控摄像头被人给移了位置,镜头对着了墙,看不到楼了发生过什么事情。当然这些就是我听说,具体的情况我不知道,但确实是发生了凶杀案,尽管消息被封锁了,当时这里附近的人都知道。你现在住的那栋楼在发生事情后,住在那里的人大部分都搬走了。深圳人口流动大,这个事情很快就被人忘了,只有少数住在这里很久的人知道。那栋楼慢慢地也住满了人,但你们现在住的房间已经好几年没住人了。我和房东比较熟悉,以前好像房东把804曾经给租出去过一段时间,但人家没住多久就立即退房了,听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上次你们有意问我关于804的事情,我就猜到了些,所以我就没说….

听完李婶的话,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一片,刘有才三个也表情奇怪,眼神充满了惊恐。只有邓敏还挣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李婶。刘有才接过李婶的话说,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们呢,还说知道我们早晚会找你?李婶突然支支吾吾犹豫起来,手不安地相互搓着。就在我们都在等待李婶回答我们时,突然,我们听见一声极其凄惨且KB的的尖叫“啊!……..”

怎么了?怎么了?坐在我身边的邓敏突然KB地尖叫起来,然后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浑身发抖。大家都吓了一跳,我回过头扶着邓敏的肩膀问,怎么了?怎么了?邓敏?你没事吧!邓敏的身体还在颤抖着,脸色苍白。邓敏突然哭起来,说,后面,后面!后面?什么后面?邓敏的话让我们莫名其妙。我们四周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这时候看见李婶坐在凳子上急躁不安,脸色涨红。屋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氛围。刘有才碰了碰我,然后看了看头紧贴在我身上的邓敏。我把邓敏扶起来,慢慢地往门口走,邓敏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一副神智不清的样子。

我把邓敏扶出了李婶家,过了好一会儿,邓敏神智清醒许多,慢慢地安静了下来。我问邓敏刚才怎么了?邓敏又害怕起来。我赶紧安慰邓敏说,没事没事,别怕别怕。邓敏点了点头,脸上还有泪痕。邓敏说想回去,我只好送邓敏回去。发短信给刘有才的时候,刘有才说他们还在李婶的家里,我说我先送邓敏回家。我和邓敏坐车到华强地铁站的时候我想让邓敏一个回去,反正出了地铁就到她家了。邓敏死活不同意,看着邓敏的状态不是很好,我继续将邓敏送到了邓敏住的楼下。我对邓敏说,你上楼回家吧,我回去了。邓敏突然又紧张起来,说,不,你别走,我怕。看着邓敏的表情不像是说着玩的样子。可能是刚才什么东西真的吓到了邓敏。你一个人住吗?邓敏,我问道。邓敏点点头说,嗯!就我一个人,陶木你别回去好吗?我真害怕。看见邓敏一副央求的样子我说好吧。邓敏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厅,装修的还算豪华,电视,电脑,冰箱,空调齐全,估计这套房子一个月至少要一千五。邓敏,这房间多少钱一个月?进门后我问邓敏。邓敏说,呵,你猜猜,除了电脑其他都是房东的。嗯!一千五,我说。差不多,邓敏说,一千七,包物业水电费。呵!蛮贵的!我说着自己都有点惭愧。按照我现在的工资还真租不起这样的房间。或许是邓敏看出了我的心思说,你才来深圳,过段时间就好了。我和邓敏在客厅聊着天,毕竟我们不是很熟悉,有时候话题聊着聊着就没了不知道聊什么好。然后我开始用邓敏的电脑上网,邓敏就坐在我身边看着。不时地邓敏老是很紧张地说,陶木,窗帘怎么动了?好像有人耶。邓敏老是莫名其妙的话让我有些紧张,我就起身跑到窗户边去看了看,没人,什么都没有。这是十楼,小偷都爬不上来。我嘲笑邓敏说,你不胆子很大吗?上次听了我的事情还硬要去看看,现在怎么这么疑神疑鬼了?邓敏有些害羞地说,谁说我胆大了,那是你认为的,我胆子很小。我一看时间快十二点了,地铁已经停了,公交还有,我得赶快回去,否则就回不去了。我说,我回去了,再晚就没车了。别!邓敏又紧张起来说,别走,我怕。邓敏的说完又有些羞怯地低下头,毕竟我们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过夜似乎不是很合理。那,那好吧,我说,那我就陪你吧,不过你得说说刚才在笋岗的时候你为什么那么害怕。邓敏点点头。其实从送邓敏回来我就一直想问,刚才到底邓敏是看见了什么使得她那么恐慌。我重新坐到电脑面前,看着邓敏说,你说吧,别害怕。邓敏看了看我还是不敢说,我说你再不说那我回去了。邓敏马上说,好好!我说,我…就在你们和那妇女聊天的时候,我看见她家的窗帘老在动,开始我以为是风吹的,后来我突然看见一个女孩从窗帘后面走出来,慢慢的朝那妇女都过来。那女孩长长的头发,白色的裙子,低着头很吓人。后来就你们看的时候又不见了。陶木,我敢可定那不是人。邓敏说着脸上又露出恐惧的表情。听了邓敏的话,我基本相信邓敏说的是真的,而且猜到那女的是谁。好了,邓敏,别说了,没事,今天我就这不走了,我说。邓敏听了连忙点头,恩,好好。

邓敏的客厅有个沙发,晚上我就决定在沙发上度过了。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我们准备洗澡后就睡觉。但邓敏拿好衣服却迟迟不进浴室。我奇怪地问邓敏,怎么了?你不洗澡吗?邓敏看了看我,不好意思地说,我怕。我说别怕,我去浴室检查下行吧。其实我知道浴室什么都没有,只是为了安慰邓敏我进浴室看了一圈。一个很大的浴室,一头是一个化妆台,另一头有个很大的浴缸,看起来很昂贵的感觉。中间是一扇拉式玻璃门。在浴室最里有一扇窗户,白色蕾丝窗帘。一看浴室的布置就知道,装修房子的人很有钱,也很有品味。我走出浴室说,你洗吧,没事,我就在外面。邓敏天真的看着我问,真的?我突然被她逗笑了说,真的。邓敏很谨慎地走进了浴室,刚把门关上就尖叫起来。我被吓了一跳,忙问跑出浴室的邓敏,怎么了怎么了?邓敏低着头说,我怕,那里有窗帘,我一看见窗帘就害怕。那怎么办?我说,难道我们一起洗?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说漏嘴了。邓敏也顿时脸红起来。狠狠地看了眼我,没说话。那你说怎么办?我最后把问题抛给了邓敏。这样吧,邓敏很小声地说,你也进浴室里,你在外面,我把玻璃门关上。听了邓敏的话我有些难为情,但确实没有其他办法。幸好中间的玻璃门是磨砂玻璃,否则今晚还不知道怎么解决洗澡的问题。除非不洗,但这大热天一天不洗澡,第二天十米之外的人都能问到你身上的臭味。我说好吧,你放心我就好!我调侃了邓敏一句,然后和邓敏进了浴室。

邓敏开始洗澡,我就在外面看着镜子发呆,突然我想起了一个古老的传说,听说十五晚上十二点以后照镜子,可以看见你前生的样子。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十五,管它呢,我看看能不能看见我的前生。我仔细看了看镜子,发现还是那个样子,没什么一样,难道前生我也长这个样子。就在我正瞎想的时候,我突然在镜子里我的身后看见一张扭曲的脸,我敢肯定那不是人的脸。

瞬间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猛地回头一看,就在我身后的墙上挂着个面具,那是一种戏曲的面具。以前看过一些资料,是一种乡间传下来的奇异戏剧,那种面具叫做纙面具,是一张张KB的脸型面具。我紧纠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这时候玻璃另一边开始传出水声,邓敏在里面说,陶木,你怎么不说话,你和我说话吧。哦!好吧!我说,你浴室怎么挂了个那么吓人的面具啊?刚才吓到我了。邓敏听了说,呵呵,吓到你了,那是房东挂的,我一直留着。哦!我应了声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邓敏有在里面说,陶木,陶木你在吗?说话啊!我说在,说什么啊?邓敏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说我不知道说什么。邓敏说,那你唱个歌吧!我不会,我说。国歌你总会吧?邓敏还在里面慢悠悠地洗澡。隔着玻璃隐隐约约能看见邓敏的身影。说实话,我也是个热血青年,何况邓敏是个美女,谁看见这种情景都会心猿意马。此时我就想,邓敏还真信任我,万一我冲进去了她怎么办?陶木?你唱啊,怎么又不说话了,邓敏在里面喊道。没办法我就随便哼了几句,邓敏在里面笑得咯咯作响,我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在耍我。

终于邓敏洗好了澡走出浴室,还是头一次看见邓敏这幅打扮。披散着长发,裹着白色的浴袍,脸上还有少许未拭的露珠,邓敏看起来很诱人。我不免眼神有些凝固。邓敏看了看我害羞地说,你去洗吧。我说好,不过我没衣服换。邓敏说,你先去吧我找衣服给你。进浴室后我心里就在想,邓敏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心里不免有点长草的感觉,不过又觉得可笑,这关自己什么事情呢?我洗完澡后邓敏还真的给找了几件男式的短衣。

晚上邓敏不敢一个人去睡?她在客厅沙发上睡,我在客厅上网。有时候回头看件邓敏安静地睡着的时候,心里想,邓敏还是真是个美丽的好女孩,以后谁和她在一起也算是一种幸运。一个晚上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天亮的时候我接到刘有才的电话,刘有才在电话里说,陶木你晚上和那女孩在一起吧,你快回来,我有话和你说,昨天我和李婶聊天的时候发生了些事情。我们估计真的能帮上那个女孩的忙了。

见到刘有才是第二天早上,我刚刚从邓敏的家里离开,大概是早晨7点左右,邓敏还没有醒。刘有才,昨天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说我们能帮上忙?我一进门就问刘有才。刘有才没有说话看着我不停地邪笑。怎么了?我有些奇怪地问。刘有才笑着说,老实交代吧!昨天晚上都做了些什么?听了刘有才的话我才知道刚才刘有才一直窃笑的含义。没什么!不是昨天她受了惊吓我陪了下她,我说。刘有才仍然是一副邪笑的样子,我知道这种事情是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反正我也没做什么道德败坏的事情。我转移话题说,快说吧!昨天有什么事情。

这时候孙泉和曾女人醒了,曾女人看见我后说,陶小姐你昨天没在,吓死我们了,真KB。我想你一定没见过那种场面。曾女人的话让我很好奇,我问,是什么事情快说。这时候孙泉说,他老板叫他过去玩,先走了。房间剩下了我们三个人,曾女人去刷牙洗脸,我和刘有才坐在席子上。刘有才快说吧,我有点等不急了。刘有才开始给我讲述昨天我走后发生的事情。

刘有才说,昨天你送邓敏走后我们三个继续在李婶家。邓敏突然尖叫后李婶坐在那里很不安的样子,脸色涨红,双手不停相互揉搓着。我说,李婶,你和我们说说,为什么你决定把关于804的事情告诉我们。过了一会儿李婶情绪平稳了些。李婶说她家最近发生了些事情,有一次她半夜醒来上厕所,打开厕所的灯后灯又突然自己灭了,她开始以为是电源接触不良,没在意。李婶又把灯打开了,过了一会儿灯又灭了。这时候李婶觉得有些蹊跷。然后李婶看见她家厕所的窗户外好像有什么东西。由于外面比较亮,她看见一个人影。开始李婶以为是小偷,她家住三楼,小偷爬上来还是可能的。李婶就悄悄躲在门后也没去开灯。过了一会,窗帘突然开了,路出一件白色的衣服。当时李婶就想,哪个白痴小偷晚上出来偷东西还穿白色衣服。正当李婶在瞎想的时候,突然窗帘后面有个女孩的声音很阴森地说,你躲在门后就以为我看不见你吗?李婶一听差点没吓晕过去,尖叫一声就跑出来了。赶快把她老公叫出来,说窗户外面有人。李婶老公听了后不相信,去厕所看了下什么都没看见。李婶老公说李婶没睡醒,别疑神疑鬼的。

李婶说,后来还发生了奇怪的事情。有一次她家的梳子缠满了长长的头发,李婶知道那不是她自己的,因为只有她一个人用梳子,而且每次有一点头发李婶都会清理掉。况且李婶的头发也没那么长。还有一次,李婶在睡觉的时候,刚刚要睡着的时候,她突然看见一个白衣女孩飘到她的床前,李婶想叫醒她的老公,但她发现自己动不了,而且也喊不出声音来。李婶看见白衣女孩慢慢地靠近她的床,样子很KB,但李婶却看不清楚她的脸。然后李婶听见女孩说,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李婶当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李婶知道那女孩是想要李婶把她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因为这么多年来只有我们问过关于804房间的事情。李婶猜测那女孩就是在804被杀害的女孩。

听到刘有才说到这里,我身上起起了鸡皮疙瘩。我们现在正坐在804房间的地上,三年前有个女孩就在这里被杀了,还被碎尸。我问刘有才,这就是李婶决定把她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的原因。后来呢?还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刘有才说,有,后面更可怕了。是什么?我急切地问。

刘有才说,李婶说完后满头大汗,说要去洗下脸。等李婶出来之后我们发现李婶很奇怪。手脚不听地抖,走路的姿势都变得不一样了,感觉像飘过来的样子。奇怪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李婶突然哭起了,最奇怪的是,李婶的声音变得像个女孩子。当时我们三个吓得直冒冷汗,李婶哭着说,我好可怜啊!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李婶的声音很凄惨,我们当时立刻意识到说话的不是李婶。我们想马上走人,但当时脚就是不听使唤。然后李婶越哭越伤心,说没人帮她,没人帮她找到杀害她的人。她说她一直漂流在外面很可怜,说我们一定要帮助她,一定要啊!!!!刘有才说,当时李婶的哭声听了让人毛孔悚然。我接过刘有才的话说,当时李婶被鬼附身了?刘有才点点头,说,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于是我就大胆地对李婶说,我们一定会帮助你,你也别伤害好人,回去吧,我们说话算话。然后我们就发现李婶突然晕倒了,我们开始不敢去吧李婶扶起来。过了一会儿李婶说,怎么了,我怎么摔倒了?我们听见李婶说话是她自己的声音,知道女鬼已经走了,就立马扶起李婶。然后我们就离开李婶家了。

刘有才,你没问我们应该怎么去帮她吗?我说。刘有才摇了摇头说,没有,当时我也害怕,忘了问那么多。那我们怎么帮她?我又问道。刘有才没回答我。就在我们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曾女人突然在阳台撕心裂肺地叫起来,我操你妈!操你妈啊!有本事你就出来啊!出来啊!妈的,变态,变态,出来啊!老子才不怕你呢,我操你妈……….我和刘有才听见后一惊,意识到出事了,迅速冲到阳台。

我们冲到阳台的时候,看见曾女人正痴呆呆地站着,嘴里不停地朝着浴室大骂。怎么了?怎么了?我们焦急地问曾女人。曾女人似乎没听见我们的话,还在不听地骂,操你妈个变态,老找我的麻烦,今天老子还不怕,你出来啊,出来啊!我和刘有才一看曾女人的神情不对,又看了看浴室,没看见什么。刘有才说,陶木,快,把女人拉出去。于是我和刘有才把神智不清的曾女人往外拉,一直把曾女人拉出房间来到楼下。这时候曾女人虽然没有大骂,但目光呆滞。我摇了摇曾女人小声地问,喂!女人,怎么了,说话啊!曾女人没有回答我,我看了看刘有才说,怎么了?我们该怎么办?刘有才看了看我,没有说话,走到曾女人的身边朝曾女人的头啪的一声扇过去,曾女人像突然被打醒了似地,看了看我们,眼神活了起来。我问,怎么了女人?刚才怎么了。曾女人突然蹲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和刘有才看着曾女人束手无策。我知道曾女人在巨大大压力下崩溃了,来深圳这么久不但没找到工作,还碰见这么多事情,是谁都会承受不住。但是刚才刘有才的行为让我对刘有才越来越敬佩,他总是在关键大时刻保持冷静的思考。刘有才也似乎从一个无神论者变成来刘半仙了,或许我们该叫他刘半仙。

我们没有再问曾女人刚才到底遇见来什么事情,回到房间的时候我看见阳台上的梳子上缠满来长长大头发。我把刘有才叫过来,我说,刘有才,我们去买些东西吧!这样下去也不说办法。刘有才点来点头。然后我们三个到楼下一家杂货店买了些镜子,梳子,还有头绳。顺便买来些香纸。回到楼上我把东西交给刘有才,刘有才再把东西都摆到了浴室。然后我和曾女人出来等在门外,让刘有才去处理下。显然,这个时候我们就把刘有才当成了刘半仙。

在门外的时候我问曾女人,要不我们再去租过房子吧?这样住着真难受。曾女人没有说话,我知道曾女人是有所顾虑,要是我们都去重新租过房子我们确实没那个钱。要是曾女人一个人出去租,估计曾女人也会觉得不够义气,曾女人向来说个重感情的人,再说估计曾女人也没什么钱了。说来也奇怪,自从今天我们准备了些东西后在浴室,又一段时间确实没再发生些什么事情,曾女人也就继续在这里住下来了,当然这是后话。刘有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说,对了陶木,刚才玩看见曾女人的玉了。我说,怎么了?不是我们把玉挂在里面嘛?刘有才说,是啊!但你不觉得奇怪嘛?我们还不明白上次大师叫我们把玉挂在浴室的目的呢?到底是为什么要把玉挂在浴室?我说,我也不知道。然后我又对曾女人说,女人,你的玉是怎么来的?曾女人看来看我说,说我妈给我的啊!最后我们对玉的事情也没讨论出个结果。

在我们准备下楼吃早餐的时候,电话响了,是邓敏。邓敏问我怎么走了不和她说一声,睡醒后看见我没在还以为我出事了给什么带走来呢。我笑着说,没呢,好着呢。邓敏说,陶木,我一个人在家有点怕。你在家做什么呢?我说,没什么事情,在家玩。邓敏说,我去朋友哪里玩下,不敢一个人呆在家里。我说来句小心就挂了电话。

晚上我们三个都没什么心情在外面玩就呆在房间,快九点孙泉还没有回来,我打电话给孙泉孙泉说正在路上,马上到。躺了一会儿我们又些困,明天还得上班,我们开始准备睡觉。但洗完澡后孙泉还没有回来,当我再次打电话给孙泉的时候却发现,孙泉的电话关机。开始我们以为孙泉的电话只是没电,就没太在意。这时候对面窗户里又传出叫床声。对面那位小姐又开始工作了。这时刘有才突然说,对了,原来住这里的…不说也是做小姐的嘛?我们为什么不去找附近的小姐打听下关于那个女孩的事情呢。或许她们会知道些事情。我听了刘有才的话觉得有些道理,要是知道关于那女孩的事情,或许我们就能知道更多的消息。pol.ice破案不都说这样嘛?先从和当事人相关的人查起。我说,对,我们可以去打听下,或许还能找到当年和那女孩熟悉的人。不过,事情过来这么多年,不知道还有几个人会知道当年的事情。尤其说做那行的,流动性很大。刘有才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应该去试试看。或许会找到些头绪。最后我们认同来刘有才的看法。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孙泉还没有回来,我们开始有点急,不停地给孙权打电话,但还说无法接通。直到凌晨三点左右的时候,有人在敲我们大房门,我问是孙泉嘛?外面没人回答,还在敲门。我又问是不是孙泉,可外面始终没人回答,敲门还在继续,我们立即有些紧张起来,这么深更半夜会是谁呢?
就在我们都不敢去开门的时候曾女人突然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门打开后我们看见孙权站在门口,我们都抱怨说,孙泉你做什么,怎么不出声,都吓到我们。孙泉听了我们的话还是没有说话,走进房间表情木讷。看着孙泉的表情我心里疑问起来,不会孙权也遇到什么怪事情吧,这也太那个来吧!后来我们才知道,孙泉在回来的路上确实碰到了些不好的事情。

孙泉说他在梅林关转车的时候老等不到车,可能时间又点玩有些车已经停了。孙泉打算打车回来,虽然很贵,但总不能在外面过夜。孙权拦辆的士,上车后车开来好一会儿,孙泉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后来司机把车越开越偏僻,孙泉开始害怕起来。孙泉想不会遇见打劫的吧,果然,没多久司机把孙权带到来一个很偏的路口。然后司机把车停下拿出一把刀让孙泉把身上的东西拿出来。孙泉知道他真的碰上打劫的了,孙泉只好乖乖地把东西拿出来,这个时候要是不适当的反抗还真可能把性命丢来。司机把孙泉的东西搜光后就丢下孙权走。孙泉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心情极度悲伤,用孙泉的话说当时死的心都有,怎么会这么倒霉遇上来打劫的。孙泉就乱走,后来说看见来地王大厦,孙泉才知道自己的位置。然后就往回走,走了三个多小时才走回来。刚才在门口孙泉的心情极度悲伤,所以就没说话。

听来孙泉的话我们心情都很沉重,谁遇见这样的事情心情都好不了。孙泉的钱包,证件全部没了。我们建议孙泉明天去报案,不过我们知道报案也是没用的,只有自己认倒霉。

一早在公司遇见邓敏的时候,邓敏说中午让我等她一起吃饭。一个上午的时间很短,中午邓敏拉着我在办公楼下吃饭。邓敏问我说,陶木,你打算租过房子不?我说,也不是没打算,你以为我很想住那里啊?不是没办法嘛?邓敏说,那你住我那去吧,昨天我都在朋友那里住的,我现在都不敢回去住了!我说,你怎么这么胆小啊?那天你看我手掌说我撞鬼了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仙人呢?什么啊!邓敏说,那天我是瞎说的,我从小就胆小,小时候玩老是怕这怕那的。我看了看邓敏笑着说,这样啊!原来是个胆小鬼。邓敏撅起嘴说,胆小鬼就胆小鬼,怎么了?对了,我有个东西给你。说着邓敏从包里拿出一个香囊说,这是我以前我去旅游在寺庙求来的,给你,辟邪保平安。我接过邓敏的香囊说,真有用嘛?还是你留着吧,你不是怕嘛?邓敏从脖子下掏出另一个香囊说,诺!我有一个!你留着吧!我说了句好,就把香囊放进口袋,邓敏站起来抢过香囊说,这个东西要戴着,才灵。然后邓敏把香囊套在我的脖子上。邓敏看着我戴上后很高兴的样子,接着说,陶木,怎么样?你搬到我那里去住吧!你住客厅!我说,方便嘛?要是你以后来个朋友什么的多不方便啊!会误会的。邓敏说,那啊?我没什么好朋友。我看了看邓敏露出一副很疑惑的样子说,没有?上次你怎么拿了几件男孩子的衣服给我….话还没说完我就意识到我是故意这样问的,后来才发现我内心一直想知道上次那及件男人的衣服是什么来历。邓敏突然低下头不说话。最后邓敏要我去她那里住的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一天晚上我们打定主意去找个小姐打听下情况。很自然,我们选定了我们窗户对面的女孩作为第一个对象。那天孙泉没在,我和曾女人、刘有才三个人敲开了那位女孩的门。门打开后出来一位化妆很浓的女孩,大概二十岁左右,脸色蜡黄,穿得很暴露。但不难看出这位女孩有一副漂亮的容颜。女孩开门后没觉得什么奇怪,说进来吧,表情坦然。我们三个很不自然地走了进去,谁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时候女孩说,三个嘛?一起要加钱!听来女孩的话,我们的脸瞬间红了起来。我说,我…我们不是来…我们是想和你打听些事情。这个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连话都不会说。恩?打听事情?女孩有点奇怪,说,我不知道什么事情,你们要是没事别耽误我的时间。听了女孩的话,我们更不知道怎么说话。刘有才说,我们是住在你窗户对面的。女孩说,怎么了?管你们住那?没事出去吧!说着把我们往外赶!当时我们尴尬得要命,随着女孩将门嘭的一声关上,我们在外面不知如何是好。我们在犹豫是不是要再次敲开门。最后我们还是决定再次敲门。后来的事情证明,今天我们的决定是正确的。

后来通过和女孩的认识,我们得知女孩的名字,这里我们暂且称呼她为小颖。我们被小颖赶出来之后,再次敲开小颖的房门时小颖很生气,怒斥我们说,你们想做什么?别在老娘这里呆着,赶快滚蛋!或许是小颖的话刺激到了我,我被小颖的激火了。我说,好,今晚你我们包下了,你开个价吧!话出口后我自己都吃了一惊,我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刘有才和曾女人也惊讶地看着我。但我的话已经说出来了,我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我继续说,开个价吧!多少?小颖先是一楞,然后立即恢复了平静说,一千,一起还是一个一个来,随便!说着小颖就往浴室走,说,我洗个澡。我一把扯住了小颖的胳膊,狠狠地把小颖摔在她的床上,说,好!既然今天我们包下了,一切就听我们的。小颖似乎习惯了男人的粗暴,很平静地开始脱衣服。一看场景我又开始有点慌,我说,喂!我们真的是有事情,你先别脱衣服好吗?小颖听了我的话看了看我说,行,钱照给!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们知道我们不能直接告诉小颖,我们是因为最近遇到的一些奇异的事情来找小颖打听情况的。小颖听了或许根本不会相信,并不是每个人都会相信那些奇异的事情。最后我们还是告诉了小颖关于曾经住在她房间对面的一个女孩被杀了,而且歹徒极其残忍地将女孩碎尸。当然,这其中我们做了些修饰。我们告诉那女孩是我们认识的一个女孩,我们想帮助女孩找出凶手。小颖听我们的话还是半信半疑。直到后来我们告诉小颖那女孩也是做小姐的,小颖一直冷漠的眼神似乎才开始流露出些许感情。我说,我们希望能从你这里打听到一些情况,尽管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也许你会认识一些人曾经认识那个女孩。小颖说,我也来这里只有半年,几乎不认识什么人。听了小颖的话我们有些失望,但我们还是坚持要求小颖想想有没有认识些什么人以前就住在附近,而且以前也是在这里做小姐的。小颖想了很久,突然说,我认识一个人,她以前也住在笋岗村,还是她介绍我来这里住的呢!谁?我们急切地问起来。小颖随即又很失落似地说,不过她只是对这里很熟,她刚从香港来深圳。我的心情也随即跟在小颖的话低落起来。后来我们还是要求小颖帮我们去打听打听,或许还是会有些用处。我们在小颖的房间呆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离开的时候,我们三个搜遍了全身,身上也只有三百五十几块钱。小颖看了看我们说,算了吧!我不收你们的钱,刚才我是生气,你们也别怪我,要是能帮那女孩一些忙,也算帮了我们自己,谁叫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听了小颖的话,我们心里有些惭愧,离开的时候我们承诺一定请小颖吃饭。或许是我们的真诚打动了小颖,或许是我们给了小颖足够的尊重,小颖最后笑了笑说,没事,你们回去吧。其实小颖笑起来很漂亮,不难看出小颖也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孩,或许是命运的作弄让她选择了这条路。离开后我们都为小颖感到一丝惋惜,对这样一个女孩,上天真不该如此薄情。

两天后小颖打开她的窗户对着我们的房间喊,里面有人吗?那个时候我们正闲聊一些生活琐事。听见小颖喊我们,我们很兴奋,或许小颖是打听到了什么消息。晚上我们五个一起在楼下吃饭,小颖穿了件白色的裙子,没有化很浓的妆,看起来很清新。孙泉是第一次见到小颖,他虽然知道小颖是做小姐的,但在饭桌上孙泉的眼神仍不时地凝固在小颖身上,小颖发现后有些漠然。

小颖告诉我们说,上次我给陈姐打了个电话,她说她三年前在这里住过。陈姐?我们不知道陈姐是谁。小颖说,陈姐就是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人。哦!我们应声道,那她有说什么事情吗?小颖说,陈姐说,她以前在这里认识几个女孩,也都是做…小姐的,不过她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住在你那栋楼的804号房间里。小颖说道小姐两个字的时候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为了让小颖不至于太难为情我们尽量做出很平常的样子。我说,那那位陈姐知道三年前这里曾发生过凶案吗?小颖说,不好意思,我忘了问,要不下次我把她约出来你们当面和她聊吧。这次小颖虽然没给我们带来什么非常重要的信息,但我们预感到那位陈姐一定会给我们带来很多帮助,甚至能解决我们所有的疑问。

我们吃完饭后,小颖提议去外面走走。当时我心里想晚上小颖有时间和我们一起逛吗?她晚不“工作”吗?但我嘴上没说出来。笋岗村没什么地方好玩的,门前一条街乱糟糟的,一到晚上很多摆摊的小贩,挤满了整个街,尽是些卖盗版碟子,老鼠药,或者小吃什么的。我们都没有什么心情在这里逛。这时候孙泉提议去东门玩,东门虽然离这里很近,但考虑到明天还要上班,我们都没怎么热烈应和。但小颖听了之后很兴奋地说,好啊!我都好久没去逛街了。小颖的话一出口,我们之间立即弥漫着一种尴尬,小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像小颖这样白天睡觉晚上忙活的人那有时间去逛街。看见小颖很想去东门,我们就答应一起去东门逛逛。在东门逛街的时候只有孙泉不停地和小颖聊天,我们都显得有些沉默。晚上十二点左右的样子我们回到笋岗村,一下车我们就看见笋岗村停了很多辆警车。我暗想莫非pol.ice来临检了,心中偷偷为小颖庆幸,幸好她和我们出去逛街了,否则就可能被pol.ice给查到。说不定小颖今晚就得去pol.ice局一趟。然而我们发现很多围观的人纷纷议论好像是死了人,当时我心里一惊。然后我们还是好奇地挤进人群,地上确实躺着一个人,地上流满了鲜血,场面十分吓人,周围围满了pol.ice,正在维持秩序。当我仔细一看地上的那个人时,我吓了一跳,李婶?

刘有才他们几个几乎也同时看到地上的人是李婶,我们赶快从人群里出来。刘有才,那个人是李婶??我急忙问刘有才。刘有才说,好像是!然后我们看了看孙泉和曾女人,突然发现小颖没在。还一个人呢?我问。孙泉说,小颖回去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我们看见小颖房间亮着灯,窗帘半开着,这是我们第一次看见晚上小颖房间的窗帘拉开着。但我们的心思没在小颖身上,我说,你们几个看清楚刚才死了的那个人吗?孙泉和曾女人都说不敢确定。刘有才说,我看见了好像真的是李婶。我也看见了,我说,怎么会这样?刚才听说大家议论人是怎么死的没?没有,他们三个都说没听到。我看了看刘有才说,会不会是和那个事情有关?啊!!曾女人听了我的话后吃惊地叫了一声。房间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孙泉说,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杀害了李婶,莫非是当年杀害女孩的凶手知道我们在查当年的事情杀人灭口。房间的气氛让人恐惧,要是真的和孙泉说的那样,那么我们和小颖也会有危险。但这听起来就像电影的情节,太不现实了。这时候小颖在对面喊,喂!你们在说什么,刚才我和陈姐通电话了,她说周末有空,你们和她见面吗?我们回答那就约周末吧!

第二天我们知道昨天死去的不是李婶,另有其人,我们虚惊一场。至于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们也没什么兴趣去了解,这年头死一个人太正常了,说不定那天我们其中一个突然就离开了人世。世界就这么残酷,我们都没有时间和兴趣去关心他人生死。我们只在乎自己,在乎自己能挣多少钱,能否过得好,能否买得起车,能否找得到老婆(老公)。世界已经越来越冷漠,有时候我们觉得我们为什么要去管那些闲事,我们为什么要去调查那女孩的事情。就因为我们住在了804,就因为我们碰到那些奇异的事情。可我们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理想,我们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做其他的事情。这样对我们是不公平的,我们每天都要面对工作的压力,还要去面对这恐惧的日子,为什么?为什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但我宁愿不要这缘分。

那天见到陈姐的时候,我们把详细的事情都讲述给了她听,我们没有保留,因为我们突然发现我们并不热心这些事情。但陈姐的话却让我们疲倦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里。陈姐告诉我们她以前认识几个女孩,她们都好好地活着,而且她去香港之前根本没听说过什么凶杀案。我们要求陈姐去我们的房间看看,确认是否当年她认识的人是不是住在804。我们把陈姐带到我们的房间的时候,陈姐说当年她认识的一个女孩确实就住在这里,由于她和那个女孩子关系特别好,经常来这里玩,所以她非常熟悉这里。我们问陈姐,那个当年住这里的女孩确实还活着?陈姐说,是啊!虽然我们已经有好久没联系,但就在十几天前她突然打电话给我,我们还聊了很多。说着陈姐把电话拿出来说,这个号码。陈姐接着拨了那个号码,没人接。陈姐把电话给我说,你打下看,这个号码是通的,只是没人接。我拿起电话听见里面是忙音,就在我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突然喂了声,我混身顿时一凉,这个声音太熟悉了。
我们始终无法忘记我们见到陈姐之后给我们带来的恐惧。和陈姐见面是在星期天,或许过大的工作压力让大家学会抓紧每一个休息的日子,星期天的早上街上到处是人,或孤孑且行,或结伴而游。小颖早早地叫我们去赴约,我们和陈姐约好在华强北见面。孙泉和曾女人都因为有事情没法一起去华强北,只有我,刘有才和小颖三个人前往。到华强北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一下车我们就被壮观的场面吓了一跳,在华强的街道上已经人山人海,大家不是在逛街,分明是在赶集。在小颖的建议下,我们三个找了家星巴克坐下来等着陈姐。星巴克的环境很好,只是咖啡有点贵,基本上不属于我们这些还在为吃饭而愁的人消费场所,今天只是个例外。

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陈姐来了,陈姐身材丰满,个头将近一米七,年纪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陈姐走进星巴克的时候戴着墨镜,身着黑色宽松T恤,LouisVuitton手提包,一副高贵典雅的样子。小颖看见陈姐的时立即起身迎上去,陈姐这边。陈姐落座后小颖介绍说,这位是陈姐,这两位是陶木和小刘。你好!我和刘有才向刘姐问好,刘姐很客气地回道,你们好,抱歉,让你们久等了,刚才路上堵车。客套之后我们开始聊正题,我开始把我们自从住进804后遇见的事情都和陈姐说了一边。陈姐有些不太相信,很正常,其实谁都会愿意去相信那些奇异的事情。也许是因为我脸上没有说话的痕迹,也许是陈姐认为没有我们没有理由无缘无故欺骗她,慢慢地陈姐相信了我们的话。陈姐说,我也是四月份刚从香港回来,三年以前我和一群姐妹都住在笋岗村。后来我离开了她们去了香港,这几年她们几乎都离开了深圳,只有少数还在深圳,但早已经不在笋岗那边住了。陈姐,我接过她的话说,三年前你有听说过发生什么凶杀案吗?被杀害的女孩也是做小姐的?陈姐想了想摇摇头说,没有,以前和关系好的三四个女孩都和我有联系,只有一个有几年我们一直没联系,但就在十几天前她突然打了个电话给我,我们又联系上了.听了陈姐的话我心里有些失望,我继续问道,陈姐你还记得认识的女孩子都住在哪里?有没有一个女孩住在笋岗村进门右边十米左右804房间的?陈姐皱了皱眉头说,不太记得,不过当时我认识的女孩子都住在那附近,我当年就住在进门的左边,楼下还有一个网吧,不知道那家网吧现在还在不在.在!我回答说,陈姐,要是你现在去那边你能回忆起她们曾经住过哪里吗?几号房间?陈姐说,有可能,但我也不太确定.

和陈姐聊天的过程中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到底三年前有没有发生过凶杀案.我曾经利用上班的时间去网上搜索了下,没有搜到相关的信息.想起李婶曾经说过,凶杀案发生后警方曾封锁过消息.这样看来媒体是没有报道过那起凶杀案,网上无法搜索到信息是正常的.现在看来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李婶欺骗了我们,但我觉得这种可能性较小,另一种情况就是当年确实发生过凶杀案,消息被封锁了,而且凶杀案是在陈姐离开深圳后发生的,被害的女孩陈姐不认识,只是凑巧也是做小姐的.想到这里我心里很失落,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些线索又断了.

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我们要求陈姐去笋岗村看看.陈姐很爽快地答应了,她也想回去看看,毕竟那里曾经留下她一段青春.我们四个和陈姐一起离开了星巴客,顺便去圣延酒店吃了一顿午饭,都是陈姐请的客.陈姐说我们刚出来找工作,钱还不是很多,以后发达了再请她就可以了,我们坦然接受了.陈姐开的是一辆08款红色雅阁,我曾经在网上看见过,价格在18至25万左右。在回笋岗村的路上我心里不禁想,陈姐现在看起来很富有,像这样以前做小姐的女孩几年之内能混成现在这样,也算不错了。当然她的财富可能是来自某个男人,也可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挣来的。不管怎么样也算修成正果。不知道她现在会怎么样看待自己的过,或许是漠然,或许是惋惜,也可能是庆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吧,但不管若何一个女孩能够开着几十万的私家车应该是很多人的梦想。

十几分钟后我们到了笋岗村,陈姐看到这里和三年前的样子都差不多,估计是想起了当年的往事,样子很感慨地说,唉!没想到几年没见,这里还是这个样子,只是当年的人都不见了,以前的自己也变了,还是很想念以前和姐妹们在一起的时光。我想,或许是这就是物是人非吧,如刘禹锡《乌衣巷》中写道,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只是不知道哪个寻常百姓,哪个才是王谢堂前。我将陈姐领到我们的房间,804。陈姐一进门就很仔细地观察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然后又去浴室看了看,陈姐看见了浴室的一些东西问,你们放那些东西是为了….?我们点点头说,是的。我问陈姐说,陈姐你记得这里曾经住过你认识的人吗?陈姐很认真地点点头说,对,我有点印象。我问,你能确定吗?陈姐又说,我再想想。然后陈姐来到窗户看了看,突然大声说,快来快来看。陈姐的话吓了我们一跳,我们忙问怎么了怎么?陈姐说,对,就是这。你看这窗户,我还记得当年我在这里住过一晚上,这窗户划破了我的衣服,你看,这窗户最后一根铁杆断了,凸出来的。我们看了看陈姐问,确定?陈姐很认真地回答我们说,确定。那你还记得当年住这里的女孩是谁吗?陈姐说,记得,当然记得,那是我一个最好的姐妹,那时候我们还打算一起去香港呢,后来她突然说不去。我使劲劝都没有用,我去了香港之后她就没和我联系,后来我们失去了联系,打她的电话也打不通。就在十几天前她突然给我打来电话。去香港之后我换了手机,我问她怎么知道我电话的她不说,问她在那里也不说,但听起来她现在过得不是很好。

听了陈姐的话我们都楞楞地看着陈姐,陈姐以为我不相信她,说,真的,以前住在这里的女孩现在还好好的,以前我们都叫她小玲,是个很漂亮的女孩。不信我现在就打个电话给她。说着陈姐拿起电话开始拨小铃的的电话,但没拨通。陈姐没拨通后以为我们还是不相信她,就把电话给我说,你拨下看,号码是有用的,只是没人接。其实在陈姐拨电话的时候,我们不是不相信她。我心里只是在疑问,既然曾经住在这里的女孩活得好好的,那在这里被杀的人是谁呢。陈姐把电话递到了我的面前,我随手就拿起电话放在耳朵边,里面传来的是嘟嘟的忙音,我想那女孩可能不在电话旁边。我刚想拿开电话的时候,突然听见电话通了,有个很低沉的女孩的声音说了声,喂!我一听头皮立即发麻,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我问了是声是小铃吗?电话突然挂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当时我就楞了,心里扑通扑通地激烈跳动。陈姐问我,电话通了吗?我说,没…没…没人接。陈姐说,我没骗你们,那女孩确实是好好的。把电话还给陈姐后我一直没有说话,过了会儿陈姐和小颖去了小颖的房间。陈姐离开后刘有才马上问我,陶木,你脸色不对,刚才你听见什么了,我好象听见有人接电话,你为什么说没人接?看了看刘有才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心里一片惊怵,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她?是谁?刘有才很急切地问,你快说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始终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我慢慢地靠着墙坐在地上。刘有才急了,说,到低是谁你快说。我楞楞地看着刘有才说,我刚才听见一个女孩接了电话。刘有才问是谁?我慢慢地指了指浴室。刘有才也大吃一惊,啊?怎么可能,你说接电话的是….我点点头,恩!声音一模一样,不可能错,我说。刘有才说,不会吧,会不会只是声音很像而已。我说,不可能,我当时一听头皮就发麻,就是她就她。刘有才看了看我说,走,我们先出去。

我和刘有才来到楼下之后正好碰见孙泉和曾女人,他们两个看我脸色不对,问我们出什么事情了。刘有才说,你们别上去了,我们去网吧再说。坐在电脑前我的大脑一直空空的,或许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或是是害怕。死人还会给活人打电话?陈姐不是说那个女孩主动给她打电话吗?死人真的能和活人通电话吗?刚才接电话的到底是谁?为什么声音会一模一样?我始终想不明白。对着电脑我突发奇想,别人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吗?我打开搜索引擎在网上一搜,竟搜出了很多类似的事情,看完后我一身冷汗。其中有一条是这样的:

中国2005年度十大灵异事件之一:灵异电话

灵异号码事件一:一直在各大论坛上广为流传的一个江西女教师因事故死亡,留下曾经用过的手机号码的闹鬼事件,原文如下“大家如果想听到冥界的声音,想亲自体验灵异的感觉,请拨打该手机:13XXXXXXX,此号码主人是一位江西南昌市的一位音乐女教师,于2005年3月中旬的一次车祸中丧生了,随后家人将该手机一并陪葬,后来传说还不知情的远方朋友打过该电话,打通了就能听到天外之声,时而诉说她的曾经遭遇,时而听到对方在向你唱歌,我跟我朋友知道后曾经打过,却听到了仿佛远处的哭泣声,越来越进,后来就怕得挂了电话,胆小的八字轻的请三思而行!”本人一向是个无神论者,也嘲笑那些网人无聊至极,拿别人的号码去开玩笑,甚至是号码主人无聊,用彩铃给网友开个玩笑。但是过后好奇心理却一直驱使我去尝试,当自己第一次去拨该手机号码的时候,是遇见了“对方暂时无法接通”,或许因为对方出差或者遭到骚扰,被打停电了也有可能,也只好作罢。经过数月,又想起那件事,于是不禁带着疑问重新拨打该号码,但依然是提示对方无法接通,经过本人不断推理,猜想如果该号主人为被人骚扰,该号码应该早就被停止使用,又或许因为手机长时间没电,系统必将用户设定为关机状态,郁闷于对方手机一直是保持在无法接通状态,于是不断拨打该号码,还是照旧。经过和网友们之间的相互询问调查,但确实有人打通过该号码,甚至听过对方传来幽灵般的尖叫声,网友说半夜打该号码,会有很大机会,因为阳间在晚上正是冥界白天的时刻。于是晚上决定零时之后重新拨打该号码。第一次拨打的时候是忙音,当我第二次拨打的时候,打通了!本人屏住呼吸,焦急等待着对方手机被接的那一刻后果,经过四次长“嘟……”声以后,手机突然接了,竟然是一个女人声音,但感觉到非常阴森的感觉,回音很大,慢慢传来幽幽的哭诉声伴随着歌声,我深知道,那绝对不是彩铃,也不是号码主人恶意的玩笑,声音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又是那么的飘渺,我的第六感官告诉我,那真的是跟阴府之声的一次亲密接触,我的脊梁和拿着话机的手臂已经冰凉和接近麻木!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连忙用意识将电话按上关话键,才发觉,自己已经满头冷汗,当初并不是害怕,但是觉得自己好象从另一个世界又回到现实一样,有的文章说道:阴间到阳间,只透过四维空间的一个中转,我想,当初我的经历,也就是如此!事后回忆,到现在都还觉得后怕!

灵异号码事件二:还是在江西,根据南昌日报2005年8月23日附版记载;还有各大杂志也有转载:(因为编幅太长,本人略有缩减)讲述为一对年轻的夫妇,婚后买了套房,男的在深圳一家外企做业务主办,女的一直守留在家。家中有一电话,号码为:0791-XXXXXX。男的有次打电话回家,妻子就立刻叫他回家,只说家中有事,没有原由,还叮嘱回家路上小心。男的带着疑问,立刻收拾行旅回家,当他回到家的那一刻才发现妻子已经去世多日,当验尸报告一查出来,才发现妻子是由宫外孕伴随心脏病突发死亡,经过推测,他打电话回家那天,妻子应该去世三天了!一切后事处理妥当以后,男的在回去工作的时候,他忍住悲痛和疑问,再次拨打家里的电话,结果还是妻子所接!最后告之一切来得太突然,没能见到他最后一眼,死了阴魂也难消散!这样,就有了人与亡魂对话的一个事件!!!我带着疑问,还是白天打了该号码,结果没有人接,当然,这足可证明,不是空号!于是我还是按照打手机号码一样方法,在零时以后,将号码拨过去,结果,那边真的有个柔弱的女人声音,对方传来“喂……”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就壮大胆子问:请问老万在家吗?(她生前丈夫的称呼)她回答说去了南方打工了……我不禁又放大了胆子问道:大嫂您近来身体可好否……结果那女的哭了,说道她已经死去多时,太多挂念,如今阴魂不散,我便又再问她,能用什么方法帮她超度否,对方不语,许久,才问我是什么人,突然我无从回答,只好说一声是你丈夫的朋友,愿你安好!便匆匆挂上了电话,这时候我才发觉,自己心里总是久久不能平静,数天后经过朋友引荐下,我便在网上找来《啊菠萝蜜心经》诵读几次,才能恢复往日平静。

看完之后我立即发给刘有才他们三个,他们看之后也很吃惊.晚上回来的时候我们一直在谈论今天的事情和在网上看见的信息.最后我们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们决定赌一把,我们找小颖向陈姐要来小铃的电话,我们决定再打一次.

我们四个都是性格急躁的人,想做什么就得马上行动否则内心不踏实.我们决定再次拨打那位叫做小玲的女孩的电话后立即找小颖向陈姐要来电话号码.我们不知道我们这样做会给我们的生活或者是生命带来什么劫数.但我们决定了,恐惧与激动汹涌在我们血液里.小颖把电话号码发过来的时候我们还是有些犹疑,谁来打这个电话?我们四个当中当属刘有才担子最大,但此刻刘有才没有自告奋勇.最后大家看了看我,还是我来打吧!我说.说后我开始拨电话,随着手指按下电话,我的心脏激烈跳动,就像要冲出胸膛一样.孙泉三个都靠近我,虽然他们内心都害怕,但他们还是渴望第一时间得到答案.电话开始响嘟嘟响起声音,一声,两声.随着声音的响起我的心脏越跳越厉害.五声,六声.当十几声过后,电话还是没人接听.我们相互看了看,心里疑问起来.最后电话提示无人接听.再打一次,我们一直认为应该再打一次.于是我们又开始重新拨打电话.电话还是没人接听,我们悬着的心放下了,可是疑问仍在我们心中?到底那位小玲是不是…..?电话没有拨通我们有些失望,但现在只好作罢,要重新拨起这个电话号码,我们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气,像迎接一场斗争.现在我们已经没有斗志了.只好等下次再打.

邓敏自从上次我询问她关于男士衣服的事情之后在公司我们碰见的时候她都不怎么和我说话,显得有些刻意,我也没有可意去接近她.下午忙完工作之后,我身心疲惫,尽管没做什么繁重的工作,但每天都对着电脑,心情不佳的状况下八小时下来,我已经没什么力气回家了.我走进电梯的时候邓敏也进来了,我客气地问候了一句下班啊!邓敏抿了抿嘴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电梯里就我们两个人显得有些安静,安静中带有一丝尴尬.我疲倦地把头靠在电梯上,看着天花板.你怎么了?脸色不是很好,邓敏突然问我.没什么,我说,有些累.停了几秒后邓敏说,陶木,晚上有空吗?我回头看着邓敏说,恩!有什么事情吗?邓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晚上我有些事情,你能陪我去吗?什么事情?我问.邓敏欲言又止.我接着说,行,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只要是不干体力活就可以,我力气小,呵呵!邓敏听了我的话笑了笑说,恩,那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吃完我们就去吧.

我和邓敏就在楼下的餐馆简单吃了些东西,吃饭的时候我问邓敏要去哪里,邓敏没有说话.我想可能是邓敏不方便说,反正也不会卖了我,管它呢.当然要是真的被这样的美女给买了,心里或许也不至于那么悲伤吧,吃完饭后邓敏要埋单被我拦下了,我说我请.邓敏估计是个很了解男人的女孩,她没有强求,尽管他知道我的钱不是很宽余.但有的时候男人埋单包含了很多东西,不仅仅是钱财方面.我和邓敏乘车至关山月美术馆站下,下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不知道邓敏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来美术馆欣赏高雅艺术,这也太扯了吧,我这种人没有艺术细胞,更没闲情逸致去欣赏什么艺术.对我来说挣钱吃饭是关键.想到这里的时候我自己也鄙视了下自己,但这是事实.我心里已经没了对艺术的向往和欣赏情操.不知道深圳现在还有多少人是和我一样的境况.哼,我自嘲地笑了下.笑什么?邓敏问.没什么,我回答.哦!那我们过去,去那边,邓敏说着拉着我的手准备过马路.我的心里一惊,牵手是一种包含很多含义的动作,但我没有多想.我们过了马路后直接进了一座楼的大厅,由于晚上天已经黑了,刚才邓敏一拉我的手心里一激动也没仔细看是什么楼.进楼之后邓敏不知道电梯在那边,还四处张望了下才发现电梯.看样子她也不熟悉这里.我四周看了看,这里象是写字楼,不像是住宅楼.或许是大家都已经下班了,几乎没看见什么人,冷清清的,也有些阴森的感觉.我们和邓敏进了电梯,我们上几楼?我问.25楼,邓敏说着按下了25楼.这时候我发现邓敏还在抓住我的手,样子有些紧张.我心里有些嘀咕,邓敏这是干吗呢?电梯关上后我们都没有说话,邓敏楞楞看着电梯门,我也看着电梯的门,门上映出了我们两的人的影子,随着电梯的上升我心里偷偷地想,我们看起来还蛮般配的.正在我瞎想的时候,邓敏突然说,拿掉你的手,不开玩笑啊,否则我生气了.邓敏的话让我一楞,我看了看邓敏说,你说什么.邓敏狠很地瞪了我一眼.说,把你的那只手拿出来,我莫名其妙地看着等敏.邓敏用另一只手握住我的右手,没有再说话,脸一下子红起来.我笑了笑,原来是想握住我的两只手啊,还找得找个理由.我索性任由邓敏的任性,乖乖地把两只手交给她.突然觉得我们象个情侣,心里暖暖的,只是有点不真实,感觉太快了.或许深圳就是这样吧,什么都讲究效率,感情也一样.电梯还在上升,真希望此时的电梯能够慢一点,让我们一直有个亲密的空间.正在我们享受两人世界的时候,电梯停了,我一看在21楼,还没到.我们赶快把手分开,怕被人看见.可却没看见人进来,我把头伸出电梯外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走廊很安静,静得有些可怕.我重新把电梯关上,一会儿电梯到了25楼.我们出了电梯,邓敏直接带我走到走进了一扇门,然后敲了敲一扇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是小敏吧,进来吧.邓敏推开门走了进去,我跟在后面.房间里面一张办公桌后坐着一个男人,三十左右的样子,穿着白色衬衫,看起来像个领导.那位男人看见邓敏进来之后站起身来说,小敏还以为你不会来,你要是不来我正打算忙完了就去接你.这时候那男人看见我,表情一楞,望着邓敏说,这位是?邓敏没有回答她,自顾从包里拿出一条白色项链放到那男人的桌子上,然后说了一句谢谢,转身拉起我的手往外走.那男人和我一样,一下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会事情.出门之后我听见那男人说,小敏,小敏,别走我,我们谈谈吧,难道我真的有什么地方不好吗?.....

邓敏丝毫没有停留几乎是拉着我跑出来.我们按开电梯后立即进了电梯.进电梯的一刻我瞬间明白了,明白了邓敏牵着我的手的意思,心里有些堵.我试着抽出手来,邓敏意识到了我的意思,放开了我的手,说,不好意思.我没有说话,电梯停了,我快步走出去.邓敏一把拉住我说,还没到呢.我抬头看了看,21楼,又是21楼.我按着电梯,等人进来.过了半分钟没看见人,我朝外喊了一声有人吗?没有回答,我突然感觉身上一冷,电梯外很阴森.走廊的灯不时地一灭一亮.我赶快关上电梯.电梯里的气氛十分尴尬.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心里有些气.或许每个男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心里不舒服.啊!邓敏突然叫了一声,我吓了一跳.邓敏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身后,然后挣大眼看着我.怎么了?我问道.好像有谁扯了下衣服.我被邓敏的话惊住了,然后突然想起我们上去的时候,邓敏叫我把另一只手拿出来,还说叫我拿掉手.她是不是以为我用另一只手和他开玩笑.邓敏似乎同时意识到了什么,刚才两次到了21楼电梯都莫名其妙地停了.邓敏楞楞地问我,刚才我们上去的时候你有没有怕我的肩膀.没有啊!我说.我和邓敏同时一惊,啊!邓敏惊叫起来扑到我的身上,身子不停地抖,嘴里说,快,快,我们快出去.刚才我急切希望电梯慢点,此刻我却希望电梯立即到一楼.我和邓敏在电梯里度过了KB的半分种,然后我拉着邓敏跑出去.出来之后,邓敏脸色苍白,满头是汗,手掌冰凉.我立即在路上拦了辆车,上车后我紧紧包着还在颤抖的邓敏.车开动后我回头一看,再次被吓呆了,我们刚跑出的楼外面是深红色的墙壁,那不是中银大厦吗?中银大厦闹鬼我一来深圳就听说了.就在我还没回过头的时候,突然感觉车猛烈一抖,只听见司机惊恐地喊了一声,我操.

随着司机大叫一声我操,出租车猛地向右急转,我们身体往前一栽,差点撞到前面的座椅。我看见前面一个人快速从车前跑过。我一惊之后说,哪个赶死的这么急着过路,车也不看。司机忙说,没事,没事,让你们受惊了,坐好了。我通过反光镜看了看开车的司机,是一位五十左右的师傅,有些微胖。邓敏刚才又受了惊吓了,表情还是有些痴痴的,一直双手抱着我的腰伏在我的怀里,脸色苍白。这时候开车的师傅说,对了,你们去哪里啊?哦!去香蜜二村,我说道。刚才我们一急都忘了说要去哪里。哦!师傅应了声说,刚才你们从中银大厦出来吧?我一听中银大厦,身上又是一阵惊怵。对对!我回答。师傅从反光镜看了看我们说,你们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刚才碰见什么…..师傅说了一半又停止了。我看了看师傅没有说话。师傅呵呵地笑了声说,我在这边开出租车二十来年,对深圳很熟悉,尤其是对这边地带。以后你和你女朋友晚上尽量少来这边,特别是刚才你们出来的那懂大楼。我一听师傅的话觉得他话里有话,我说,师傅的话是什么意思?师傅又笑了下说,你们刚才是不是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情。听了师傅的话我一楞,说,师傅你怎么知道?呵呵,师傅说,我不是说了吗,我对这里很熟悉,尤其是中银大厦,我常在这里接客,经常看见有人从楼里惊慌地跑出来。我顿时挣大了眼睛看着师傅说,中银大厦真的闹鬼?师傅点了点头说,刚才我怕你害怕就没说,刚刚从车前跑过去的影子不是人。啊?我被师傅的话吓了一跳,邓敏也听见了师傅的话,再次抱紧我的身体。我说,不..不是人?恩!师傅说,你说那有人这么晚会不看车过马路,其实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了。师傅,那…那你不怕?我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呵呵!师傅到乐呵呵地说,我见惯了,其实只要人不害怕,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就伤害不了你,而且碰见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人一定要态度强硬,凶狠一点。刚才要不是我大骂一句说不定就出事了。啊?听了师傅的话我简直不敢相信。

似乎是我们的遭遇激起了这位师傅的兴致,师傅继续说,你们以后真的别来这里了,尤其是晚上。我心里就有些疑惑,不会是师傅故意吓唬我们吧。我问,师傅?中银大厦真会闹鬼?师傅说,我在深圳开了二十多年的出租车,深圳那些地方不干净我基本都知道。那些地方出过什么奇异的事情我也基本都知道,你问我中银大厦会不会闹鬼算是问对人了。师傅的话让我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我说,师傅你亲自碰见过吗?师傅说,以前我在这边开车的时候,经常碰见有人惊慌地跑上我的车,我听见过几个人给我们讲过一些事情,有一个人曾经晚上11点左右的时候惊慌失措地从楼里跑出来,上了我的车后样子十分吓人,我问他遇见什么事情了,那个人说他晚上下班后坐电梯总觉得有人跟在他的身后,但回头却什么都没看见。而且那个人说他感觉跟在在身后的是一个老太婆。还有一次,我听有位乘客说,中银大厦的电梯一到21楼就会莫名其妙地停。听了师傅的话我一惊,刚才我们遇见的不正是那样吗?21楼….我说,师傅你知道为什么电梯会在21楼停。师傅说,你别急听我慢慢说,那位乘客说,坐电梯到21楼的时候电梯停了,他以为有什么人要上来,结果没看见人进电梯。那位乘客好奇,他就朝外看了看,突然发现楼道里有几个黑色的垃圾袋,然后垃圾袋在自己慢慢移动,而且方向是朝电梯来的。吓的那位乘客赶快关上电梯下楼。听着师傅的话我身上开始发冷,但师傅似乎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你知道为什么电梯会在21楼突然听吗?为什么?我很好奇地问,尽管内心越来越感到恐惧。不过我也是听说的,师傅说,听说以前在中银大厦21楼有个专门负责收垃圾打扫卫生的老太太,后来一次电梯事故老太太被摔死了,那位老太太死了之后没联系到她的亲人,大厦的管理者为了省麻烦直接把老太太的尸体拉出去,也不知道给怎么处理了,但应该没好好给安葬。后来就开始发现怪事情了,有人说看见过老太太还是经常来收垃圾,然后从21楼下来,所以人们经常碰见电梯一到21楼就莫名其妙地停了。

听完师傅的话我发现自己的头上冒出冷汗,幸好车已经开离中银大厦很远。邓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我还是有点疑问地说,真的吗?师傅你亲自遇见吗?都是听传说吧。师傅听了我的话一下很认真地说,年轻人,我没有必要吓你,我问你,你刚才看见中银大厦有什么人吗?现在时间还不是很晚,那里的人都基本走光了是吗?我点点头。师傅又问,你知道中银大厦的外墙为什么是红色的吗?我说不知道。师傅说,原来那里是刑场,有很多冤魂,为了把那些冤魂镇住特意把楼外做成红色的,你看楼顶的结构,是不是很奇怪,看起来像个寺庙的屋顶,那些都是为了镇邪用的。不知道中银大厦建造的时候经常死人吧?估计你没来深圳多久,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对,我说,我今年刚来深圳。师傅接着说,深圳很多奇异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亲自也碰见过很多,幸好我火焰旺,我的一位同时就曾出过事情。啊?什么事情?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好奇心很重。师傅沉默了下说,那是一年多前,我在莲花山附近,晚上一个人开着车准备回公司交车,差不多凌晨三点的样子,路上没什么车,我朝中银大厦方向开。开着看着我突然发现前面多了一条路,白天我明明没看见有那么一条路,这时候我觉得很奇怪。我就把车停在旁边,在车里点了支烟,过了一段时间那条路还在,而且我必须经过那里回公司,可我心里害怕,怎么会无缘无故多了一条路。我就打开车门对着前面大骂了几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条路突然不见了,我这才开着车回到公司。第二天一早我来公司我就听说我有同事出车祸了,我去出车祸的一看吓了一跳,你猜怎么着了?师傅说完我也吓了一跳,怎么了,我问。师傅说,我同事出车祸的地方就是前一天晚上我看见多了一条路的地方。我同事的车开到旁边挖出的一个大坑里,死了,奇怪的是那个大坑离路有很大距离,正常下不会开到坑了去,后来我一想,昨天我的同事回来的时候可能和我一样看见多了条路,但他可能没注意就开上那条路了,然后就掉进坑了去。

听完师傅的话我开始完全相信他说的事情,以前我也听说过类似的事情。我记得以前听我老家的一个老人说他晚上回家过河的时候突然发现多了一座桥,后来也是骂了几句桥就消失了,第二天去河边一看,那里根本没桥,幸好没过那座桥,否则就淹死了。想到这里我灵机一动,问师傅说,师傅你知道深圳还有什么地方发生过什么奇异事情吗?师傅说,当然知道,像莲花山Dengxp铜像后面有一座楼修了十几年都没修起来,听说一开工就死人,还有深圳大学的事情。我又接着问,那你知道深圳发生过什么奇怪凶杀事件吗?师傅说,恩,知道很多,毕竟在深圳呆了这么久,平时没事我们这些司机就会谈论深圳最近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日积月累,也成了半个深圳通了。听了师傅的话,我马上就问,师傅知道三年前笋岗村曾发生一件碎尸案吗?后来成了悬案?师傅一听我的话猛的一刹车,回头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师傅的反应让我很惊讶,怎么了?莫非师傅真的知道这件事情,还是有更深层的原因才使得他反应如此强烈。我楞了下说,我现在就住在笋岗村。师傅说,你不是刚来深圳吗?三年前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哦!我说,我无意听见有人说起,随便问问。刚才我打算向师傅打听下关于笋岗村碎尸案的事情,但师傅的奇怪反应让我有了顾虑,我向师傅说了慌,我尽量轻描淡写地告诉师傅我是无意听来的。师傅听我的话之后表情似乎轻松许多,然后哦了一声继续发动车。

我朝车外看了看,车正在深南大道上跑着,估计快到了。此时的我心里开始多疑起来,为什么师傅对笋岗村的事情那么敏感,刚才他在讲述那些KB的事情表情分明很轻松。莫非这里有什么关联?我决定再尝试和师傅聊下这件事情。想到这里我突然也奇怪起自己来,突然发现自己多了这么多心思,不过刚才听了师傅讲的那些事情后心里的恐惧还未消失。我假装无意似地说,深圳看来真不安全啊,即使那些杀人越货的事情pol.ice都管不过来。师傅似乎没什么兴趣和我讨论这个问题,简单地恩了声没说话。我又说,师傅,深圳发生过什么特大凶杀案,破案率高吗?师傅说,不是很清楚。可能不是很高吧,我说,这里的人口流动太大了。我仔细观察出租车师傅表表情,这个时候他显得有些严肃,没有了刚才的轻松随和。我还是不死心,继续假装自言自语地说,不知道笋岗村的凶杀案被杀的是什么人,真可怜,死得不明不白。我话一说完,车突然又被刹住了。我一楞,听见师傅说,到了。我一看确实到了,我掏出钱包准备给钱的时候发现钱不够。邓敏正好醒了,最后还是邓敏付了钱。我和邓敏下车后刚走了几米路,突然听见有人在喊我们。“喂,年轻人,等一下”我回头是一看是刚才的出租车师傅,师傅走过来说,这是我的电话,以后要是用车或者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联系,我姓赵,叫我赵师傅就可以了。我接过赵师傅的名片说了声谢谢。赵师傅说完回车上的时候几次回头向我们张望。我觉得有些奇怪,首先他追上来给我名片我就觉得没必要,尽管很多出租车司机喜欢把电话留给乘客,但既然我都已经下车了,算了就算了,深圳说不大也不大,说不小也不算小,谁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用到他的车。其次他老回头朝我们张望做什么?思索了片刻我也就没再乱想。

我和邓敏回到邓敏的房间,邓敏的状况还是不太好,不太想说话的样子。我一看时间不早打算回去,但看邓敏现在的状况又不忍心说。刚才遇见的事情别说一个女孩子会受惊吓,我这么一个男人也是一样。邓敏进门后坐到沙发上,抱起一只靠枕开始发呆。我想她可能还在想刚才的那个男的吧。我倒了杯热水给邓敏也没说话,然后我打开电视,学着邓敏开始发呆。我心里不禁想起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看起来还算有些成就,与我相比当然是很成功的一个人。奇怪的是,我对那男人的印象不错,相貌虽非十分英俊,但还不至于不堪入目。不知道他是不是个富有的人,倘若他是个富有的人估计深圳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趋之若鹜。很显然邓敏和那个男人关系不一般,从那男人叫邓敏小敏就可以知道,关系生疏的人不会叫邓敏叫得那么亲切。邓敏把一条项链还给了那个男人,那是什么意思?他们曾经交往过?还是那男人追求邓敏想用物品打动邓敏?对了,上次邓敏家的几件男人的衣服是不是那个男人的?那么说,邓敏确实是和那个男人有过一段,既然那个男人把衣服留在邓敏家里,说明某个时刻那个男人也像我一样正和邓敏坐在这个客厅,只是气氛不一样吧,不会像我们现在一样都楞楞地发呆,他们应该是亲密如间,如胶似漆。想到这里我的嘴里又不自觉地发出自嘲的笑声,哼!关我什么事情呢?想那么多做什么?管他们是什么样的,管邓敏和哪个男人是好是坏,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和邓敏或许是只是彼此生命中短暂的过客,尽管现在我们同处一室,尽管我们今晚有着亲密的接触。说不定明天我们就天各一方,行同陌路。像一首诗中写道,我们只是偶尔的相遇,你记得也罢,最好是忘记。我又想到了今天我在那男人的办公室里邓敏牵我的手的情景。呵,我只是人家的道具,一颗棋子。即使逃离陷阱,也会陷入了另一个困境。邓敏会不会是我的困境呢?或者是一个无法逃脱的陷阱?

我突然一狠心站起来说,我回去了。瞬间之后我就为自己的小心思感到羞愧,我明白自己这一举动只是对自己今天扮演棋子的角色不满。邓敏看见我站起来后没有说话,从沙发上站起来从背后抱着我。我的身体立即僵硬起来,我不知道我的下一个动作该是什么?掰开邓敏的胳膊甩手走人?还是回过身来紧紧将邓敏拥入怀里。时间总是在瞬间停止,然后又在瞬间飞逝。在我的心跳连同思维连同时间停止片刻后,我的电话响了。是刘有才的电话,刘有才问我下班后怎么还没有回去。我说我在同事这里,刘有才立即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在电话那头鬼笑了声说那今晚就不回去吧。我说,恩!今晚不回去。或许我重复刘有才的话是为了给邓敏听,这个时候邓敏松开手转身进了卧室。刘有才的话突然变得严肃地说,陶木,刚才我们拨了那个电话了。我的心立即被提到嗓子眼,我忙问,什么情况。片刻,刘有才突然大笑起来,说,没拨。靠!这死刘有才竟敢拿那个电话的事情耍我。只是此时我们都没有意识到,当第二天我们再次拨打那个电话时,我们再也笑不出来。

我们上次从陈姐那里要来了电话却并没有打通,但我们必须要再次拨打那个电话,否则我们无法解答心中的疑问。从公司回来的路上我就不停地想,电话那头还会是那个女孩子低沉又阴森的声音吗?为何电话那头的声音会和我在厕所听见的奇异声音如此相似?莫非只是一种巧合?或者只是我的一种错觉?

回到笋岗的时候孙泉突然向我们宣布他已经辞职了,我们开始有点惊讶,不过听了孙泉的讲述之后我们立即表示理解和支持。孙泉说,他妈的,当初那经理看我爸的面子答应让我进公司,可没多久就变脸了,几乎是处处为难我,就是想让我走,只是顾及我爸的面子不好直接辞掉我罢了。走就走,我还不信我就会饿死在深圳。孙泉的话里蕴含一种悲壮,事实也是如此,在深圳要想过得体面有一定困难,但饿死是是绝对不会的,总会有一份工作是适合你的。深圳是个极具包容性的城市,无论你的文化水平高低,无论你的年纪是大是小,无论你是男或女,只要你是个人你就能在深圳活下去,差别只在于生活质量,生存尊严薄寡而已。孙泉辞掉工作后又回到了和曾女人一起找工作的日子,或许曾女人的孤独感和脆弱感会有些许减少。

大家做了准备吗?我问道。手机已经拿在手上,就只等我按下拨号键了。孙泉、刘有才和曾女人慢慢地靠近我,开始保持平衡均匀的呼吸。打吧,刘有才对我说。此时我的心情异常紧张,自己的心跳声十分清晰。我点了点头,鼓起勇气按下了拨号键。一、二、我在心里暗数着,我们也紧张地期待着。刚才在打电话之前我们就已经商量好,拨打电话之后我们尽量保持平静,因为我们已经对电话的那一端作了最KB的预测。电话接通了,开始响起嘟嘟的声音。“喂!”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孩低沉的声音,依旧有些阴森,我的心里立即一紧,身上一阵盗汗。我判断出还是上次接电话的那个女孩——陈姐口中的小玲。我鼓起勇气问道,请问你是小玲吗?对方沉默了几秒,然后说了声,嗯。我继续问,请问你以前有住过笋岗村吗?此刻我们多么希望对方说没有,这样就证明我们以前的猜想只是一个误会。电话那头又沉默了许久,然后我们清晰听见一声肯定的回答,嗯!我们听了之后心里开始有些痉挛,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把话继续下去。刘有才这时候说,请问你现在在哪里?还在深圳吗?对方还是沉默,但没有挂断电话。但我们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了,我似乎能感觉到电话那头传过来阴冷冷的空气。那….我开始结巴起来,我说,那你现在过得好吗?电话那头依旧是可怕的沉默,正当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电话那头传来嘤嘤的哭声,声音同以前浴室传来的一模一样。电话那头女孩一边哭一边说,其实我三年前已经死了,被人给勒死了,这三年我一直住在笋岗村,半年前来了个道士把我赶了出来…….

人是个很容易怀疑的动物,发生在十几分钟前的事情我们现在却怀疑起来。刚才我们真的拨打了一个电话?刚才我们真的和死去已经三年的人通过电话?在十几分钟前我们发了疯似的一边惊恐地叫着一边从房间里面跑出来,电话摔坏了,曾女人被吓得摔了一跤,摔破了膝盖。站在楼下我们惊慌失措,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我在心里不断问自己。我一边告诉自己说,这不是真的,一边却又告诉自己这明明就是真的。刚才和我们通电话的女孩就是三年前死去的小玲,她说她被人勒死了,被人给杀了。死后她还住在804的那间房间,只是半年前被道士赶了出来。我突然想到我们刚住进来的时候门上贴的那三道符,她是被那三道符给赶出来的。

许久过后,我们终于是平静了下来。我问刘有才说,你刚才听见了那女孩说她三年前就死了,还是被勒死的,是吗?刘有才点点头说,是的。我又说,你相信吗?会不会是谁在吓唬我们?刘有才说,吓唬我们?可那声音真的太像了,再说,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呢?陈姐,孙泉说,电话号码是陈姐给的,说不定她在弄什么鬼?她?我有些疑惑说,她为什么这样做?孙泉说,你想啊,陈姐说她认识原来住在804房间的女孩,或许是陈姐知道那女孩三年前已经死了,只是故意欺骗我们说不知道。她可能也是想帮助那个女孩,想让人们重新意识到这件凶杀案,希望能够得到更多人关注,最后能抓住凶杀雪恨。她故意想办法吓唬我们,从而让事情扩大,达到她的目的。孙泉的话似乎有道理,但却有很多无法解释,陈姐在我们见她之前根本不知道我们找她做什么,她怎么会提前准备一个假号码一个假人吓唬我们呢?再说电话的声音为什么会那么像呢?陈姐要是真的想帮助她的朋友想让当年的案子重现人们面前,为什么不直接去找pol.ice呢?假如否定孙泉认为有人故意吓唬我们的猜想,仍然是有很多我们无法想通的,首先是我们无法相信活人和死人能够通话,尽管以前听过那样的传说,但那毕竟是传说。假如我们相信第一点,我们确实是和死去三年的那个女孩通过电话,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是谁杀了她,我们应该怎么去做,怎么去帮助她报仇雪恨,怎么去抓住凶手。还有就是她为什么不直接去杀了那个曾经杀死她的凶手呢?一个鬼杀死不了一个人吗?

这一切的疑问我们都不得而解,当我说出这些疑问时,我们都陷入了沉默。可片刻之后孙泉突然说,对了,有一个人。谁?我们被孙泉莫名其妙的话搞得一头雾水。孙泉说,小颖。我们还是不理解孙泉要表达什么意思。孙泉说,要是小颖在帮助陈姐吓唬我们,那么陈姐就能有时间提前准备一个假电话,还有一点。孙泉停了下说,以前我们听到的哭泣声会不会是小颖做的手脚。还有我们房间的头发,我们的房间离小颖房间那么近,两个窗户距离只有不到一米。至于陈姐为什么不找pol.ice,可能她有尝试过,由于某些原因pol.ice没人愿意管三年前的往事。听了孙泉的话我们心里顿时一亮,这确实有可能,但随即我们就否定了孙泉过于理想化的猜想。我说,首先你说的都很有可能,但都很难实现。首先说我们听见从浴室传来的哭声小颖就很难做到,我们房间里发现长头发,你要是说小颖趁我们没注意从窗户扔进些头发到是可能,但她怎么能把头发缠到我们的梳子上呢?怎么能让头发落进我们的浴室里?再说我们和小颖的接触过程中,我们感觉小颖有什么刻意的地方吗?就比如说第一次我们敲她的门她赶我们出来,要是我们那次走了不就走了,或许根本就不会认识小颖。还有一点很重要,在李婶家我们遇见的事情莫非也是有人故意欺骗我们?难道李婶也是和小颖一伙的?

我本是想否定孙泉的猜想,但当我反问李婶难道也是和小颖一伙的时候我突然心里一惊,为什么她们就不能是一伙的?难道真的和孙泉说的那样,我们无意中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在大自然中由于人类自身对外界的防御能力有限,经过长期的进化人类产生了很多自我保护的机能。比如说应激(?)反应,比如选择失忆,比如刻意的自我欺骗。孙泉的一套看似合理的推测其实只是自我欺骗,以逃避手段来减少内心所承受的恐惧。

陈姐的身上有很多我们的疑问的答案,我们决定再见一次陈姐,我们想知道更多关于小玲的事情。见陈姐远比见邓敏困难,我们需要经过小颖约见陈姐。但奇怪的事情是连续两天我在公司都没看见邓敏,邓敏出差去了?最近公司好像没什么事情需要邓敏出差啊!邓敏辞职了?那怎么没也没看见邓敏来公司办理离职手续啊!自从我和邓敏经历那晚中银大厦KB事件之后我就没见过邓敏,莫非邓敏出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失踪了?我来公司时间不长,和邓敏的关系在公司人眼中也不算熟悉,我不好意思向公司的人去询问邓敏的消息。下班之后我按捺不住内心的疑问,找出公司通讯录拨打邓敏的电话。这个时候才突然发现,原来我和邓敏手机里都一直没有保存对方的电话号码,但前几天我们却像男女朋友般相处,想来也有些可笑。电话拨通后没人接听,我继续拨打。一边拨打内心一边疑问,怎么没人接电话?电话终于通了,邓敏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很无力的样子,喂,谁呀?是我,陶木,我说,你怎么没来上班了?邓敏听到我的声音后沉默了,然后开始哭起来。我被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怎么了?邓敏你别哭啊!听见邓敏的哭声我心里一阵难受,突然发现自己是这么在乎邓敏。我紧接着说,你在家吗?别哭,我马上过来。挂掉电话我急匆匆地往邓敏家赶,到了邓敏家一看,我吓了一跳。邓敏蜷缩在沙发上脸色毫无血色,嘴唇干裂,眼神涣散。我赶紧走到沙发前半跪下扶起邓敏,邓敏看见我后挣扎着扑到我的怀里嘤嘤地哭起来。邓敏的哭声让我心碎,我感觉到邓敏的身体滚烫,我焦急地问道,邓敏怎么了?你发烧了?邓敏还是继续地哭着。我说,你先躺着,我去拿毛巾。我一阵慌乱地给邓敏敷热毛巾,然后又找到邓敏家里备的退烧药给邓敏服下。邓敏的情绪安稳了些,我看着憔悴不堪的邓敏小心地问,你这两天都在家里没去上班?生病了怎么不去看医生?你吃东西了吗?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你…..或许是我一连串的问题让邓敏不知道如何回答。邓敏挣着无力的眼睛痴痴看着我,看着现在这个样子的邓敏我心里说不出复杂的感情,邓敏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莫非是那天他和那个男人“分手”让她痛苦不堪?还是那天她受了惊吓,然后一病就病了两天。她这两天是怎么熬过来的?而我却浑然不知。此刻,我心里很乱。待我情绪稍微安稳些后我问,你想吃东西吗?邓敏慢慢地点了点头。我起身去冰箱前,只找到一些方便面,没有其他的东西。我拿着方便面进厨房开始煮面,心里想起前几天晚上我在这里和邓敏度过的一晚上。

邓敏从中银大厦回来后确实是受惊吓不小,在回来的出租车上一直躺在我怀里。那天晚上当我说想回去的时候邓敏从我身后抱住了我,是刘有才的电话打破了僵局。邓敏转身进卧室,然后拿好衣服准备洗澡。但邓敏拿好了衣服之后并没有进浴室,而是默默地站在我的身后。我知道邓敏害怕,不敢一个人去浴室。我看了看邓敏走到她身边,我说,走吧。然后我和邓敏一前一后走进浴室。或许是我还在为不久前充当棋子的事情心有不快吧,邓敏也感觉出了我的心思,我们和邓敏之间有些尴尬。邓敏走进玻璃门后只把玻璃门关了一半,我敲了敲玻璃门对邓敏说,不怕走光啊,门没关紧。邓敏幽幽地说,陶木。恩?我奇怪地回头看着邓敏,露出疑问的眼神。邓敏说,我怕,我不关门好吗?一关上门我就想到电梯里…邓敏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冷颤。邓敏说完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我和邓敏不是同性,一男一女呆在浴室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白的事情,而且邓敏还想开着玻璃门。尽管这样做我并不会有什么损失,吃亏的也是邓敏,但我还是觉得不妥。邓敏看我没回答,以为我心里打什么算盘,说,你听我的,转过身去,不能回头哦。邓敏的话让我们之间先前的尴尬不见了,我点点头转过身。邓敏开始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我看着你才不会害怕,你不能偷看哦,否则我就大喊非礼。到时候你就得到pol.ice局去报道了。我知道邓敏的话只是和玩笑,倘若她不相信我,就不会这么做。邓敏将衣服完全脱完后开始往身上涂抹沐浴露,虽然我背对邓敏,但通过侧面墙壁上的镜子我几乎能看见邓敏半个身子。心里不禁开始澎湃,血液都要沸腾,对我这么一个男人而言能这样清晰近距离观赏一个女人的胴体机会是很少的,更何况是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或许是我自己觉得不太好意思,既然邓敏如此信任我,偷看人家的身体似乎有失诚信。或许是不久前我们所受的惊吓,让我此刻没有闲情逸致行苟且之事。我尽量控制自己面向正对面的墙壁,目不转移。伴着身后哗哗的水声邓敏问我说,陶木,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恩!我说,想问什么就问吧。邓敏说,你…你以前交过几个女朋友啊?我没想到邓敏会问我这样的问题,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邓敏说,呵,不方便说吧,那算了。我连忙说,不是,不是,我怕我说了你不信。恩?邓敏说,说说看。我说,一个都没有。啊?真的?邓敏听了我的话有些惊讶,还有怀疑,说,我不信,估计交了不少吧。我说,没有,你觉得我像那样的人吗?邓敏发出哼的一声,谁说得定啊?我又不是很熟悉你。邓敏说到这里自己顿了一下,确实我们认识还不超过两个月的时间。我慢慢地说,有一个,是读高中的时候。不自觉我自己回想起我唯一的女朋友,回忆起来都觉得很遥远,那是我的初恋,从高二开始,到大学还断断续续保持了几年,有的时候自己都在怀疑,那到底是不是我的爱情。邓敏听后笑了下说,是你的初恋吧?她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吧?呵,我没回具体回答邓敏的话,对于过去的不想谈论太多,也不愿意想起太多。年轻的时候,很多爱情或许只是天真与幼稚的误会,作为一段记忆就够了。

邓敏一边洗着澡一边和我无聊地闲扯,不知不觉中我和邓敏之间变得轻松了许多。邓敏洗好之后我简单地进浴室冲了一下。我知道今天晚上要在这里度过,通过刚才邓敏的反应,邓敏是不会让我走的。在我冲洗完后邓敏又拿了上次的几件男式短衣给我,我楞了一下。邓敏突然笑起来说,这是我弟弟的,去年来我这里过暑假留下的,我看样式还好就没扔掉,你穿吧。听了邓敏的话我有些尴尬,为自己的小气而尴尬。

夜越来越深,邓敏决定在沙发上睡,要我时刻在她身边。本来邓敏想拿床被子垫在沙发边的地下让我睡,这样既可以保证我随时在她身边,又避免“同床共枕”之闲。但是我此刻却没有睡意,我说我不睡了,我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吧。幸好邓敏的沙发足够大,我坐在沙发上盘着脚看电视,邓敏就躺在我身边睡觉。慢慢地邓敏开始发出均匀的呼吸,看着邓敏熟睡的样子,闻着邓敏身上淡淡地香味,我更加睡意全无。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视开始没什么节目,我眼睛也开始警告我该休息了,但我的精神却很亢奋。又过了很久,我把身体侧靠在沙发的边缘,眼睛也时不时地合上,我有点困了。但我没去关灯,有没关掉电视,不知道何时,感觉电视老出现花屏,我挣眼一看,电视上又有了清晰的画面。我没有太在意,继续假眠,突然我感觉电视上出现一个奇怪的黑影,披散着长长的头发。

我心里一惊,我想完全挣开眼睛看个究竟,但我的眼睛却像有千斤重,我想从沙发上站起来,奇怪的是我的身体显得毫无力气。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控制,电视上的黑影越来越清晰,我看见那是个女孩的头,长长的头发,却看不清楚脸。黑影越来越大,我感觉到黑影慢慢地从电视里爬出来,然后慢慢逼近我。我身上一阵冒汗,拼命挣扎着起来却无济于事。黑影离我脸越来越近,那长长的头发已经散落在我的脸上,我似乎闻到了死尸的味道。我的牙齿在不断地颤抖,手脚努力挣扎却根是本白费功夫,我仍然无法动弹。我依旧看不清楚她的脸,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眼前的黑影阴森地说,你为什么还不帮我,为什么?声音的不仅阴森可怕还极其凄惨。或许是物极必反,我的恐惧随着那阴森的声音却在慢慢减少。我想说什么却发不吃声音。啊!!!!随着我自己的一声惊叫我完全挣开了双眼,看见电视已经没了画面,只有满屏杂色。我一看身边的邓敏,她仍然在睡梦中。我身上已经满身是汗。刚才怎么了?是我做梦了吗?但我刚才明明没有睡着啊?莫非真的….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冷战。是做梦,是做梦,我自言自语地说。但为什么她会说我不帮她,刚才那黑影分明就是曾在804………我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我赶紧把电视调到一个有完整画面的频道,我想叫醒邓敏,但我又不愿那么做,或许会把邓敏吓到呢。那一晚在惊恐中度过,直到我第二天回去,我心里还百思不解。

面煮好后我盛在碗里端给邓敏,邓敏一看见我手里热气腾腾的面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我一慌,忙说,别哭,别哭啊!邓敏坐起来接过我手的面,却迟迟不吃。怎么了?我问。邓敏说,我没筷子。听了邓敏的话我一阵尴尬,邓敏也破泪为笑。我赶紧跑进厨房给邓敏拿筷子,邓敏只吃了几口就说吃不下了。邓敏吃过面后烧也退了不少,精神好了很的多。我说,邓敏,我送你去医院吧,这样好得快一点。邓敏坚持说不用了,她已经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可以慢慢养病。我说,去吧,别这样熬了,身体会受不了的。最后邓敏同意了我的建议,邓敏说,到卧室帮我拿件衣服把,我换件外套。邓敏所说的外套只是一件很小的网状小短衫,邓敏现在只穿了个小吊带,下面是件宽松的短裤。我按照邓敏的指示进邓敏的卧室帮邓敏拿衣服,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进邓敏的房间,以前我都尽量不随便进女生的卧室,我知道很多女生都忌讳他人随便进她们的卧室。邓敏的卧室布置得很漂亮,里面摆满各种小装饰,左右各有一个柜子,靠床是一张梳妆桌,床是椭圆形的,粉红的床单显得十分可爱。我在邓敏的床上找到了邓敏的衣服,一件白色的小短衫,我拿好准备转身出去,就在我转身的时候发现旁边的桌子摆着一个相框。是一个女孩的照片,相框里面的女孩留着长长的头发,垂直在脸前,几乎看不见脸部。我仔细看了看,不像是邓敏,邓敏的头发是酒红色的,照片里面女孩的头发是黑色的。不过也可能现在邓敏把头发给染红了。我突然像起了上一次晚上我在邓敏家过夜那个似梦非梦时看见的女孩,心里一揪,觉得照片有些KB。这个时候邓敏突然站到我身后,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看见邓敏苍白的脸上没有颜色。吓我一跳,我对邓敏说。邓敏立即露出笑容说,你干吗呢?看你这么久没出来,拿好了吗?恩!好了,我说。

邓敏穿好衣服后我陪邓敏去了附近的医院。在医院看病是个很麻烦的事情,怪不得邓敏不愿意来医院。拿好了药我送邓敏回去,回到邓敏家后我不知道如何开口告诉邓敏我要回去。最后还是邓敏先说,陶木,你回去吗?邓敏的话问得很有技巧,正常来说我本应该是要回去的,但邓敏这样一问,性质似乎就变了。我有点犹疑,不知道怎么回答。邓敏说,别回去吧。或许我原本就是个极其平凡的男人,和大多数人一样,当眼前一个美丽动人且又在生病中的女孩弱弱地要你留下来陪她,是让人很难拒绝的。我留了下来,邓敏露出了满意的淡淡的笑容。和美女共处一室度过一个本该无聊的晚上本是件美好的事情,但我这次似乎并不美好。刘有才打电话跟我说,曾女人出车祸了。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孙泉和刘有才都在,曾女人躺在病床上,脚上缠这白色纱布,脸色苍白。我立即向孙泉俩询问曾女人伤势如何。孙泉说,情况并不十分糟糕,曾女人的右脚被车给撞伤了,但未及筋骨,只是破了些皮。我问,怎么会被车撞了?在哪里被撞了,是不是闯红灯了?孙泉说,晚上我和曾女人去吃饭,吃完之后准备回来,就在笋岗村前面的路上被撞了,那有什么红灯。对笋岗村前面的一条马路我十分熟悉,路很乍,而且没有路灯指示,通常人和车都在抢道,有几次我也差点被车给撞了。所幸的是女人无大碍,但病床上的曾女人精神却不太乐观,这可以理解,毕竟在深圳这么久工作没着落却又出了车祸,是谁心情都好不了。陶木,你过来下,孙泉突然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旁边说,曾女人出车祸的时候我看见,感觉很奇怪。奇怪?我不明白孙泉的话是什么意思,问,怎么奇怪了?孙泉说,过马路的时候曾女人走在我前面,曾女人看见车后似乎是故意往车上撞的,我在他后面叫他,他似乎根本听不见。后来我问曾女人明明看见车开过来还为什么走得那么快,感觉故意往车上撞似的。曾女人说他那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在他背后推了他一把,他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但我在他身后,他身后根本就没人,所以我觉得有些奇怪。听了孙泉的话我也觉得奇怪,有人在背后推了曾女人?但孙泉却没看见人。我想曾女人总不会说谎,总不至于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那会是谁在背后推曾女人呢?想到这里我心里一惊。我安慰孙泉说,别想太多了,你和刘有才先回去洗澡换衣服吧,等下你们回来换我,今天我们留在医院陪曾女人。

孙泉和刘有才走后我来到曾女人的床边,我开玩笑般说,女人,你干吗过马路那么匆忙?还不看车,是看哪个美女看走神了吧?曾女人听了我的话却没有笑容,一脸严肃地是说,那有看什么美女,妈的,也不知怎么了,不知道谁他妈推了我一下,见鬼了。听了曾女人的话我赶快扯开话题说,感觉还好吧?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千万别赖在医院啊!曾女人笑了笑说,才不赖着呢,除非是这里那个漂亮的护士看上我了。很多时候,对我们这些年轻单身或者女朋友不在身边的人来说,美女永远是我们的话题。只要谈到美女我们才会感到无比的兴奋,或许对于我们这些还在为生活挣扎的人,对美丽女人的幻想就是我们的精神食粮。曾经听见一位同学对此作过一句经典的评论,男人拼死拼活奋斗为啥,还不是为了现实找到的或者现实没找到但渴望找到的或现实没有的但内心一直幻想着的,美丽的或者不是很美丽自己却喜欢的女人或者即将长大成女人的女孩吃得好一点穿得好一点住得好得一点而奋斗。看着曾女人脸上开始有了笑容我心里放心不少,在深圳尤其是像我们这些远离家门而初经人世的人,内心是极其脆弱的,我们常常感到悲伤居丧,常常感到失落迷茫,常常感到孤独无助。很多时候我们都需要自己内心坚强,也需要朋友的温暖安慰,那怕是偶尔的一句问候,一点小小的帮助都会让我们觉得幸福。

孙泉和刘有才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还没有回来,我心里有些疑问,怎么这么久不来医院?直到晚上十二点左右还没看见他们两个身影,怎么还不来?洗个澡换个衣服也用不了这么久吧?他们不会偷懒不来了吧?妈的这也太不仗义了,就在我心里开始焦急等待孙泉和刘有才两个到来的时候,有人敲门,通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我看见是一个年轻的女护士。我走过去打开门,走进一个护士,手里端着一些纱布之类的东西,护士说来换药。奇怪,这么晚还来换药。护士端着东西一直低着头走到曾女人的床前,然后快速地帮曾女人换纱布。还是护士的手脚麻利,没半分种的功夫就处理妥当。处理好后护士又快速地退出病房。护士走后我到曾女人的身边说,喂,妞,刚才那护士长得怎么样?漂亮吗?曾女人回答我说,没看清楚,她的口罩几乎都把整个脸遮住了,而且还一直低这头。恩?我觉得有些奇怪,怎么现在的护士都和间谍一样,还怕人看见她的脸。

孙泉和刘有才没有和我想像的那样不讲义气,凌晨一点多到了医院。喂?你们俩干吗去了?怎么现在才来,看见孙泉他们我迎上去就问。刘有才说,刚才我们来医院的时候,刚下楼看见两个人在吵架。靠!听了刘有才的话我说,你丫没见过人家吵架啊?别告诉我你们就是看人家吵架才这么晚回来哦?怎么弄得跟市井妇女一样,对这种事情也感兴趣。刘有才说,你听我说完撒。我看了看刘有才说,你说,莫非是布什和赖斯吵架?刘有才白了我一眼说,刚才我们看见房东和李婶在吵架,好像发生了什么争执。听了刘有才的话我一下认真起来,真的,你听到什么了?刘有才说,开始我们有没怎么对他们的吵架感兴趣,后来我们听到李婶诅咒房东说房东会不得好死,把自己的妈都敢弄死。啊?听了刘有才的话我一惊,我想起了我们刚住到笋岗村的时候有过一个老太婆跑过来和我们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曾女人后来认出那是房东的妈。刘有才,你还听见什么了?我急忙问刘有才。刘有才说,没有了,其实我们也是从李婶偶尔的一句话中听到她那么说的,所以我们就来晚了。刘有才的话尽管让我有些失望,但我还是觉得这是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也许这个信息会帮我们找到关于三年前804凶杀事件的线索。

第二天我们决定让曾女人出院,一是曾女人的伤势比较轻,二是昨天将曾女人撞伤的司机只付了一天的病房钱和一些医药费。让曾女人继续留在医院对曾女人是一种没有必要的负担。我们交好钱办好出院手续后,护士为曾女人换最后一次药,顺便交代我们回去要注意的事项。这次进来的是一个年纪较大的护士和一位医生,护士开始为曾女人拆纱布的时候突然说,你们自己怎么乱动伤口的纱布,这样很容易感染的。我有些奇怪地说,我们没动啊!护士说,没动,你看纱布都缠错了,我们这里的护士都是经过专业的学习,缠纱布也是有规定的。我说,哦!昨天晚上十二点左右有一个护士来帮他换过纱布。什么?护士突然吃惊地回头看着我说,昨晚十二点,那个时候我们的护士都基本下班了,只有几个值班了,我没叫她们换药她们怎么会来换药啊?何况这纱布明显就不是我们护士换的。啊!听了护士的话我们都吃了一惊。

我们上次从陈姐那里要来了电话却并没有打通,但我们必须要再次拨打那个电话,否则我们无法解答心中的疑问。从公司回来的路上我就不停地想,电话那头还会是那个女孩子低沉又阴森的声音吗?为何电话那头的声音会和我在厕所听见的奇异声音如此相似?莫非只是一种巧合?或者只是我的一种错觉?

回到笋岗的时候孙泉突然向我们宣布他已经辞职了,我们开始有点惊讶,不过听了孙泉的讲述之后我们立即表示理解和支持。孙泉说,他妈的,当初那经理看我爸的面子答应让我进公司,可没多久就变脸了,几乎是处处为难我,就是想让我走,只是顾及我爸的面子不好直接辞掉我罢了。走就走,我还不信我就会饿死在深圳。孙泉的话里蕴含一种悲壮,事实也是如此,在深圳要想过得体面有一定困难,但饿死是是绝对不会的,总会有一份工作是适合你的。深圳是个极具包容性的城市,无论你的文化水平高低,无论你的年纪是大是小,无论你是男或女,只要你是个人你就能在深圳活下去,差别只在于生活质量,生存尊严薄寡而已。孙泉辞掉工作后又回到了和曾女人一起找工作的日子,或许曾女人的孤独感和脆弱感会有些许减少。

大家做了准备吗?我问道。手机已经拿在手上,就只等我按下拨号键了。孙泉、刘有才和曾女人慢慢地靠近我,开始保持平衡均匀的呼吸。打吧,刘有才对我说。此时我的心情异常紧张,自己的心跳声十分清晰。我点了点头,鼓起勇气按下了拨号键。一、二、我在心里暗数着,我们也紧张地期待着。刚才在打电话之前我们就已经商量好,拨打电话之后我们尽量保持平静,因为我们已经对电话的那一端作了最恐怖的预测。电话接通了,开始响起嘟嘟的声音。“喂!”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孩低沉的声音,依旧有些阴森,我的心里立即一紧,身上一阵盗汗。我判断出还是上次接电话的那个女孩——陈姐口中的小玲。我鼓起勇气问道,请问你是小玲吗?对方沉默了几秒,然后说了声,嗯。我继续问,请问你以前有住过笋岗村吗?此刻我们多么希望对方说没有,这样就证明我们以前的猜想只是一个误会。电话那头又沉默了许久,然后我们清晰听见一声肯定的回答,嗯!我们听了之后心里开始有些痉挛,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把话继续下去。刘有才这时候说,请问你现在在哪里?还在深圳吗?对方还是沉默,但没有挂断电话。但我们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了,我似乎能感觉到电话那头传过来阴冷冷的空气。那….我开始结巴起来,我说,那你现在过得好吗?电话那头依旧是可怕的沉默,正当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电话那头传来嘤嘤的哭声,声音同以前浴室传来的一模一样。电话那头女孩一边哭一边说,其实我三年前已经死了,被人给勒死了,这三年我一直住在笋岗村,半年前来了个道士把我赶了出来…….

人是个很容易怀疑的动物,发生在十几分钟前的事情我们现在却怀疑起来。刚才我们真的拨打了一个电话?刚才我们真的和死去已经三年的人通过电话?在十几分钟前我们发了疯似的一边惊恐地叫着一边从房间里面跑出来,电话摔坏了,曾女人被吓得摔了一跤,摔破了膝盖。站在楼下我们惊慌失措,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我在心里不断问自己。我一边告诉自己说,这不是真的,一边却又告诉自己这明明就是真的。刚才和我们通电话的女孩就是三年前死去的小玲,她说她被人勒死了,被人给杀了。死后她还住在804的那间房间,只是半年前被道士赶了出来。我突然想到我们刚住进来的时候门上贴的那三道符,她是被那三道符给赶出来的。

许久过后,我们终于是平静了下来。我问刘有才说,你刚才听见了那女孩说她三年前就死了,还是被勒死的,是吗?刘有才点点头说,是的。我又说,你相信吗?会不会是谁在吓唬我们?刘有才说,吓唬我们?可那声音真的太像了,再说,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呢?陈姐,孙泉说,电话号码是陈姐给的,说不定她在弄什么鬼?她?我有些疑惑说,她为什么这样做?孙泉说,你想啊,陈姐说她认识原来住在804房间的女孩,或许是陈姐知道那女孩三年前已经死了,只是故意欺骗我们说不知道。她可能也是想帮助那个女孩,想让人们重新意识到这件凶杀案,希望能够得到更多人关注,最后能抓住凶杀雪恨。她故意想办法吓唬我们,从而让事情扩大,达到她的目的。孙泉的话似乎有道理,但却有很多无法解释,陈姐在我们见她之前根本不知道我们找她做什么,她怎么会提前准备一个假号码一个假人吓唬我们呢?再说电话的声音为什么会那么像呢?陈姐要是真的想帮助她的朋友想让当年的案子重现人们面前,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警察呢?假如否定孙泉认为有人故意吓唬我们的猜想,仍然是有很多我们无法想通的,首先是我们无法相信活人和死人能够通话,尽管以前听过那样的传说,但那毕竟是传说。假如我们相信第一点,我们确实是和死去三年的那个女孩通过电话,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是谁杀了她,我们应该怎么去做,怎么去帮助她报仇雪恨,怎么去抓住凶手。还有就是她为什么不直接去杀了那个曾经杀死她的凶手呢?一个鬼杀死不了一个人吗?

这一切的疑问我们都不得而解,当我说出这些疑问时,我们都陷入了沉默。可片刻之后孙泉突然说,对了,有一个人。谁?我们被孙泉莫名其妙的话搞得一头雾水。孙泉说,小颖。我们还是不理解孙泉要表达什么意思。孙泉说,要是小颖在帮助陈姐吓唬我们,那么陈姐就能有时间提前准备一个假电话,还有一点。孙泉停了下说,以前我们听到的哭泣声会不会是小颖做的手脚。还有我们房间的头发,我们的房间离小颖房间那么近,两个窗户距离只有不到一米。至于陈姐为什么不找警察,可能她有尝试过,由于某些原因警察没人愿意管三年前的往事。听了孙泉的话我们心里顿时一亮,这确实有可能,但随即我们就否定了孙泉过于理想化的猜想。我说,首先你说的都很有可能,但都很难实现。首先说我们听见从浴室传来的哭声小颖就很难做到,我们房间里发现长头发,你要是说小颖趁我们没注意从窗户扔进些头发到是可能,但她怎么能把头发缠到我们的梳子上呢?怎么能让头发落进我们的浴室里?再说我们和小颖的接触过程中,我们感觉小颖有什么刻意的地方吗?就比如说第一次我们敲她的门她赶我们出来,要是我们那次走了不就走了,或许根本就不会认识小颖。还有一点很重要,在李婶家我们遇见的事情莫非也是有人故意欺骗我们?难道李婶也是和小颖一伙的?

我本是想否定孙泉的猜想,但当我反问李婶难道也是和小颖一伙的时候我突然心里一惊,为什么她们就不能是一伙的?难道真的和孙泉说的那样,我们无意中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在大自然中由于人类自身对外界的防御能力有限,经过长期的进化人类产生了很多自我保护的机能。比如说应激(?)反应,比如选择失忆,比如刻意的自我欺骗。孙泉的一套看似合理的推测其实只是自我欺骗,以逃避手段来减少内心所承受的恐惧。

陈姐的身上有很多我们的疑问的答案,我们决定再见一次陈姐,我们想知道更多关于小玲的事情。见陈姐远比见邓敏困难,我们需要经过小颖约见陈姐。但奇怪的事情是连续两天我在公司都没看见邓敏,邓敏出差去了?最近公司好像没什么事情需要邓敏出差啊!邓敏辞职了?那怎么没也没看见邓敏来公司办理离职手续啊!自从我和邓敏经历那晚中银大厦KB事件之后我就没见过邓敏,莫非邓敏出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失踪了?我来公司时间不长,和邓敏的关系在公司人眼中也不算熟悉,我不好意思向公司的人去询问邓敏的消息。下班之后我按捺不住内心的疑问,找出公司通讯录拨打邓敏的电话。这个时候才突然发现,原来我和邓敏手机里都一直没有保存对方的电话号码,但前几天我们却像男女朋友般相处,想来也有些可笑。电话拨通后没人接听,我继续拨打。一边拨打内心一边疑问,怎么没人接电话?电话终于通了,邓敏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很无力的样子,喂,谁呀?是我,陶木,我说,你怎么没来上班了?邓敏听到我的声音后沉默了,然后开始哭起来。我被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怎么了?邓敏你别哭啊!听见邓敏的哭声我心里一阵难受,突然发现自己是这么在乎邓敏。我紧接着说,你在家吗?别哭,我马上过来。挂掉电话我急匆匆地往邓敏家赶,到了邓敏家一看,我吓了一跳。邓敏蜷缩在沙发上脸色毫无血色,嘴唇干裂,眼神涣散。我赶紧走到沙发前半跪下扶起邓敏,邓敏看见我后挣扎着扑到我的怀里嘤嘤地哭起来。邓敏的哭声让我心碎,我感觉到邓敏的身体滚烫,我焦急地问道,邓敏怎么了?你发烧了?邓敏还是继续地哭着。我说,你先躺着,我去拿毛巾。我一阵慌乱地给邓敏敷热毛巾,然后又找到邓敏家里备的退烧药给邓敏服下。邓敏的情绪安稳了些,我看着憔悴不堪的邓敏小心地问,你这两天都在家里没去上班?生病了怎么不去看医生?你吃东西了吗?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你…..或许是我一连串的问题让邓敏不知道如何回答。邓敏挣着无力的眼睛痴痴看着我,看着现在这个样子的邓敏我心里说不出复杂的感情,邓敏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莫非是那天他和那个男人“分手”让她痛苦不堪?还是那天她受了惊吓,然后一病就病了两天。她这两天是怎么熬过来的?而我却浑然不知。此刻,我心里很乱。待我情绪稍微安稳些后我问,你想吃东西吗?邓敏慢慢地点了点头。我起身去冰箱前,只找到一些方便面,没有其他的东西。我拿着方便面进厨房开始煮面,心里想起前几天晚上我在这里和邓敏度过的一晚上。

邓敏从中银大厦回来后确实是受惊吓不小,在回来的出租车上一直躺在我怀里。那天晚上当我说想回去的时候邓敏从我身后抱住了我,是刘有才的电话打破了僵局。邓敏转身进卧室,然后拿好衣服准备洗澡。但邓敏拿好了衣服之后并没有进浴室,而是默默地站在我的身后。我知道邓敏害怕,不敢一个人去浴室。我看了看邓敏走到她身边,我说,走吧。然后我和邓敏一前一后走进浴室。或许是我还在为不久前充当棋子的事情心有不快吧,邓敏也感觉出了我的心思,我们和邓敏之间有些尴尬。邓敏走进玻璃门后只把玻璃门关了一半,我敲了敲玻璃门对邓敏说,不怕走光啊,门没关紧。邓敏幽幽地说,陶木。恩?我奇怪地回头看着邓敏,露出疑问的眼神。邓敏说,我怕,我不关门好吗?一关上门我就想到电梯里…邓敏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冷颤。邓敏说完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我和邓敏不是同性,一男一女呆在浴室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白的事情,而且邓敏还想开着玻璃门。尽管这样做我并不会有什么损失,吃亏的也是邓敏,但我还是觉得不妥。邓敏看我没回答,以为我心里打什么算盘,说,你听我的,转过身去,不能回头哦。邓敏的话让我们之间先前的尴尬不见了,我点点头转过身。邓敏开始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我看着你才不会害怕,你不能偷看哦,否则我就大喊非礼。到时候你就得到pol.ice局去报道了。我知道邓敏的话只是和玩笑,倘若她不相信我,就不会这么做。邓敏将衣服完全脱完后开始往身上涂抹沐浴露,虽然我背对邓敏,但通过侧面墙壁上的镜子我几乎能看见邓敏半个身子。心里不禁开始澎湃,血液都要沸腾,对我这么一个男人而言能这样清晰近距离观赏一个女人的胴体机会是很少的,更何况是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或许是我自己觉得不太好意思,既然邓敏如此信任我,偷看人家的身体似乎有失诚信。或许是不久前我们所受的惊吓,让我此刻没有闲情逸致行苟且之事。我尽量控制自己面向正对面的墙壁,目不转移。伴着身后哗哗的水声邓敏问我说,陶木,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恩!我说,想问什么就问吧。邓敏说,你…你以前交过几个女朋友啊?我没想到邓敏会问我这样的问题,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邓敏说,呵,不方便说吧,那算了。我连忙说,不是,不是,我怕我说了你不信。恩?邓敏说,说说看。我说,一个都没有。啊?真的?邓敏听了我的话有些惊讶,还有怀疑,说,我不信,估计交了不少吧。我说,没有,你觉得我像那样的人吗?邓敏发出哼的一声,谁说得定啊?我又不是很熟悉你。邓敏说到这里自己顿了一下,确实我们认识还不超过两个月的时间。我慢慢地说,有一个,是读高中的时候。不自觉我自己回想起我唯一的女朋友,回忆起来都觉得很遥远,那是我的初恋,从高二开始,到大学还断断续续保持了几年,有的时候自己都在怀疑,那到底是不是我的爱情。邓敏听后笑了下说,是你的初恋吧?她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吧?呵,我没回具体回答邓敏的话,对于过去的不想谈论太多,也不愿意想起太多。年轻的时候,很多爱情或许只是天真与幼稚的误会,作为一段记忆就够了。

邓敏一边洗着澡一边和我无聊地闲扯,不知不觉中我和邓敏之间变得轻松了许多。邓敏洗好之后我简单地进浴室冲了一下。我知道今天晚上要在这里度过,通过刚才邓敏的反应,邓敏是不会让我走的。在我冲洗完后邓敏又拿了上次的几件男式短衣给我,我楞了一下。邓敏突然笑起来说,这是我弟弟的,去年来我这里过暑假留下的,我看样式还好就没扔掉,你穿吧。听了邓敏的话我有些尴尬,为自己的小气而尴尬。

夜越来越深,邓敏决定在沙发上睡,要我时刻在她身边。本来邓敏想拿床被子垫在沙发边的地下让我睡,这样既可以保证我随时在她身边,又避免“同床共枕”之闲。但是我此刻却没有睡意,我说我不睡了,我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吧。幸好邓敏的沙发足够大,我坐在沙发上盘着脚看电视,邓敏就躺在我身边睡觉。慢慢地邓敏开始发出均匀的呼吸,看着邓敏熟睡的样子,闻着邓敏身上淡淡地香味,我更加睡意全无。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视开始没什么节目,我眼睛也开始警告我该休息了,但我的精神却很亢奋。又过了很久,我把身体侧靠在沙发的边缘,眼睛也时不时地合上,我有点困了。但我没去关灯,有没关掉电视,不知道何时,感觉电视老出现花屏,我挣眼一看,电视上又有了清晰的画面。我没有太在意,继续假眠,突然我感觉电视上出现一个奇怪的黑影,披散着长长的头发。

我心里一惊,我想完全挣开眼睛看个究竟,但我的眼睛却像有千斤重,我想从沙发上站起来,奇怪的是我的身体显得毫无力气。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控制,电视上的黑影越来越清晰,我看见那是个女孩的头,长长的头发,却看不清楚脸。黑影越来越大,我感觉到黑影慢慢地从电视里爬出来,然后慢慢逼近我。我身上一阵冒汗,拼命挣扎着起来却无济于事。黑影离我脸越来越近,那长长的头发已经散落在我的脸上,我似乎闻到了死尸的味道。我的牙齿在不断地颤抖,手脚努力挣扎却根是本白费功夫,我仍然无法动弹。我依旧看不清楚她的脸,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眼前的黑影阴森地说,你为什么还不帮我,为什么?声音的不仅阴森可怕还极其凄惨。或许是物极必反,我的恐惧随着那阴森的声音却在慢慢减少。我想说什么却发不吃声音。啊!!!!随着我自己的一声惊叫我完全挣开了双眼,看见电视已经没了画面,只有满屏杂色。我一看身边的邓敏,她仍然在睡梦中。我身上已经满身是汗。刚才怎么了?是我做梦了吗?但我刚才明明没有睡着啊?莫非真的….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冷战。是做梦,是做梦,我自言自语地说。但为什么她会说我不帮她,刚才那黑影分明就是曾在804………我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我赶紧把电视调到一个有完整画面的频道,我想叫醒邓敏,但我又不愿那么做,或许会把邓敏吓到呢。那一晚在惊恐中度过,直到我第二天回去,我心里还百思不解。

面煮好后我盛在碗里端给邓敏,邓敏一看见我手里热气腾腾的面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我一慌,忙说,别哭,别哭啊!邓敏坐起来接过我手的面,却迟迟不吃。怎么了?我问。邓敏说,我没筷子。听了邓敏的话我一阵尴尬,邓敏也破泪为笑。我赶紧跑进厨房给邓敏拿筷子,邓敏只吃了几口就说吃不下了。邓敏吃过面后烧也退了不少,精神好了很的多。我说,邓敏,我送你去医院吧,这样好得快一点。邓敏坚持说不用了,她已经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可以慢慢养病。我说,去吧,别这样熬了,身体会受不了的。最后邓敏同意了我的建议,邓敏说,到卧室帮我拿件衣服把,我换件外套。邓敏所说的外套只是一件很小的网状小短衫,邓敏现在只穿了个小吊带,下面是件宽松的短裤。我按照邓敏的指示进邓敏的卧室帮邓敏拿衣服,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进邓敏的房间,以前我都尽量不随便进女生的卧室,我知道很多女生都忌讳他人随便进她们的卧室。邓敏的卧室布置得很漂亮,里面摆满各种小装饰,左右各有一个柜子,靠床是一张梳妆桌,床是椭圆形的,粉红的床单显得十分可爱。我在邓敏的床上找到了邓敏的衣服,一件白色的小短衫,我拿好准备转身出去,就在我转身的时候发现旁边的桌子摆着一个相框。是一个女孩的照片,相框里面的女孩留着长长的头发,垂直在脸前,几乎看不见脸部。我仔细看了看,不像是邓敏,邓敏的头发是酒红色的,照片里面女孩的头发是黑色的。不过也可能现在邓敏把头发给染红了。我突然像起了上一次晚上我在邓敏家过夜那个似梦非梦时看见的女孩,心里一揪,觉得照片有些KB。这个时候邓敏突然站到我身后,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看见邓敏苍白的脸上没有颜色。吓我一跳,我对邓敏说。邓敏立即露出笑容说,你干吗呢?看你这么久没出来,拿好了吗?恩!好了,我说。

邓敏穿好衣服后我陪邓敏去了附近的医院。在医院看病是个很麻烦的事情,怪不得邓敏不愿意来医院。拿好了药我送邓敏回去,回到邓敏家后我不知道如何开口告诉邓敏我要回去。最后还是邓敏先说,陶木,你回去吗?邓敏的话问得很有技巧,正常来说我本应该是要回去的,但邓敏这样一问,性质似乎就变了。我有点犹疑,不知道怎么回答。邓敏说,别回去吧。或许我原本就是个极其平凡的男人,和大多数人一样,当眼前一个美丽动人且又在生病中的女孩弱弱地要你留下来陪她,是让人很难拒绝的。我留了下来,邓敏露出了满意的淡淡的笑容。和美女共处一室度过一个本该无聊的晚上本是件美好的事情,但我这次似乎并不美好。刘有才打电话跟我说,曾女人出车祸了。

曾女人听了医生的话之后也挣大了惊恐的眼睛看着我,我的大脑立刻闪过一些东西。我立即说,曾女人,不是你昨天感觉纱布缠得太紧松了下吗?我一边说一边使劲向曾女人眨眼睛,曾女人有点迷惑地看着我,然后哦了一声。护士听了之后狠狠地训斥了我们一顿说,以后千万不能随便乱动伤口,要是感染就麻烦了,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不听医生的话….

我们四个出了医院,曾女人问我说,陶木,刚才你为什么和医生说谎。我犹豫了片刻说,曾女人,还有你们两位,我觉得我该把这几天的一些事情告诉你们。然后我把我在邓敏家那天晚上遇见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三个,他们三个听了后也很是吃惊。我紧接着说,女人出车祸的时候也感觉有人推了他一下,但孙泉没看见有人在女人后面,昨天我和女人亲眼看见一个奇怪的护士来帮女人换纱布,可医生却说不是他们的护士。你们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吗?刘有才三个听了之后没有立即回答我。我说,你们没觉得这段时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中跟着我们,而且似乎有意害我们?孙泉听了我的话后说,对了,我忘了说一件事情。什么事情?我问。孙泉说,前几天我去一家公司面试,我敲门后进了那家公司经理办公室,我进去的时候经理正埋头做事情,我稍微等了一下,过了一伙儿那位经理抬起头对我说,你叫孙泉,我点了下头,经理又说让你女朋友出去吧,我和你单独谈谈。我当时感到莫名其妙,我就一个人进去的啊!我当时说就我就一个人,经理很奇怪地说刚才他明明看见一个女孩子跟我后面一起进来的,经理还以为是我女朋友。当时我也没太在意,我以为经理刚才忙工作没看清楚。但面试完后我越想越奇怪,而且老觉得有人跟在我后面,但我一回头又没看见有人。听孙泉的话后我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我说,我、女人和孙泉三的都遇到了奇怪的事情,刘有才你呢?最近有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情?刘有才摇摇头说,我到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刘有才,我说,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针对我们?你认为呢?曾女人这时候说,我操,怪不得我感觉有人在背后推我,妈的,肯定是804的冤魂。曾女人显得很是激动,我看了看曾女人说,算了,我们回去吧。

回到房间后我们有些紧张,倘若真的那冤魂想害我们,我们必然是在劫难逃,但是她分明是有求于我们,为何要害我们,更为何直到现在才想害我们?莫非是我们曾经承诺于帮助她未能及时兑现?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是804的冤魂在作祟。

第二天我们迫不及待地让小颖带我们去见陈姐,这次见陈姐是在世界之窗附近一家茶餐厅。我和刘有才、小颖三个去见陈姐,孙泉留下来照顾曾女人。见到陈姐后我直奔主题,我说,陈姐,麻烦你把小玲的事情告诉我吧,她三年前已经死了。陈姐的表情显得很平静,很显然她早就知道小铃早已经死了,但她为什么要把小玲的电话给我们呢?我们不得而知。陈姐说,陶木,以前我没有刻意想去骗你,我想你也一定知道我是怎么会有小玲的电话,我为什么把小玲的电话给你。我点了点头说,是,希望你能告诉我们,这对我们很重要,最近我们遇见一些不好的事情,我觉得小玲一直在我们周围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对不起,我知道我把小领的电话给你会给你们带来麻烦,但我是有原因的,你们听我慢慢说好吗。

陈姐喝了口水,停顿片刻给我们讲述了关于小玲的事情。陈姐说,三年前我和小玲以及其他一群姐妹住在笋岗村,或许是我们特殊的身份,我们的关系特别好,尤其是和小玲,我们一直相依为命。我知道小玲是迫不得已走上了那条道路,她有一个很爱她的男朋友还在读书,小玲是我们之中最漂亮的女孩,挣的钱也比较多,小玲还想早点挣够钱就回家嫁给她男朋友,然后忘记以前的一切过一个平凡的生活,但是后来小玲的男朋友来深圳看望小玲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小玲在做小姐,自尊受了极大的是伤害,后来气愤里离开了深圳,并说要与小玲一刀两断,小玲当时悲伤欲绝。我劝小玲算了忘记她的男朋友,那个时候小玲认识一个香港的老板,那个老板愿意给小玲几百万,只要小玲跟他走。可小玲做不到,后来没多久,小玲就出事情了,那时候我正好也准备去香港,警方通知小玲家里来了人后,我也就去了香港。你知道我也是跟人家走,没办法,时间不由我自己控制。但去了香港后我通过朋友知道警方没有查出杀害小玲的凶手,尽管我们很难过,但我们又做什么,小玲认识的人也那么多。我想警要找到杀人凶手也是很困难的。慢慢地我也就没有太关注那件事情。我以为事情会这样就过去了,谁知道几年之后小玲会突然出现。

什么?陈姐,你指小玲的突然出现是什么意思?我问。陈姐连忙说,哦,我是说,小玲的冤魂突然出现了,开始我根本不相信,人死后会有冤魂,但后来我慢慢相信了。陈姐,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刘有才说,你觉得会是谁杀了小玲?陈姐听了刘有才是话,沉默了片刻,往了往远处,眼神有些迟疑。陈姐说,我真想不起谁会杀害小玲,开始我怀疑可能是小玲的男朋友,可是小玲的男朋友是在小玲出事之前就离开了深圳,况且小玲男朋友在的时候,我能看得出来她们是那么相爱,很难想像小玲的男朋友会杀害小玲。后来我也听说警方找过小玲的男朋友,警方排除了小玲男朋友的嫌疑。我接过陈姐的话说,那会不会是小玲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是有人为了钱财杀人?不可能,陈姐说,小玲在深圳的几年,我们都一直在一起,尽管我们都会和人有些摩擦,但好像也没和谁结下什么深仇大恨。至于你说有谁为了钱财杀人,那更加不可能,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其实根本就省不到什么钱,何况小玲还要供她男朋友读研。别说省钱,有的时候我们钱都不够花,尤其是小玲,他在自己身上很省。你知道我们干那行的身体必须要经常补充营养,否则用不了多久就会把身体拖跨,何况我们还要花很多钱在衣服化妆品上。所以我觉得你刚才说的那几种情况都不太可能。

陈姐的话让我们也很困惑,那到底杀害小玲的人到底是是谁呢?总得有个原因,而且凶手杀害小玲后还是分时将小玲的尸体支解抛入垃圾桶中,可见那位凶极其胆大,手段极其残忍变态。对了,就在我们都感到白思不解的时候,陈姐突然说,我想起了一个人到极有可能杀害小玲。

是谁?我急切地问陈姐。陈姐显得有些犹豫,陈姐最后说,我也怀疑,不过我无法肯定。到底是谁,你说吧!我有些急了。陈姐认真地吐出两个字,房东。啊?我和刘有才同时吃了一惊,房东?为什么?陈姐说,其实小玲之所以会走上做小姐的路就是因为房东。因为房东?我惊讶说问,莫非是房东介绍小玲做小姐的?陈姐说,你慢慢听我说,小玲刚刚从大学毕业的时候,在深圳三个多月都没找到合适的工作。相信你们对此也有深刻的体会,大学刚毕业出来的人会受到很多公司的歧视。现在的企业都这样,有时候根本不把大学生当人看,能压榨就压榨。小玲几个月没找到工作,不仅花光了身上的钱,房租都付不起,那个时候她男朋友又没钱交学费,急需要钱,可小玲束手无策。后来她的房东要赶小玲出门,小玲当时很绝望,就跑去外面的一家酒吧喝酒,想借酒消愁。小玲在酒吧被人下了迷药,被人强J了。那个人就是小玲的房东,小玲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被房东强J后要去报警,房东很害怕。就拿钱诱惑小玲,还威胁说要是小玲去告他他就把小玲弄死。可能是小玲那时候太需要钱,又害怕真的会被房东给找人弄死。一狠心小玲拿了房东的钱,房东免了小玲的房租,还给了小玲一笔巨额数目的钱。小玲把钱寄给了她的男朋友交学费,后来就做起了小姐。

听了陈姐的话,确实小玲和房东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可应该是小玲仇恨房东啊!要是小玲后来杀了房东到情有可原,但房东既然强J了小玲,之后小玲也没有告他他为什么还要杀害小玲呢?我把我的疑问告诉了陈姐。陈姐说,自从后来小玲做起了小姐,房东也经常去小玲的房间,而且没给过钱,只是免了小玲的房租。房东是小玲一生最仇恨的人,当然不愿意再同意房东经常光顾她的房间,所以房东也经常吃闭门羹。有几次小玲和防冻发生过冲突,我也劝过小玲搬走,但知道为什么小玲一直没搬走。陈姐,我说,他们之间还发生过什么特别冲突的事情吗?我觉得房东还不至于就因为那些事情杀害小玲。陈姐说,具体我也不清楚。我也只是怀疑是房东罢了。对了,陈姐,你不是和小玲通过电话吗?她没告诉你是谁杀了她吗?陈姐听完我的话之后,脸色一惊,说,说起小玲来找我,真是让人感到害怕。其实那个时候我还在香港。

陈姐又开始给我们讲述她在香港发生的事情,尽管,陈姐的表情越来越沉重惊恐,但她还是把小玲在死去多年后冤魂再现的事情讲述了给我们听,或许陈姐也是真心为她的朋友好,她也是希望我们知道更多,希望我们能够为小玲做些什么吧。

我在香港的时候一直都在关注小玲的事情,但很多时候过去之后警方还是没有结果,我也就慢慢地放下了这件事情。我在香港跟了一位五十几岁的男人,他有老婆孩子,我们也一个星期见一两次面,平时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今年三月份的时候,我和他以及其他几个朋友开车出去晚,由于大家很很少出去晚,我们晚得很晚才开始回来。那时候我们一共四个人,我和我跟的男人以及我在香港认识的两个姐妹。大概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我们开车往会走,车开到一座山下的隧道后突然熄火,奇怪的是我们的两辆车都无缘无故熄火。那条隧道在香港曾出现过很多车祸,平时就很少人从那里经过,那天晚上更是没什么车辆。隧道很长大概有五六里,灯光很昏暗,我们都感到很恐惧,我们尝试了很久都没有打着车,后来我们打算把车丢下拦过路车先回去,奇怪的是我们等了两个多小时都没看见过一辆其他的车,大概晚上两点左右,隧道里的灯开始时亮时暗,那时候我们感到非常害怕。我们想打电话求救,手机却没有信号。更加奇怪的是,就在我们焦急不知道如何是啊的时候,突然隧道一段有个亮光在闪动,当时我们都吓得靠在一起,亮光离我们越来越近,最后我们发现是一个修理工,他说是来修理隧道的路灯。当时我们就很奇怪,他怎么知道隧道里的灯坏了呢?但那位师傅确实把路灯修好了,后来那位师傅很热心地帮我们两辆车都给打着了火,当时我们也没想很多,简单谢过之后开车就急忙往家赶,就在我们的车快要出隧道后,突然一个白衣女孩站在路中间,差点被我们给撞了,我们吓了一跳。当时那女孩穿一身白衣服,满身是血,她说她刚被车撞了要搭我们的车回家,当时我们也想帮人一把,尽管心里有些害怕。但后来还是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你们说,那女孩会是谁。陈姐说到这里脸上露出恐惧的颜色,突然停了下了问我们。

我说,是…是小玲。陈姐说,不是。

陈姐的表情随着她的讲述越来越惊恐。不是小玲?那是谁?我问陈姐说。陈姐说,其实那时候我根本没看清楚那女人是什么样子,当时她浑身是血,披散着头发。那个时候我们非常恐惧,对了,还有那位帮我们修车师傅就在我们一转身就突然不见了,然后就遇见了那女人,我们当时有点犹豫是不是让她上车。可那女人一直在央求我们,我们最后还是让那女人上车了,可后来…后来…陈姐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哽咽起来,身体在不断颤抖,小颖马上坐到陈姐身边抱这陈姐的肩膀安慰陈姐。我们看到这种情形也不好继续问下,我安慰陈姐说,陈姐,没事的,都过去了,喝口水吧。陈姐停顿了片刻,情绪稍微好了些后说,没关系,后来那女的上次车后,我们问那女的去哪里?那女的突然哭起来,我们问了好几遍,那女的终于说,她说她已经死了,没去处。我们听了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我们还以为那女的和我们开玩笑。就这个时候车猛烈一抖,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后来我听说….陈姐的情绪又开始变得激动起来,陈姐说,他们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侥幸活了下来。而且后来pol.ice只发现了三具尸体,我觉得非常奇怪。紧接着,一天晚上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是…是小玲。

听到这里我们也觉得浑身发凉,幸好是白天。陈姐继续说,小玲在电话里说,她死的很冤。后来我出院后我就回深圳来了,我去查了小玲的电话,是深圳的号码。但其他的我没查到,我想小玲觉得是我没帮助她,她有怨恨。那…陈姐,我说,小玲没告诉你谁杀害她吗?陈姐说,当时我非常害怕,就立即挂了电话。后来我也尝试去打那个号码,可打不通。后来遇见你们,我就尝试把那个电话给你,希望能有所帮助。你们是不是打通了那个号码。我和刘有才都点了点头,陈姐说,那你们也没问吗?其实我们也是和陈姐一样,当时由于太害怕,跟本顾不上去问是谁杀了下玲。那实在是太KB了,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被吓到。要不,陈姐突然很认真地看着我们说,再打一次吧,或许你们还能打通。听了陈姐的话我一惊,但最后我们觉得还是试试。你来打吧,刘有才看着我说。我有些犹豫,但这里除了我曾经打通过那个号码就没有其他人。好吧,我咬了咬牙说。拿起电话的时候我的手有些抖,当我按下拨号键的时候,大家都立即安静下来,几乎都能听见心跳。最后,电话还是没拨通,我们放弃了再次拨电话的想法,看了看外面,已经是中午了。我们打算回去,该知道的我们已经知道了,还是没什么明显的答案,但从陈姐的口中我们知道,房东极可能是杀害小玲的人。

陈姐坚持要送我们回来,于是我们就坐陈姐的车回了笋岗村。回到笋岗村后陈姐准备回去,但在我上楼的时候,陈姐突然悄悄地把我拉到一边,陈姐说有点东西给我看,让我跟她去她家。陈姐的行为让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刚才不让我们直接去她家,难道有什么东西只能我一个知道的。奇怪归奇怪,但我还是决定和陈姐去一趟。我随便和刘有才找了个借口就和陈姐上了车准备去她家。

深圳的交通很拥挤,我们不停地在路上堵车。我情绪有些急躁,但陈姐一直都没怎么说话。陈姐在南山科技园,是一套三室的房子,装修得很豪华。具体我就不描述,从房子的装修上可以看出陈姐是个很有品位的人。陈姐简单招呼了我一下就进了自己的房间,让我等她一下。

陈姐从房间出来之后手里抱着一本厚厚的相册,陈姐走过来坐到我身边说,陶木,给你看看这些照片。是小玲的吗,我接过相册后问。陈姐点了点头。来,看这张,陈姐翻到最后的一张照片。我一看吓了一身冷汗,照片里有四个女孩子,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披散着头发,露出KB的眼神。陈姐说,这是我们一次玩的时候拍的,那时候我们刚看完贞子的电影,就学着电影里模仿女鬼,第一个是我,第二个是小玲,还有两个是我们一起的姐妹。我定了定神仔细看了看照片,我根本看不见照片里四个人的脸,她们几乎是一个样子。我又仔细看了看小玲,依旧看不见她的脸,突然,我发现了小玲的脖子上挂着一个东西,这不是和曾女人戴的那块深蓝色一样的玉吗?我连忙问陈姐说,陈姐小铃脖子上戴的是玉吗?陈姐听了我的话后有些奇怪,说是啊,怎么了。我说,我见过。啊?你见过,是不是一样的玉啊,现在的玉都差不多样子。我重新看了看小玲脖子上玉,心里立即感到一种郁抑,我突然有种感觉,这块玉和曾女人戴的那块是同一块。早就听说玉有灵性,此刻我完全相信,这绝对就是那块被我们挂在浴室的玉。陈姐,小玲一直都带着这块玉吗?我问陈姐说,陈姐说,是啊,小玲以前一直都戴着那块玉,戴了好几年了,是小玲男朋友送给她的,所以她一直都戴。有的时候我们都觉得那块玉很老土,而且给人感觉也很压抑,但小玲从来都舍不得拿下,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哦!没有,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块玉有什么问题,只是我心里感觉有些奇怪,为什么我好像感觉到什么,却说不出来。陈姐说,来,给你看看小玲男朋友吧。小玲的男朋友看起来很斯文,人瘦瘦的,带着一副眼镜,给人感觉很亲切。哎!多好的一个男孩子,怪不得小玲那死心踏地。可惜小玲命苦,年记轻轻得就….陈姐说着伤感起来。听了陈姐的话,我心思没为小玲惋惜,我心里一直在想着那块蓝色的玉。

在陈姐家呆了半个小时我就离开了,我走的时候陈姐说她给我看小玲的照片就是希望我能够帮小玲做些什么,她说小玲真的很可怜,但她无能为力。而且陈最后告诉我,她越来越觉得房东真的有很大的嫌疑。离开陈姐家后我心里冲满了奇怪的感觉,但是什么,我却说不出来。

路过香蜜湖的时候我想起了邓敏,我想去看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心里开始装下了邓敏,总会在某个时候想起邓敏,想起她活泼好动的样子,想起她受惊后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找到了邓敏家,刚想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尖叫的声音,我肯定那是邓敏的声音。

邓敏家的门并没有锁,我猛地推开门。眼前的场面让我吃惊,一个男人正双手抓着邓敏的肩膀摇晃,嘴里不停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邓敏好像受了很大的惊吓,身体不断地颤抖,头发散乱。我一看这种场景,迅速冲到男人的身后,一把扯住男人的衣领向后一扯,大声呵道,做什么,放手。或许是男人并没有意识到我突然从他身后冒出来,差点摔到。我一下认出了他,就是上次我和邓敏在中银大厦见过的那个男人。男人的脸上除了惊讶外立即充满了愤怒。邓敏也没意识到我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先是一惊,然后迅速靠近我的身边,眼泪不断从眼眶流下来。我抱着邓敏的肩膀说,邓敏,别怕。男人很显然也认出了我,脸上的青筋似乎要爆裂,怒吼着说,是他吗?就是因为他吗?是不是,小敏。男人的反应让我吃惊,能看出来眼前这位愤怒得像狮子的男人是真的爱邓敏,否则他不会如此愤怒,愤怒中还夹杂着绝望。邓敏没有说话,男人似乎突然对我冲满了仇恨,他的眼里燃烧起仇恨的火焰,我看见他握紧了拳头,他即将要冲过来和我进行一场战争,一场关于一个女人的战争,就像古希腊的勇士为女人一战一样?此时我却没有战斗的斗志,因为这本不是一场关于女人的战斗,我和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仇恨,我只是在误解的情况下被当成了战斗对象。很显然,这场战争我不会占到上风,我的身体条件明显处于劣势,更何况我本无意于这场关于女人的战争。对我而言,我从不懈于为一个女人而战斗,不是没有女人值得我战斗,而是我从不会为了得到一个女人而同另一个男人战斗,那对我没有意义,我的爱情不需要建立在我击败另一个男人基础上。当然,眼前的男人既然决定和我一战,我自然是不会退缩,尽管他是把我当场了敌人,而我只会把这看作一场见义勇为的战斗,或者叫做英雄救美的战斗,无论现在站在我身边的是邓敏还是其他女人。尽管我们有着不同的目的,但我们将进行一场战斗,为此我将全力迎战。男人在我思绪快速飞过我大脑的同时,他的拳头已经朝我的脸挥来,我本能地偏了下头,他的拳头伴着风声从我耳边飞过,或许是由于男人太激动,他的身体猛的撞在我身上,我顺便退让了一下,他踉跄一下险些撞上桌子。在他回身准备继续战斗的时候我的斗志也被激了起来,很多时候我是个迟钝的人,战斗已经开始后我才有了斗志。就在这个时候邓敏突然大吼一声,住手。然后我感觉到邓敏突然抱住了我,她强制性地用嘴唇亲吻在我干裂的唇上,我像一个受惊的小孩般痴痴地站在原地。邓敏的行为深深地伤害了男人,当邓敏停止动作后我看见男人像一只泄气的皮球一样,蹒跚地走向门口,他的背影是那么绝望,我想那一刻他的世界突然失去了支点,他绝望了。此时我突然产生了强烈的同情,倘若没有邓敏我和这个受伤的男人或许将会成为好朋友。

我和邓敏都呆呆地站在原地,刚才邓敏的行为伤害的不仅是那个男人,还有我,我再次被当成了工具,棋子。我感到了愤怒,我想我的愤怒已经开始从我的眼睛里流露出来,邓敏看了一眼我低下了头,她已经感到了我的愤怒。邓敏轻轻地是说了声,对不起。并试着去抓住我的手,我猛地甩开了邓敏,我也不在知道自己会用那么大的力气。我转身朝门口走去,我想我要离开这里,邓敏突然大声叫这我,我听见她哭了,邓敏喊着说,别走,别走,陶木,我喜欢你!我突然楞了。

爱情是什么?无人知晓,或许是一个错误,如同刚刚黯然离去的那个男人,或许是种冲动,如今天的我。我的脚步突然失去了继续前行的动力,我立在了门口。然后我听见邓敏跑向我的脚步声,邓敏死死地从我身后抱着我,一边哭着一边说,别走,我不让你走。很多事情来得都太过于突然,很多事情也是无法去解释的,你无法去解释你某个行为包含什么意思,你也无法解释你为什么要那样去做。我想那一刻我的心突然被什么触动了一下,我转过身捧起邓敏的脸,肆意地亲吻她的嘴唇,她的眼泪。或许这是一种爱,也或许是一种男人对女人本能的欲望。我和邓敏肆无忌惮地在一个男人刚刚绝望离去后亲热起来。

回到笋岗村的时候我迫不及待地询问女人的那块玉。我把我在陈姐看见的事情和他们大致说了一边,他们三个也觉得很奇怪。我们去浴室取出那块玉看了许久也无头绪,曾女人,我说,你的玉是哪里来的?女人说,是我妈给我的。我说,你打个电话问问你妈,这玉到底是怎么来的。曾女人拿出电话给他妈打电话,遗憾的是没有打通,我们也只好暂时将此事放下。

很多时候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或者其他的事情,在你以为走到绝境的时候却突然会出现意外的转机,反之亦然。譬如当年我以为自己根本考不上大学的时候却意外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譬如我以为自己会在公司得到足够的重视并委以重任的时候我的领导却并不看好我,并伺机为难于我。对于究竟是谁杀害了小玲我们感到很困惑,但偏偏是这个时候李婶突然主动找到我们,这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我们是在一次吃饭回来的路上被李婶叫住的,李婶当时的神情特别紧张谨慎,就像当那地下革命party一样。李婶突然走到我后面,然后把我们拉入巷子里,李婶压着声音说,我和你们说些事儿。对于李婶的行为和表情我感到很奇怪,我说,李婶什么事你说吧。李婶说,要不去你们房间吧…不…还是找个地方。或许李婶想到了我们房间让她感到恐惧,但李婶似乎又不想让其他人听见我们的谈话,她到底是害怕谁会听见呢?最后我们走到楼后面的巷子深处,那里只有我们五个人。李婶,什么事情,说吧。其实我们已经猜到了李婶要和我们说的事情可能是关于房东和804。估计李婶也是害怕我们的谈话会被房东知道,为什么李婶会主动找到我们呢?这段时候李婶和房东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不得而知,我只是听上一时间刘有才告诉我李婶和房东吵过架,发生过争执。李婶似乎有些犹豫,欲言又止,我们四个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李婶,等待她开口。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们,李婶最终还是开口了。是什么事情,我谨慎地问,是和房东有关吗?嗯,李婶点点头,其实…我过一两天就要搬走了,所以我想把一些话告诉你们,我看你们这些小伙子刚出社会,知道多些对你们有好处。说吧李婶,这里没其他人,刘有才说。是这样的,李婶看着我们说,你们真是运气不好,住进那个房间,房东他也真没良心,明知道你们现在住的房间不干净,还租给你们。听了李婶的话,我们不明白李婶到底要说什么,我有些着急地说,李婶,你到底要告诉我们什么?李婶神情有些紧张,说,我想把我知道房东的一些事情告诉你们,反正我也要走了,以后也就不来深圳了。说着李婶似乎有些伤感。李婶继续说,我在深圳呆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会是这样,唉!

李婶说,三年前那个女孩出事后,房东曾被pol.ice带走过,但后来没多久就被放回来了。最后pol.ice没找到杀害女孩的凶手,附近开始很多人在流传说房东是凶手,有人说楼里的摄像头只有房东比较熟悉。再后来房东他老婆不知道为什么开始闹着和房东离婚,房东的老婆我见过,她是个很好的人。有一次她偷偷地哭着和我说房东简直是个魔鬼,她没法和房东过下去,想离婚。最后他们还是没离成,房东他老婆家比较有钱,听说这两栋房子都是房东的老丈人给钱建的。房东可能是想着她老婆家的钱舍不得和他老婆离婚。房东他妈妈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偏向她的儿媳妇,但没过多久,房东他妈就被车给撞了。曾亲眼看见房东他妈被撞的人说,房东他妈是有人故意撞的,那时候我就想可能是房东干的。因为有一次他把他妈推下了楼,她妈在医院住了几个月。房东真不是个人,简直是个畜生。说着李婶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李婶,你慢慢说,别急,我看见李婶有些激动后说。李婶停顿了下说,其实我也没什么其他的话,我就是觉得房东不是什么好人,房东把那个房间租给你们就是没安好心,你们都是年轻人,以后小心点,哎!反正我也要回老家了,把该说的都说出来,我们心里会安稳点。世界上一定有因果报应,上次我隐瞒了你们一些事情,结果却碰见那些事情。李婶此刻有些悲伤,也有些释然。我说,谢谢李婶告诉我们这些,对了,李婶,你为什么要走啊?你和房东之间…..?我刚想问问李婶和房东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婶摆了摆手说,哎!算了,都过去了,我也老了,我儿媳妇快生了,我也该回家当奶奶去了。李婶的话让我们有些感伤,其实很多人都像李婶一样当初来到深圳,渴望给生活带来改变,但过年过去后发现自己出来多了几分沧桑,除了认识到世界几分苍凉什么都没有得到,最后还得凄凉地回到当初的地方。李婶就是这样的人,在深圳的各个角落都有这样的人,我们是否将来也会如此,我们不得而知。

李婶最后走的时候留了个电话给我们,李婶说是房东他老婆的电话,说我们以后真遇到什么事情可以找房东老婆,或许会有帮助。第二天李婶离开了笋岗村,她走的时候我看见,还有她的老公和一个小孩,估计是她的小儿子。只是后来我们遗憾地得知李婶在回去的路上一家三口不幸遇难,具体情况不知。

在公司见到邓敏的时候,邓敏在我面前显得有些羞涩,往日那个活泼的邓敏似乎已经不见了。尽管我和邓敏已有过亲密的接触,我们的关系也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同事,但我始终对邓敏有些生疏。上班的时候邓敏发了条消息给我“晚上去我家我给你做好吃的”,我明白邓敏的意思,心理也感觉到了一股暖流,这是我来深圳这么久第一次感受到一个女人给予的家庭般的关爱,她在扮演着我的老婆,我在扮演着她的老公。只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发展有些过快,对此,我还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但我还是快速回了条短信给邓敏“好的,下班一起走”。

一天的时间似乎很快就过去了,下班后邓敏经过我的办公桌的时候深情地看了我一眼,我明白邓敏的意思。我和邓敏的关系还没有在公司公开,邓敏不好意思直接和我一起走。要是放在以前或许我们不会去刻意避讳什么,自从我们之间的关系因那天晚上发生改变后,我们反而害怕让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亲密。我收拾好东西跟在邓敏的身后,下电梯。直到我们的同事都已经走开,路上只没有认识我们的人时,邓敏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挽着我的胳膊说,晚上你想吃什么?我们先去买菜吧!邓敏说完害羞地低下头。我知道我和邓敏都没有做好接受对方完全进入自己生活的准备,只是事情已经发生,我们要做的就是慢慢习惯。我说,随便吧。邓敏点点都说,恩,那做红烧鱼吧。我说,好。邓敏像一个女人一样露出了幸福而羞涩的笑容,而我却似乎还没有进入角色,尤其是想到那天晚上,我都觉得不像是真实的。

那天,我和邓敏肆无忌惮地亲吻起来,如同两堆干烈的木柴瞬间被点燃,我贪婪地吮吸着邓敏柔软的嘴唇和温暖的的舌头,邓敏热烈地回应着。直道我们慢慢地平静下来,我看见邓敏脸上的泪痕与慌乱的头发,我慢慢将邓敏抱进浴室,让洁净的凉水尽情冲洗我们的肌肤。我有些激动起来,邓敏轻轻地阻止了我。我将邓敏的身体擦干,抱起邓敏慢慢走进房间,然后我们再次纠缠起来。当一切平静后邓敏在我怀里轻轻哭泣,我的心里有些复杂,不明白邓敏眼泪的含义,或许是对一种逝去的留恋,或许是对一种曾经的缅怀,或许是对一种未知的祭奠。我紧紧地抱着邓敏,然后沉沉地睡去。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房东拿着血淋淋的尖刀凶狠地站在我面前,然后慢慢地走进我,他要杀我吗?我害怕了,开始疯狂的逃跑,然后房东变成了一个穿着白衣披散着头发的女人,她还是在追着我,我越来越害怕,眼看着那女人就要追上了我,我惊叫一声醒了,发现身上满是汗水。奇怪,邓敏没在我身边,借着窗户照进来的微弱的光芒,我发现房间只有我一个人。想着刚才的噩梦我心有余悸,突然,卧室的窗户嘎吱一声,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仔细看了看窗户隐约中看见是一个黑影,是邓敏?我轻轻了唤了声邓敏,没有回答。我小心翼翼地走下床,心里感到有些害怕,不敢靠近。不知道那来的风把窗帘吹了起来,借着蒙胧的光线我看清窗户边没有人,是我刚才眼花了?邓敏去哪里了?我慢慢地走出房间,竟一时找不到灯的开关,还好从屋外照进的光能勉强看清屋里的样子,我从卧室走到卫生间,还是没看见邓敏。我又到了阳台看了看,没有见邓敏的身影。邓敏出门了?这么晚她出去做什么?我穿过大厅到门口看见门是反锁的,邓敏没有出去。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我一回头,顿时一阵冷汗,客厅突然站着一个白衣女子,面朝向我,一语不发。邓敏!我小声地叫了声,白衣女子轻轻地回了声,陶木,你怎么起来了?听见是邓敏的声音我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吓死我了,我说,你去哪里了?邓敏一边回答我一边去开灯,说,我刚上厕所去了。去上厕所了?奇怪,我刚才怎么没看见厕所有人呢?邓敏打开灯后我看见邓敏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隐约中能看见她的身体,头发垂在脸前,顿时一看还颇有些吓人,或许是我被这种形象给吓怕了吧。你怎么没开灯啊?还以为你出去了呢,我有些抱怨地说。我怕吵醒你,邓敏说着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抱着我。去睡吧,时间还早,我说。邓敏点了点头。回到房间后我第一眼看见了邓敏桌子上的相框,心里有些毛毛的。我说,把相片合上吧,然后我又问道,相片里的人那是你吗?什么时候拍的啊?邓敏没有说话,手慢慢地游走在我身上,我翻身轻轻地压着邓敏去寻找她的嘴唇。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邓敏在卫生间刷牙,我偷偷用手机给邓敏桌上的相片拍了个照。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那张照片有种莫名的恐惧,我想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想弄明白。


看着邓敏亲热地挽着我的胳膊,我们朝车站走去,邓敏一边轻轻地和我商量晚上吃什么,我心里却想着吃饭后的事情,我渴望拥抱着邓敏曼妙的身体,渴望亲吻她的脸颊,抚摸她光洁的肌肤。在车上的时候邓敏靠在我的肩上,我们俨然同一对亲密的情侣,只是我们相识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这让我有种不够真实的感觉,或许是幸福来得太快吧,或许是我对这种幸福过于渴望吧,一旦当幸福突然降临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幸福是否真实存在。当车快到香蜜湖的时候曾女人突然给我打来电话,曾女人问我下班了没有什么时候到家。我说我可能不回去了,问曾女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曾女人说他和他妈刚通了电话,让我立即回去。我知道是关于那块玉的事情,我在电话里说,那你现在告诉我吧,我今天不回去了。曾女人说,陶木,你还是回来吧,我一下了两下也说不清楚。看了看邓敏失望的眼神我安慰性地抱了下她,然后下车转车回笋岗村。

女人,你妈和你说了什么了?我一见到曾女人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曾女人看了看我说,我妈说那块玉是我姑妈给我妈的,然后我妈给了我。然后你,你妈还说了什么?我问曾女人说,对了,你是什么时候戴的那块玉,原来在学校好像没怎么看见过你戴。曾女人说,我也是来深圳前我妈给我的,以前我没戴过。哦,我说,你妈和还你说了什么?曾女人说,我就问了我妈那块玉是什么来的啊?还要问什么?听了曾女人的话我有些气,既然就问到这么点事情还硬是叫我回来。哦!对了!曾女人似乎想到什么说,我妈说那块玉原来是我表哥的。你表哥?我突然很好奇地问,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说你有个表哥?你表哥是做什么的,多大?我心里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问起曾女人来。曾女人说,我表哥我不是很了解,他家在山西,离我家很远,我不太了解,我表哥好像几年前就因为什么事去世了。我说,要不你再打个电话再去问问你妈,干脆你打我来问得了。我想曾女人问还不如我问,或许我能问出些什么来。曾女人说好吧,然后开始拨他妈的电话。这个时候我却发现刘有才和孙泉不在房间,我问曾女人他们两个人呢?曾女人说他们两个出去买东西了。

曾女人打通了他妈妈的电话,然后把电话交给了我。我接过电话说,阿姨,你好我是小陶。曾女人的妈妈曾经去过我们学校,她认识我。曾女人的妈妈说,哦,是小陶啊!最近你还好吧?我说,好着呢,阿姨,你也还好吧?曾女人的妈妈说,恩,还好,你们出门在外多相互照顾下啊,在外面要小心,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回家,别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抗着。听了曾女人的妈妈的话我心里有些感动,但我没心思去说这些,我说,好的阿姨,我想问你些问题。曾女人的妈妈说,恩,什么事情啊?你说吧。我说,阿姨,你给女人的那块玉是怎么来的啊?曾女人的妈妈一下没听明白说,女人?哪个女人啊?我立即明白我叫曾女人叫顺了嘴,曾女人的妈妈不知道我一直这样叫他的儿子,所以不明白我说的女人指谁。我马上更正后问曾女人的妈妈曾女人的玉是哪里来的?曾女人的妈妈说,怎么了,你们今天怎么都问我这个问题?我笑着说,呵,没什么只是好奇。曾女人的妈妈说,那是XX(曾女人的名字)姑妈给他的,以前是他表哥的。我接着问,XX表哥听说已经…..曾女人的妈妈叹了口气说,是啊!那孩子命真苦,他可真是个好孩子,以前读书次次都考第一,他家境不好,后来好不容易读完了研究生,眼看着可以为家里减些负担,却…..哎。听着曾女人的妈妈我心里顿时一亮,研究生?莫非女人的表哥是小玲的男朋友,这也太巧了吧?我安慰了几句后接着问,XX表哥是怎么去世的?曾女人的妈妈的声音很是伤感,说,也不知道怎么了,三年前去了趟外地回家后一直都很奇怪,后来一天晚上就跳进了他家旁边的河里,就….我心里越发奇怪,莫非女人的表哥真的是小玲的男朋友,他回家之后自杀了?我问,阿姨,XX表哥是不是带个眼镜,他有一个女朋友在深圳。曾女人的妈妈听了我的话觉得很奇怪说,你怎么知道,他原来是有个女朋友,那可是个好孩子,在XX表哥读书的时候还帮了他很大的忙呢,不过后来也没听见过那孩子消息。听完曾女人的妈妈的话,我确认,女人的表哥就是小玲的男朋友。曾女人的妈妈听见我没说话,问,怎么了,小陶,你也怎么问起这个来了?我含糊地说,没,随便问问。最后我和曾女人的妈妈寒暄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我心里疑问起来,为什么小玲男朋友回去后自杀了,是因为他伤心还是?突然我大脑里闪过一个想法,莫非是,他畏罪自杀,莫非小玲是他……想到这里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段时间我基本上都开始怀疑是房东杀了小玲,莫非是我想错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刘有才和孙泉回来了,我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他们,他们也不置可否。不过刘有才告诉我,刚才他在楼下看见房东和他的老婆。我突然想起了李婶走的时候留给我们房东他老婆的电话。不知道我们会不会从房东老婆那里知道些什么?此刻我心里异常急迫,我恨不得马上就能知道答案,我们决定立即拨打房东他老婆的电话,拨下电话后电话久久没人接,最后终于听见电话那头有声音喂了一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感觉很沙哑。我立即问道,请问是房东的爱人吗?对方说,哦,我不是,她出去买菜了,我是房东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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